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秦古全身一僵。
自个嘴巴偶尔把不住门不假。
可这并不代表他，在话说出口后，不能快速察觉出其内不妥之处。
啪！
一声脆响。
不等反应过来的秦古及时解释一点什么，龙恩清的小手直接改揉为拍。
如闪电般。
拍打上她刚刚揉动过的地点。
卡！
秦古的脑袋应声向下一垂。
鼻尖都触到了胸膛上。
颈骨同时发出一声，不仅令他心碎，同时也令他巨痛的怪异脆响。
脑袋低垂。
半晌都没能重新抬起。
得。
不是因心虚不敢抬头，而纯粹是特么地有脱舀之嫌，根本抬不起来。
之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他仍未痛呼出声。
功劳全部在他效率比大脑转速更快的右手上。
右手不知何时已小半塞入嘴里。
牙齿紧咬着手掌。
当然发不出正常痛呼。
但看他红里透青，满额冷汗的状态，就知道现在他感受绝对不怎么好。
不得不说。
龙恩清出手劲道控制得实在是太精准了。
小手就那么一挥。
既打歪了他脖子，令他切实受到不轻教训。
又没有真正给他身体造成不可修复的严重损伤。
保持低头认错状态十分钟，疼痛缓缓减弱，也不用什么人特意帮忙治疗，他就缓缓地可以自主轻微转动，前十分钟里一点也不敢动的脖子。
叮。
一声轻响，从金属墙体上传出。
紧接而至的，是某人清晰且轻盈的步伐声。
秦古郁闷得脸都绿了。
要不要这么倒霉。
叶大美女就不能晚上一分钟再返回吗？
到时他的状态肯定能恢复更好些。
至少不会如眼前这般尴尬。
赶紧缩了缩身体。
借此希望减低自身存在感，令第二人格叶荷最好不要马上注意到他。
只不过这种美好愿望能够达成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再美好的泡泡也终归只是泡泡。
“咦，小古，你的脑袋为什么压得这么低，这是在用行动向我认错吗？”
第二人格叶荷冰冷的声音，下一秒，就目标明确冲秦古发出了。
直接将其美好愿望彻底击碎。
输人不输阵。
秦古眼珠一转。
一边努力调整还在修复中的脖子，一边嘻嘻哈哈将错就错一口承认。
“没错，我就是在向你道歉。“
“因为在你离开的一小段时间里，我已经想明白了，修炼虽苦，可你制订这一修炼计划，从本质上来说全都是为我好。“
“所以我应该因刚才的无赖言语，向你道歉。”
如果说之前第二人格叶荷还只是随口揶揄，那么此刻她已百分之九十确定，秦古眼下的状态有古怪。
冰冷眼眸一转。
淡淡瞟了一眼，已经从秦古身侧走开，闭眼如休息般的龙恩清。
嘴角小幅度一勾。
冰冷再道。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你可以抬起头了，即刻跟我一起离开此密室，前往我已安排好的场地进行训练。”
……
如果可以反悔。
秦古恨不得将之前回应擦掉重新来过。
心塞。
回答什么不好，哪怕是半真半假说自个不小心扭到脖子，也比顺着其话头承认，现在却被反将一军，完全无力往下接着编的尴尬局面好太多。
第二人格叶荷笑了。
浅浅笑容令她满脸寒冰如同在刹那被融化。
可惜脑袋依旧无法正常抬起的秦古，注定看不到这一幕。
下一秒，第二人格叶荷意味深长地淡淡嘲讽。
“哟，让你抬头却不肯照办。”
“我该怎样理解这一小小细节，蕴含的大大意味？”
“此行为或者是在说，你只不过是口服，却心不服，嘴里说抱歉，其实心里依旧恨我恨得牙痒痒？”
“又或是说，我本就会错了意，你低头根本不是为了向我认错，而是因某种特殊原因，导致你脑袋现在根本无法自主抬起？”
心一急。
眼一红。
卡！
一声古怪脆响。
秦古于极度窘迫中，神奇地一下将脖子瞬间重新拉直，脑袋也刹那重复正常位置。
脸皮抖动了三下。
旋即一脸不爽张扬反驳。
“谁说我无法抬起脑袋？”
第二人格叶荷定定看了他三秒。
冰冷眼睛里幸灾乐祸光芒缓缓滋生。
一脸严肃地冰冷回应。
“脖子还好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没有一种撕裂般疼痛感？”
“脑袋抬是抬起来了，是不是目前只能保持这一姿势，低也低不下，转也转不动，如同整个脖子都凝固了一般？”
秦古脸深绿。
好吧。
他承认，第二人格叶荷所说的状态，目前他都有。
而且真实感受，绝对比她说得更严重。
如果现在与他相处的不是女神大人和她，眼下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火速向最近医疗机构求助。
实在是太痛了。
痛到他觉得自个脖子已废。
但面对一直步步紧逼的第二人格叶荷，却不想再丢人。
是以只沉默了一秒。
秦古就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调侃。
“抱歉，恐怕又要让你再一次失望了。”
“可事实上，你所猜测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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