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制恶,他惩罚敌人的同时也会杀死自己,由受害者变成加害者,成为他过去无比厌恶憎恨的脏东西。
他不应被恐惧、仇恨的情绪c,ao纵,做出城里人才会做的卑迹恶行。
如果他这么对别人,他追求的自由,还有意义吗?他为什么要逃离这座罪恶之城?不就是想离这些理所当然的无德暴行远一些?若以报复为名,放弃了原则,还不如爬上顶峰,成为内城人,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呢!
棕色眼睛前所未有地明亮,冲破重重迷雾之后,他终于看清了前路。
布莱特纵身跃下,一脚踢开了掰开贵族双腿即将进入的渣滓。
“杀了他们,我就不对整个区下手。”霍奇躺在地上,眼睛在看到男人的瞬间亮了一下,他此时非常狼狈,身上已经有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又青又紫,在刚才的挣扎过程中受到了教训。
“你在说什么?”罪犯们被打搅了办事兴致,还听到这样目中无人的话,立刻暴怒起来,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只是几秒,他们就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你为什么……回来……”霍奇面色惨白,扭头干呕了几下,把嘴里残留的液体吐个干净,他的身体就那么平躺在地上,像个失去主人控制的j-i,ng致玩偶。
那些触碰令他恶心得想吐,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男人居然改主意回来了,这令他震惊无比,不能相信。
有颗奇异的种子落到贵族的内心底部,突破了那层坚固的外壳,将根系扎入干涸不毛的土壤,为了生存的营养不断往下探索,这让他的心很疼,疼得要发疯,想要尖叫,可喉咙又像是被堵住了,出不了声。
男人的出现比最残酷的对待都要让他失望痛苦,因为它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们两人有多不同,他永远都得不到那个男人,抓不住光。
因为药物的作用,再加上生理上的刺激,霍奇此时意识不大清醒,考虑不了更多的东西。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重新包裹起来,藏好,陷进有力的臂膀之中。
刚才他被几个人揉搓抚摸,身体违背意志,已经动了情,这时一沾到男人的气息,他就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他弓起身子,脚趾蜷缩抓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发。
他想要,他渴望着这个男人。
眼前飞快闪过一幕幕画面,都是关于布莱特的,耳边萦绕着他的话语。
“我也想看你s,he……”
“以后还能见到你吗?我想和你加深交往。”
“你是内城人?”
一句句一声声,每个字都敲打在他的心坎上,撩拨他的yù_wàng,挑动他的心弦。
霍奇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失去理智,尤其是在他听到一阵乐器吹奏的声音之后,在这个幻觉里,男人什么都没对他做,就抱着他,无声地坐在屋顶,听舒缓的音乐。他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他感到那颗扎根在他心脏的种子又把根须往下钻了一些,像抓住土壤一样抓住他的血r_ou_,使他将其拔出困难重重。
待那些乐曲完全消失了,他才听到布莱特的声音。
“你要牢牢记住,这些我能对你做的事情,”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地说,“我都不会对你做。我将来一定会杀了你,这是我对你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第53章 收场这件破事
人类生活中,有许多常见的、流行的迷信,其中有一种迷信,就是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定性,善良的,凶恶的,积极的,消极的,聪明的,愚蠢的……
然而人并不是这样。提到某个人的时候,我们可以说,他善良的时候多于凶恶的时候,积极的时候多过消极的时候,聪明的时候多于愚蠢的时候,或者反过来。如果我们说一个人是善良的、积极的、聪明的,说另一个人是凶恶的、消极的、愚蠢的,其实不大恰当。
人如河流,哪怕河里的水都是一样的,可是,每一条河流都是有的地方狭窄,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宽阔,有的地方平坦。与之相似的,每个人身上都具有所有人性的胚芽,有时表现出这一种,有时则表现出另一种,有时面目全非,其实还是原来那个人。
正如那个吹萨克斯的瞎眼老人,上一秒是默默无名热爱音乐的大师,下一秒是对家人拳打脚踢的混蛋,不能单单以任何一项去定义他。
这个世界,无限放大了恶的一面,令布莱特从开始到现在都无所适从,他过去的世界太和平了,恶存在,但得到有效的遏制,不泛滥,普通人接触到的恶顶多是小偷小摸,小打小闹。所以在布莱特心中的恶获得养分渐渐越长越大的时候,他意识到得有些晚,冲动之下差点做了无可挽回的事。
不过,好在他醒悟得及时,没有铸成大错,他良心可安。而且这件事帮助布莱特学会了一点,那就是自己要和黑暗中的那个恶魔相处,那是他,但不全是他。
他会想狠狠地伤害仇人,报复绅士,把渣渣虐得体无完肤,像渣渣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也会想干脆弄个核弹把整座城炸掉算了,什么内城外城全踏马去死。
但他想到了欧可可渐渐变干净整齐的指甲,狼人对族群的忠诚和牺牲,红头发看向自己时隐含期盼仰慕的目光,皮尔斯永远的口不对心,还有很多很多,他居然觉得可贵,毁掉那些他会感到遗憾。
至于内城人,抱歉,他还没有找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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