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谢秉言试探道,“要不,我们互帮互助一下?”
“滚!”
纪慕夏果断翻身下床。
刚刚的场面,莫名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
男孩子们玩的,一条腿折叠起来,单腿跳着去顶另一个单腿跳的同伴。
那个游戏叫“斗j-i”,但是刚刚的场面似乎更符合这个名字。
……
虽然同是男人,都知道早上自然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纪慕夏还是有些许的尴尬。
他特意离开房间,想给谢秉言自己解决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游戏显然不会那么人性化的考虑这些。
纪慕夏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堂屋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那声音,还不是一个人,有男有女。
“过去看看。”谢秉言走了出来。
纪慕夏并不意外,如果这时候谢秉言还有兴致那啥啥,那他才叫佩服。
二人走到堂屋方向时,看到了满地的血手印。
那手印密密麻麻,室内一直延伸到了门槛上,刚好被高高的门槛拦住。
门槛上只有一只手印,看形态是右手,小拇指上缺了一截。
不用怀疑,这手印就是洼田友江的。
门槛上那个手印的后方,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的血痕。
“没找到尸体。”
蒙博书面如寒霜,看到刚进门的纪慕夏和谢秉言,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谢秉言的身上。
“可惜了,我们这里有医生,却没有尸体。”
谢秉言这次虽然没有露手术刀,但是他在院子外面时,戴过医用手套。
再加上,谢秉言就喜欢给自己打造魔鬼医生的人设,处处误导别人自己是专业医生,这就让蒙博书信以为真了。
谢秉言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装模作样的沿着长长的血痕走了一圈。
“血流量这么大,他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这么恐怖的失血量,即使伤口不致命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丧命。”
纪慕夏走进正堂,他看到了蓝色的线装书,再次出现在正中间的桌案上,几乎跟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
满地的血手印,诉说着昨晚上洼田友江临死前痛苦的挣扎。
摆着线装书的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馒头包子各色面点,清粥小菜水煮蛋和各种咸菜,十分的丰盛。
但是看看那还残留着血液的桌椅,谁都没心思吃。
桌椅上到处是喷ji-an到的血液,其中有一张最靠近桌子的椅子,上面血液染红了椅面,已经凝固了。
墙壁上,堂屋的柱子上,也有喷ji-an的血点。
唯独,那本蓝色的线装书没有。
干干净净,新的一如昨日。
或许,这就是今天谁也不敢碰这本书的原因。
蒙博书来的比他们早,在纪慕夏和谢秉言过来之前,一起过来的是假孕妇秦椒和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女玩家,尖叫的就是她们二人。
还有一个早到的是离得最近的黑人留学生苏杰克,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我的妈呀!救了我一命,回去我一定要多看几本!”
还好他记得里说不能犯夜,要遵守门规,现在听话就保住命了。
纪慕夏无语片刻,继续观察周围的人。
此时剩下的玩家相继到来,纪慕夏习惯性地默默数了一下人数。
加上自己,除去可能已经死掉的洼田友江,十七人。
这一次没有一开始就躲起来打算苟到底的玩家。
因为这一次游戏不存在竞争性,玩家之间的氛围好了许多,彼此之间会低声交流,不会像上一局那样抱团躲着交流。
蒙博书和谢秉言一边观察现场,一边研究起死者的死亡过程。
“你看,这个凳子上满是鲜血,应该是在凳子上被伤。”
谢秉言双手比划着,“然后门口这里还在挣扎,显然是想逃出去,但是被什么东西拉到后面去了。”
蒙博书:“什么东西?”
“我倾向是人。或者说,是人形的东西。”
鬼也是人形的东西。
而这场游戏里,很明显是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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