“夜鸣,我知道你已经能炼器了。这些东西都是张海的,你要还给人家,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也许就是他一辈子的念想,听话好不好?咱还给他!”席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哦,我知道了,我还他就是了,你不要这个样子,大不了我下次再也不要别人的东西好了。”江夜鸣最怕席末用这种沧桑的语气跟他说话。
席末摸摸江夜鸣毛茸茸的头顶,抿唇什么也没说。江夜鸣将两件宝贝还给了张海,张海也没问什么,沉默的又将东西收了起来压箱底。
张海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江夜鸣就像是个小孩子,东西玩过了失了兴趣觉得不好玩了,自然就对那两件首饰没了想法。
衡修也不知说他是太善解人意,还是没事找事,他自己掏了几件宝贝送给了江夜鸣,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都是上品灵器,最差的也都是中品灵器,这些宝贝彻底灭了江夜鸣心内的不忿之情。
席末见江夜鸣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的样子,私心里也想着要给他弄点真金白银,喜欢这点东西的权利还是有的。
大雪终于下成了暴雪,暴雪瞬间就转变成雪灾,这是一个时下必走的过场。
席末翻出已经两年多没上手的收音机和五号电池,调了下天线,还真收到了几个频道,有一个还是国外的,叽里呱啦的外语席末是听不怎么明白的,但是唯三的三个国内频道,里面报道的东西一点实质意义都没有。
断电断网的情况下,席末看不了新闻,收不到外界的最新消息,这是盲目的行径,收音机每天播报的那些轻新闻都是不痛不痒,一贯的国有风格。
家里的伙食席末在缓缓清减,蔬菜每顿都是不会少,荤菜一天三顿改为一天一顿。神识探出去,几个月折腾下来,村里队里的人基本都是面带菜色外加j-i,ng神不济,自家的几个人要是个个出去都是面色红晕j-i,ng神抖擞这就太不对劲了,大家不想怀疑都要怀疑了。
江夜鸣肤白,身体也一向都比较瘦消,典型的吃r_ou_不长的体质。空间里面席末给他准备了不少吃的作为补偿,江夜鸣的伙食不能省,席末也舍不得,他芥子里面吃的喝的堆积成山,没理由他的小孩还要跟在他身后饿肚子。
羊圈里只剩下两只羊,席末收拾了羊圈,举着伞,装了两根麻绳在蛇皮袋里就去了村里根旺家,金花村只有他家里有羊。
席末脚上的鞋子内里是张n_ain_ai给做的布鞋,外面席末让江夜鸣将几十张野猪皮全给炼了出来,加厚坚硬的猪皮裁成了鞋底,那些加工后变得软乎的猪皮都裁剪成了鞋面子,一双布鞋这么一裹,就暖和了不少,家里几口人都是这么穿着的。外面的雪下的湍急,密密麻麻的鹅毛大雪,席末能感觉到手里的大黑伞在加重,他走一段路就抖落一下手里的伞。
阿蒙今天很欢快,跑在雪地里,速度快速身体轻盈,雪地上基本都没留下脚印,它都有好久没出来放风了,主人今天带它出来,它很高心。
放眼望去,都是望不到边的雪白,席末隐隐能听见消匿于层层大雪里的呼救声和哀嚎声,那是一种本能的绝望,末日是整个人类的灾难。
席末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走完了平时只用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叩响根旺家的院门的时候,席末才发现自己来的有点突兀,这种时候人都吃不饱了,哪还有人会想着要养羊啊。
阿蒙压着尾巴跟在席末的身后,时不时的抖落身上的积雪,鼻腔里呼出的热气明显。席末等着根旺家开院门,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阿蒙,这家伙老神在在的样子,对这种恶劣气候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样子,这就是狼与狗的区别。
根旺得知席末是来买羊的,眉开眼笑的样子让席末觉得他好像才是要被卖的羊。羊圈里的羊都瘦的厉害,席末一看那些骨瘦伶仃、病歪歪的羊,就晓得它们是给饿的。
“伢子,你多选几只哈,多选几只,你别见着它们都这么不神气活现的样子,它们没病着,就是缺吃的。家里那几垛稻草全给淋了雨,发霉腐烂的太多,羊们吃的就少了。你这要是多买几只,我给你算便宜些。”根旺面色还好,大概是因为家里不缺r_ou_食,头上戴着老军帽,身上裹着一件军绿色大衣,手上的手套已经黑的看不清原来色彩,总体来说,这个人活的还算不错。
“根旺叔,我家稻草也不多,还得用来烧火,我是来准备买几只小羊的,家里还有两只大的呢。”席末抽掉手上的厚棉手套,抽出蛇皮袋里的麻绳套了五只半大的羊羔子。
根旺硬是多塞了两只有些恹恹的羊羔给席末,也只多收五十块钱。席末也没多推辞,这些羊羔放在根旺家里最后没人买估计也得给糟蹋死,席末买回家还能养回来,能杀r_ou_吃总是好的。
席末将几只羊拴在了一起,就着大雪赶回了家,两只病歪歪的羊羔子,席末给喂了芥子湖泊里的水,j-i,ng神立竿见影的就好了不少。张海和江夜鸣两人像是小孩子一样围着羊圈里新买的羊羔子流口水,这几只羊在雪地里冻的厉害,这下子动作还有点缓不过来,慢的很。
江夜鸣一手逮住一只羊,嘴里还念叨:“哎呀,我最喜欢羊了,你们赶紧长大吧,我要等着你们给我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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