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你该旧情复燃还是得复燃,”傅瑜君看穿一切道,“别说复燃了,你就没熄灭过。还会因为她说的话伤心难过,哭得稀里哗啦,最起码短期内是不会灭的。”
“有什么办法灭掉吗?太累了。”
傅瑜君伸出两根手指。
唐若遥:“嗯?”
傅瑜君:“一,时间;二,新欢。”
都不是切实可行的主意,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所以,”傅瑜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既来之,则安之吧。”
唐若遥再次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反正她那个微博小号不会再更了,什么感情都是能随着时间湮灭的,对秦意浓的也一样。
傅瑜君两只手展开,一左一右托在自己下巴处,卖萌道:“唐影后,我这朵解语花今天的服务,您打几分?”
唐若遥说:“八分吧。”
傅瑜君绽开笑颜:“行吧,不亏。”
唐若遥慢吞吞补充:“百分制。”
肩膀挨了傅瑜君一记拳头,将军的拳头,不是好招惹的,唐若遥配合地倒退三步,两人结了账,有说有笑地从餐厅出去。
辛倩对前后判若两人的唐若遥表示惊奇,转头想和傅瑜君的小圆脸助理说话,却见对方只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移步跟上。
辛倩:“……”
怎么看起来好说话的别人的助理都那么高冷,她在一个高冷的艺人身边却如此话多。
傅瑜君喜欢观察、分析一切能分析的人和事物,越复杂越好。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样的习惯或者说是爱好,经年日久,慢慢演变成了特长。她做的人物分析,连编剧本身都自愧不如。
这项特长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好处,于是就由着它发展下去。
不得不说,唐若遥口中的秦意浓和她在常规渠道里认识的秦意浓出现了巨大的差异,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更因为已知信息太少,如同盲人摸象,让她更感兴趣。
当然,她的最初出发点,是因为秦意浓和唐若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否则圈里这么多人,她每天就钻研这些人,一天有240小时也不够用。
回了宾馆,她坐在椅子上就开始琢磨这件事情。
唐若遥当局者迷,对秦意浓话语带来的冲击非常敏感,极大地影响了她的判断力。正如一位文学家所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做不到感同身受。傅瑜君本来就是理智到近乎冷酷的人,所以唐若遥向她转述秦意浓的那些话时,她的内心没有任何波动,甚至一个念头迅速占据了上风。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纪云瑶,又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佬,大佬和大佬之前的对话,怎么那么凑巧就让唐若遥听见了呢?
“她挑衅我。”唐若遥接到她的电话,回忆了下,说道。
“怎么说?”
“昨天晚上我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纪云瑶追着我不放,差点强吻我。”偷听之前的事唐若遥在包厢里没和傅瑜君说,此时交代道,“后来秦意浓出来解围,说我们两个情难自已,也要分场合。”
“噢,是这样。”傅瑜君笑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瑜君在纸上写了两个词,解围,吃醋,各打上两个问号。
“她们俩僵持我就先走了,再之后秦意浓领着纪云瑶离开,纪云瑶一直回头看我。”唐若遥的声音质感在话筒里有些失真,“我知道她是故意引我去听的,但话是秦意浓亲口说的,不是吗?”
“那完整的对话你听到了吗?”傅瑜君问。
“我……”唐若遥倏地一顿,回忆起一个细节,一开始两个人说的话她一直听不清楚,直到高跟鞋在地上走了几步,才突然变得清楚的。
昨天晚上秦意浓穿的是平底布鞋,只有纪云瑶穿的是高跟。
她们之前说了些什么?
唐若遥马上将软化的念头压了下去:“不管之前,她确实说了那句话。”语气却变得犹豫起来,如果她真的错失了重要的信息呢?
傅瑜君抿了抿唇,不知道她这么刨根究底地想还原事情的真相是对是错。这段感情注定艰辛,唐若遥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她现在的话明摆着是在动摇她。
但箭在弦上,唐若遥已经起了疑,她就算不说对方也会胡思乱想。傅瑜君再后悔也没用了,遂再次沉声问道:“纪云瑶和秦意浓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一开始我觉得她们俩是我和秦意浓一样的关系,昨天见了之后,我觉得很怪异,纪云瑶盛气凌人,好像并没有把秦意浓放在眼里的样子。”唐若遥把纪云瑶和她说的那句“到我这里来,将来你会和秦意浓平起平坐”也说了。
唐若遥的思路在傅瑜君的梳理下时而混乱时而清晰,隐隐的闪过什么念头,却抓不住。
傅瑜君下笔如飞,边写便语速飞快道:
“我不了解纪云瑶,但是她是小文公司的,我打个电话问问她,万一她知道什么。”
“好。”
唐若遥倒在床上,仰面朝上,愣愣地望着宾馆房间雪白的天花板。过了会儿,她点开和关菡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地往上翻,翻到上次和秦意浓直接对话的那些时,猛然惊醒,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她翻身而起,去卫生间的洗手台,一遍一遍用凉水冲着自己的脸。
***
“纪云瑶?”文殊娴声音明显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你问她干什么?!”
傅瑜君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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