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手用刀子捅进了他的肚腹!
一个亲手点燃全身浇满汽油的他!
十八岁那年,贺昌盛为了管教他,特意派来了这两个人做他的保镖,他当年年少气盛,却很讲义气,见这二人对他忠心耿耿,就直接视为心腹经常带在左右。二十岁那年,他过生日喝多了酒,再醒来后就见到了同班同学李森,听这两个心腹说当时他喝醉了在云鼎会所里耍酒疯跟另一个醉汉厮打起来,当时就是李森拼了命的把他救了下来,但也因为那一次,李森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康复,他感动之余,就把李森当做了知己哥儿们来对待。
可后来呢?
哼!
全他妈都是一场j-i,ng心布置的骗局!
他堂堂贺家二少怎么可能在云鼎会所里跟人打架而无人去管,而且还得靠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人物才得以解救!他身为宁家最得宠的天之骄子,又怎么可能会在鼎鼎大名的云鼎会所里任人欺凌,特别是身边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保镖!这一切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的低略设局,也就只有当时愚蠢无知的他,才会轻易受骗上当!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咬着牙槽,尽全力压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暴露了自己还在清醒的意识。可越是不去想,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画面,越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从小一直濡慕的父亲,那无情拒绝的背影和闭门不见的决然!
从小一直讨厌的贺毅,居高临下地轻蔑嘲笑着落魄狼狈的他!
从来都看不起的夏蓉,用一种胜利的姿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从来对他肃穆严厉的大舅,最后竟被一块白布落下了生命的帷幕!
从来对他万般疼爱的小舅,因为他身受重伤而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从来对他纵容无奈的母亲,只能凄然地带着两个小外甥远走他国!
那每一幕画面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割绞他的心脏,疼的一紧一缩,痛得全身颤抖!
“我贺昌盛的儿子们,无论是谁,不是废物的终究都不会变成废物!天生就是个废物的东西,再怎么挽救也还是个废物!”
“贺谦礼,你不过是个扶不起的一滩烂泥!我不过是稍稍动些心思,你就会一败涂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做大哥的我可真是欣慰呀!”
“呵呵,当了十几年的地下情妇又怎么样?你母亲不还是被我逼出了国,你的位置不还是我的儿子稳坐吗!况且,我依然以女主人的身份占据了整个贺宅!而现在,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贺太太了,就算你母亲再回来也终究斗不过我!不过,我跟她也没什么好斗的,毕竟,她从来都是个失败者,不是吗!”
“仗着自己是宁家的外孙,就以为是土皇帝了?啊呸!不过是个有钱没地儿使的傻逼而已!以前是看他出手大方,身后有些势力,否则这种低俗的蠢货怎么可能跟我们成为朋友!你们看,这到了最后,不还得回过头来求我们吗!哈哈哈!”
“宁家倒了!你老爸又不要你了!你指什么来求我啊!不过,你要是愿意tuō_guāng了让我上一回,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怎么样,谦少?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可是肖想已久了!”
“哈哈哈哈……”
那些面目可憎的脸庞一直在眼前闪过,他怒不可歇,赤红了双眼想要去拼命,可一瞬间,那些画面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耳边不断肆意讽刺的谩骂嘲笑声……
“滚开!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开!!!”
他再也忍不住从黑暗中霍然起身,用尽全力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怒恨的嘶吼,惊得前方正在开车的张大伟,吱地一声,猛踩了刹车!
嘭!
毫无预警地,后面的车子追尾了!
顿时,一声声怨天咒骂和被迫停下的车辆,在愈发磅礴的暴风雨下,彻底扰乱了这条在大雨中拥挤的高速立交桥上的平稳秩序。
而肇事者,对这些充耳不闻。
王聪震惊地张大嘴巴,从后车镜里,看到的正是一张惨白不堪的俊美五官,那张脸原本是他非常熟悉的,可此时此刻,那双一向被人称其漂亮无双的狭长凤眼,竟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怒杀之气!
就好比,他刚刚以为看错了的眼神,再一次呈现出来!
“谦少,您怎么突然醒了?”内心的惊慌丝毫不亚于王聪的张大伟,怔愣地瞪大双眼,匆忙间,他赶快掩去此刻的失态,镇定又不失关怀地询问。
“现在什么时候了?”贺谦礼故意装作梦魇清醒后的样子,随意地用手耙了耙凌乱的短发,不着痕迹地拨弄着额前的细碎刘海遮住了眼中戾气,很快冷静了下来。
“呃……谦少您忘了,今儿个是您的二十岁生日。”张大伟暗自松口气,尽管他仍感觉贺谦礼有些怪异,可却被心底那股为什么mí_yào无效的疑惑而快速替代。
闻言,贺谦礼一顿,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眼前方神色古怪的二人,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拢了拢被压得褶皱的黑色大衣,紧紧地裹在了身上,身形利落地调整姿势,打开门,下车,再关门。
俩人本来有些怔神,不晓得贺谦礼这位喜怒无常的贵少爷又怎么了,可突如其来嘭地一声关门声响,让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张大伟连忙撑起一把伞跳下车,刚要去追那道在雨幕中匆忙远去的黑色背影,却不料,正好被后面追尾的车主给拦住了。
“王聪,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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