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盯着那只断臂怔怔出神,就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哟,你带回来的小花妖醒了,要不要过去跟他说说话?”
花辞吓得双眼一闭,赶紧继续装死,可对方哪是那么好糊弄的。花辞闭着眼,紧贴地面的耳朵就听到了哒哒的脚步声。过来的不是蜥蜴j-i,ng,也不是那团黑气,而是一个人!
花辞听到布料窸窣摩擦的声音,接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便传入鼻息,不同于蜥蜴j-i,ng身上的腥臭,这人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灵犀香。
听说常年生活在燃着香料的屋子里,身上就会沾染上这种香味,深入骨髓,难以去除。
其实清作身上也有一股香味的,不同于这人身上的这么浓烈,而是一股极淡的冷香,有清新的草木味,就像初春时节冰雪消融后盛开在料峭寒风中的第一朵花。
“小花妖,你父母没教过你,总装死有一天就会真的死吗?”
花辞双手紧握一下睁开了眼睛。就看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蹲在自己身旁,手里拿着一只白**箫,剑眉星目,一袭黑衣,衣袖上还绣着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
这袍子上的纹饰竟跟清作身上的那件如出一辙,连款式都惊人的相似。
对方见花辞盯着自己的袍子看直了眼,扬唇一笑,忽然用洞箫抬起了花辞的下巴。
“是不是跟清作的衣服很像?”
男人这么一问,花辞更奇怪了,他却闭口不言,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
“不用奇怪,因为他那些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啧啧,没想到他还在穿,一个大男人穿另一大男人的衣服,是不是挺恶心的?”
“你胡说!”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花辞的神经,他竟顾不得眼前的危险,一把推开了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洞箫,气呼呼的瞪了对方几眼,好像自己的眼神能杀人一样,男人只觉得这小花妖更有趣了。
他将洞箫塞进腰间,抱着肩膀也学着花辞姿势坐在地上。
“胡说?你去问清作他那些黑衣服是哪来的便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胡说了。”
见花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故意添油加醋道:“不然你也可以把衣服的领口翻开看看,几乎每件上都有我的名字。不过要在月光下才能看见,因为丝线的材料很特殊。”
“……”
炫耀,这人绝对是在炫耀!
花辞死死盯着对方,要不是考虑到肚子里的小娃娃跟藤蔓上的小果子,花辞真想扑上去用藤蔓勒死他。这人肯定是知晓他跟清作之间关系不浅,故意说这话来气他的。
“那你是夜东篱?”
跟清作能好到互穿衣服的关系,恐怕就只有那个人吧。花辞想想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清作会穿别的衣服,想想都骇人听闻。
花辞冷哼一声,表示拒绝相信这件事情,“恩人怎么会穿你的衣服,肯定是你使了什么y-in谋诡计,你这大坏蛋!”
被骂大坏蛋的家伙笑得前仰后合,就算是妖,也太天真了点。
不过愚蠢的东西,也总是意料之外的可爱。
“你说的也不算错,确实是y-in谋诡计。因为我趁清作不在,把他所有的衣服都偷走换成我的衣服,他若是不穿就只能光着。哈哈,所以你的话也对。”
花辞怒了,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就去扬他,“你这坏蛋!强行往恩人身上刻名字,又偷走他的衣服逼他穿你的,你……你简直不要脸!”
都怪白伶一直教他做个文雅的妖,他都不会骂人了。
搜肠刮肚找了几个自以为不好听的词儿骂完之后,花辞鼻子一酸,不知为何,张着嘴连打了数个喷嚏,喷的自己腰都直不起来,把对面的人惹得又是一顿大笑。
“小花妖,原来你也喜欢他啊。呵,看来这世上眼瞎的还真不少。那人”提到清作,他挑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丝y-in测测的笑,“道貌岸然看似通透坦荡,实则却装聋作哑最为可恶。”
“你这坏蛋,不说恩人坏话是不是浑身难受!”
花辞又抓了好几把沙子丢他,不悦的怼回去,“既然不喜欢他,你干嘛还偷他的衣服强迫他穿你的,嘴上说着不喜欢,还总是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博得关注,我看你才是口是心非的大骗子!”
“口是心非?”
男人扑哧一声,像是听着花辞的话响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实在忍俊不禁。
这小花妖还真是逗得很,难怪清作会把他留在身边。就是不知道他在清作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希望今晚能成功吧。
想到这他眼眸一闪,身体开始溶解成一片浓重黑雾弥散于空中。
花辞揉揉着鼻子,把喷出来的口水都擦掉后身后已经空了,要不是地上还留着两人席地而坐的印子,花辞都要以为自己不是不出现了幻觉。
那人就是夜东篱吗?他跟那蜥蜴j-i,ng是何关系,为何要把他抓到这来?而且神出鬼没的,说的话也摸不着头脑。
不过模样确实好看,虽然不及恩人,但比自己好看多了,就跟画本里的惩恶扬善的少侠一样,非同一般的俊朗。不过身上却透着一股邪气,嘴边总是挂着奇怪的笑。
明明嘴角是上翘的,可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欢愉,好像那笑容不是发自内心,倒像是长在了脸上。
虽然他从未见过夜东篱,但仅凭非闲口中所知,他就觉得夜东篱不该是这样的。
算了,他爱怎样已经没关系了,反正恩人已经娶了自己,管他夜东篱还是夜西篱,帝君夫人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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