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想奢求呢。
他一转身,就发现一只流光蝶正盘旋在后方,顺着视线缓缓降落在夜东篱的肩膀上。
他忽然想起刚才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是想说这个。他抬手捏着流光蝶的翅膀,仔细看着它头顶,露出一抹淡笑。
果然啊。
他把自己的犬齿送给清作,清作把元神所化的**送给他。他们都把自己身体曾经的一部分送给了对方。
之后的日子夜东篱把灶房里那些失败的酒都到了出去,坛子刷干净,开始腌制咸r_ou_了。
他倒不是放弃了神仙醉,只是打算缓一缓,等到来年春天再继续。
可还没等到春天,就发生了一件意外。天界有叛党发动宫变,把清作囚禁起来,打算推举出新的帝君取而代之。
听夜无拘说这个消息时,夜东篱正在切咸r_ou_,这一刀剁下去,案板上瞬间红了一片。
“宫变?从哪得来的消息,你确定吗?”
夜无拘一边点头,一边呼哧带喘的,“当然!天界那边亲自传来的消息,还带了信物呢。”
说着就把那颗犬齿递给了夜东篱。
夜东篱拿着犬齿眉间一蹙,捏在手里反复确认,还真是自己的那颗。别人不说,清作肯定不会把自己送的东西随意交给别人,难道真的出了大事。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就清作那性格,挨了刀子都不带吭一声。怎么会主动跟自己求援,实在不合常理。
夜东篱迟疑的眼神被夜无拘尽收眼底,他赶紧说出事先准备了好久的说辞。
“送这信物的不是帝君,是上次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穿青衣的。他说帝君现在昏迷不醒,也是没有办法才跟你求援的。还说若是再迟些,帝君就要被下放到无极冰原了!”
尽管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夜东篱还是对这突然发生的宫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
“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乱党发动宫变?清作一直恪尽职守,根本没理由啊。”
“怎么没理由!”
夜无拘看他一副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急。
“上次他来半泽荒找你叙旧,其实是背着天界那些上神偷偷跑来的,结果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把这件事捅了出去,外界现在都传帝君跟魔界交往甚密,尤其是与你这个荒主。”
听到罪魁祸首竟然又是自己,夜东篱也有些六神无主了。
夜无拘见他神色略有动摇,赶忙乘胜追击道:“虽然咱们都心知肚明,魔族这些年一直都窝在半泽荒安分守己,可外面的人都不这么想啊。天界那些觊觎着帝君之位的人就借题发挥,发动宫变把清作推下台。你也知道他那木讷的性子,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更不会对他的臣民动手,最后肯定就落个束手被俘的下场。”
夜东篱喉咙艰涩的蠕动,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响。朝夜无拘摆摆手,意思让他先下去,自己要仔细想想。
见他半信半疑,夜无拘也不再催促,否则过犹不及,再画蛇添足反倒坏事了。
他起身走出去,将门关好,缓缓离开。
夜东篱摊开掌心,看着手里的犬齿叹了口气,将袖子里的流光蝶放出,却发现这蝴蝶周身的光芒竟淡了许多,而且若隐若现的,一点不似当初那般闪亮耀眼。
这流光蝶是清作元神所化的**,若是流光蝶变得虚弱,那多半是本体出了状况。
毫无疑问,现在清作的情况真是不妙了。
夜东篱一下站起身来,强行稳住心神。现在他要带人去天界救清作,可是镇珠又不能离开半泽荒,这要怎么办?
焦头烂额中他一下想到了什么,俯身把垫在桌角下的古籍拿出来,这都是他小时候在魔宫无聊时打发时间看的,上面记载了一些失传已久的秘术。
虽然有逆天改命之效,但所用方法都太过残忍,而且付出的代价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可现在,他就是不能承受也得承受。
夜东篱翻开古籍,照着上面所记载的方法,用禁术给自己做了一块替身牌。这张牌可以代替他的r_ou_身挡去一半灾害,而代价便是要损耗他一半的寿命。
虽然代价很大,不过现在想要暂时离开半泽荒也是别无他法,镇珠在他体内,早就跟他的血r_ou_融为一体,说是他身上长着的第二颗心脏都不为过。若是带着镇珠离开,结界必定会土崩瓦解,到时候数万魔兽倾巢而出,六界覆灭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但这块替身牌上有镇珠的气息,他会代替自己在半泽荒镇压结界,但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七天,若是事情顺利来回也足够了。
夜东篱将替身牌放在枕头下,赶忙拿着荒主的令牌跑了出去,并没留意到,一双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躲在窗缝后偷看着。
……
夜东篱一路跑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犯起了难。
虽然魔宫覆灭后,他在半泽荒做了几万年荒主,可是他手下却没有一兵一卒,就连那所宫殿都被他献出去供全族人使用,身上就只剩下这块破木牌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现在就算他以荒主的身份一声令下,肯心甘情愿跟着他去天界平定宫变的人也没几个,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毕竟仙族跟魔族之间的仇恨已经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当初魔族跟仙族以半泽荒的结界为界限,井水不犯河水,魔族这些年出过那么多乱子也没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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