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痒?”
宋余杭指指脖子,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又想接着挠。
林厌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不许挠!”
宋余杭神色有几分委屈,酒都醒了大半:“痒……”
“忍着!”林厌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她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查看着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出疹子。
“翻身,我看看背上。”
宋余杭不情不愿,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从善如流闭了嘴,老老实实被人推了过去面朝沙发思过。
在林厌做触诊的同时,宋余杭微微咬紧了下唇,她手劲小,又掐又按的也像在轻轻按摩,痒的感觉没了,另外的感觉却出来了。
尤其是顺着她的脊尾往上爬。
宋余杭猛地一下攥紧了沙发布,险些把下唇咬出血痕来,短短的一分钟对她来说却好似走完了一个世纪。
“行了,躺好,还好不严重,我去给你找药。”
林厌说着,已蹬蹬蹬跑上了楼,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息斯敏,息斯敏……”她嘴里振振有词,翻乱了码放整齐的橱柜,一水儿的消毒外用类药物却找不到过敏药的影子。
林厌扭头,又去翻办公桌下的抽屉,把里面刨了个一干二净,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妈的,放哪儿了呢?”林厌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急的,又转身跑向了书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把一盒药片和水塞进她手心里。
“给,快吃。”
宋余杭捧着这温热的杯子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却见林厌额上挂着汗,头发都跑乱了,心底一暖。
“我还不知道,林法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滚,还不是……不是……”林厌一开口就原形毕露,被人当面夸“温柔”她一时舌头也打了结,转过脸本来想说“我灌的”,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自找的。”
宋余杭笑笑,没计较,拆开那药片塞了一粒进嘴里,又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头晕脑胀,j-i,ng疲力尽。
等林厌转身扔个垃圾的功夫,她又昏睡过去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宋余杭睡得沉,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显得饱满又s-hi润。
夹克敞开着,里面的短袖也因为刚刚挠痒而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点儿削瘦的锁骨与曼妙的曲线。
她肤色不似林厌病态白,而是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之间的亚洲人正常肤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缘故,身高腿长又很结实,是另一种与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厌看着看着,只觉得她还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祸害别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拢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台灯拧暗,从楼上抱了一床被子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楼睡觉,但看着她还是有些潮红的脸色,林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酒j-i,ng过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还是背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
这个夜林厌反反复复惊醒几次,起来察看她的情况,尤其是看见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拿手去挠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来碘酒沾s-hi纱布轻轻替她擦拭着,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无梦,手机在背包里反复震动着,直到最后因为没电而关了机。
她清晨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林厌一头卷发散在她身上,人挨着沙发沿睡熟了,手还搭在她腰上。
宋余杭轻轻把她的手臂挪下去,抬起了上身,替她把散落额前的发拨至耳后。
林厌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没休息好,眼圈都是乌青的。
她……就这么趴了一夜守着自己?
宋余杭心里蓦地涌起一抹心疼,小心翼翼下了沙发,想要叫醒她又不忍,还是伸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厌惊醒,失重感袭来,话都说不囫囵了:“干……干什么?!”
宋余杭宿醉未醒,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抱着她上楼梯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别乱动,你房间在哪,回去睡。”
“天杀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讲!”林厌咒骂着,话音刚落,宋余杭手上力气一松,顿时往下一沉。
林厌惊叫一声,搂紧了她的脖子,紧紧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宋余杭轻轻嗤笑一声:“不是不害怕吗?”
林厌勾着她的脖颈,破口大骂:“我艹……”
宋余杭正色起来:“好了,快告诉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动了。”
“直走,最里面那间。”
宋余杭抱着她大踏步走了过去,林厌还在毫不留情地嘲讽她:“你好垃圾,我还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动,上次有个男人光着身子抱着我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皮笑r_ou_不笑,被她这话激得血气翻涌,拧开门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谁?我酒j-i,ng过敏了怪谁?你等我好了试试。”
林厌被摔得七荤八素,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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