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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影响力晚会就在亳京的七星宜春顶层,聚集了当年国内最有话题的企业家、明星、网络名人,恐怕除了叶钦,娱乐圈里的人无一不把受到邀请当成一份荣幸。
像是这种场合,童峻是完全不需要按时到,甚至如果没有主动的社交需求,他连到或是不到都全凭自己意愿。
但是今天他几乎是提前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会场,甫一坐下,就有几个不大相熟的同行过来递名片。
烫金的、拉丝的、异形的、镂空的,不难看出这些卡片的主人有多想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童峻没接那些名片,脸上只浮着一层疏远的笑:“今天不谈公事,有事请直接找苏秘书约时间。”
发觉一个男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童峻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他:“你还有事?”
几乎是卑微地,男人半跪在地上,掸着童峻的裤脚:“您这里沾上灰了。”
童峻只是四平八稳地站着,等着那人站起身,才很淡地笑了笑:“谢谢。”说完便没有再多的表示,转身朝着门口去。
那人不甘心:“您太忙了,哪里约得上。”
“您提前把事情跟苏秘书报清楚,如果我觉得我们有合作的空间,自然会联系你。”依旧是淡淡的口气,童峻说:“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谈。”
按照两人的身份差距,童峻要做什么,自然是不用跟他交代的,那人也只好悻悻地递出自己的名片:“那童总……”
这次童峻没再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走了,只留着那双捧着厚棉纸名片的手,尴尬地凝在空中。
离着开场时间还有几分钟,受邀的客人们就陆续入场了。
座次也是依着身份高低从里往外排的。童峻坐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衬衫上的银雕袖扣,看似漫不经心,一双眼睛却死死地把门口盯着,盼着他心里的那个身影赶快出现。
认识的,不认识的,无数社会名流从入口涌了进来,每个人都像是想把屏开得低调又奢华的孔雀,冬季里永不过时的黑灰墨绿酒红,一次又一次地在灯光中绽放。
门口的闪光灯声瞬间密了起来,坐在里侧的贵宾大多资深望重,自然是自矜身份,不肯站起来张望。靠近门口的年轻客人们就不一样了,很多人像是粉丝一样鼓起掌来:“叶钦!叶老师!叶老师来了!!”
童峻也看见他了。
叶钦看着好像又瘦了一些,但是看上去状态很不错。
他的刘海被抓高了,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来,他秀气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疏冷。
不知道是不是搽了口红,往日里颜色偏淡的嘴唇泛着水润的红,两颊也浮着健康的粉红色,在他原本清冷疏离的气质上添了一层妖冶妩媚。
今天他披着一件及踝的双排扣战壕大衣,半掩着底下合身的净黑嵌金丝的黑西服套装,脚上蹬着一双不合时宜却别具风格的马丁靴,那双修长的腿不慌不忙地迈着,每一步都留下遍地的欢呼。
他看起来那样完美,走在人群之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太阳,他的一颦一笑都好像在散发出滚烫耀眼的光芒,让人觉得不敢逼视。
这才是叶钦啊,这个曾经为了他熄灭光芒的太阳,这个曾经甘心为他洗手做汤羹的男人,原来是世人眼中遥不可及的神明吗?
童峻紧紧攥着袖扣,锋利的喉结不由滚了两滚,明明觉得两眼发胀,却不肯把目光从叶钦身上移开。他要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等到叶钦走近了,童峻才发觉叶钦身边还跟着一个白昙,心里不由冒出几分酸,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个人的事?
虽然作为同公司的艺人,白昙跟着叶钦一起出场是理所应当的,但是阶级就是阶级,身份有尊卑,自然排不到一张桌上。
童峻看白昙陪着叶钦走到顺次三席坐下,替他把肩上披着的大衣摘了,收在一边,又低头问了叶钦两句什么,叶钦只是笑着摇摇头,拒绝了。
虽然童峻听不见叶钦拒绝的是什么,但他还是隐隐地感到一阵快意,原来叶钦除了他,也会拒绝别人的。
叶钦的同席中有李维,两个人很快攀谈了起来,像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叶钦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那个笑,不由让童峻感到一阵刺眼,为什么叶钦肯对所有人笑,就是不肯对着自己笑呢?
其实他心里也有答案,叶钦哪里不肯对他笑呢?那么多对他的笑,有温柔的,有羞怯的,有快乐的,有期待的,但他全都只是从眼睛里浮皮潦草地一掠,错过了。
现在那些笑已经有些模糊了,粗糙地在他心底剐蹭,留下细细密密的疼。
晚会不多时就开始了,开场致辞假大空长,童峻也没什么心思听,只是隔着两桌人,凝望那个安安静静坐着的叶钦。
他不害怕有镜头把他的眼神捕捉进去,就算有,也没人敢发布,所以他就旁若无人地、明目张胆地、长长久久地看着。
正好是一个半侧脸,叶钦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听着,后来就像是有些听烦了,双臂抱在胸前,眉毛浅浅地皱了起来。
童峻看着他皱眉,心里都是一阵发揪: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好容易连篇累牍的开场词说完,又是无穷无尽地颁奖。但其实要不是叶钦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童峻倒希望这个过程能长一点,他就能一直一直地把那个人看下去。
他看着还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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