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霖:“……”
“不知道真人有没有空,”云青月活像个路边拦着漂亮姑娘的登徒子,不过他和登徒子最大的差别就是脸,所以这种行为可以说成是fēng_liú,“我……”
“来,找您的钱。”摊主把钱递给云青月,完美的打断了刚起了些旖旎暧昧的气氛。
云青月接过钱有点发愣,予霖无奈的摇摇头,道:“分开这些天,你还是成日胡闹。”
云青月道:“真人,道长,好多天呢,你知道我多想你,从长安分开之后,我……”
“不是长安,”予霖看着他,道,“是从此间。”
云青月一怔,予霖拉过他的手:“好久了,我回来了。”
我从五百年前未曾相逢的年岁里走过一个轮回,回来找你了。
云青月不知靠着多大的努力才压住自己最后的理智,没当街把予霖抱进怀里。
街边深巷中此刻空无一人,和外边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青月一把抱住予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予霖也反手抱住他的时候浑身一震,如大梦初醒般确认了这个人的存在。
两人在长安再次分开后,云青月去处理平南那边的事,予霖回华山去了,现在才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云青月完全没有抱着这次见面予霖就恢复了的心情,可此时此刻,一种莫大的欣喜席卷过云青月心头,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是他放在骨血中爱着的人,现在终于完完整整的回到了他身边。
云青月抱的更紧,好似要把予霖融入骨血中,那根一直以来都顶天立地的脊梁骨仿佛突然被抽走了,一直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踩到了地。
予霖也并不打算推开他,轻声道:“明明该找你算账的是我,怎么好像是我欺负你了?”
此间的账,祭灵殿的账,之前是紧要关头来不及算,他可没忘了。
“本来就是啊!”这人倒是懂得什么叫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云青月抬起头,道,“我的真人啊,你知道什么叫看得见吃不着吗?而且这都不是重点,我都挨打了,玄英你居然能狠得下心打我,太过分了!”
予霖:“……”他过分?
予霖完全忽略了云青月的上一句话,叹道:“将军,你下属知道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吗?”
晋朝大军的最高统帅,此刻居然在檀州城的小巷子里拉着予霖真人连耍赖带胡闹的偷情,要是被任何一个将士看见了,不知道下巴会不会掉到地上。
云青月随口道:“他们看不见……再让我抱会儿,想死我了。”
一句话忽然击中了予霖心中最深的地方,予霖下意识收紧了双手,两个人静静的抱了许久,云青月微微侧过脸,在予霖脸上亲了一下,一路流连下来,低声道:“玄英哥哥怎么还这么容易红了耳朵呢?”
“云青月,你别胡……唔……”
云青月吻上予霖的嘴唇,舌尖撬开他的唇缝,扶着予霖腰侧的手紧了紧。
直到一个烟花在冬末的天空中炸开,留下一道残烟,云青月缓缓松开予霖,却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予霖瞪他一眼,云青月笑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予霖转过头,轻咳一声,颈侧爬满了粉色:“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把他喊到这里来,总不见得是干呆着。
云青月叹道:“真人,我不会飞,我赶了好长时间的路赶到檀州,累死了,今天的早中饭都没吃……”
“那你想吃什么?”予霖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想了想,道,“外面的店挺多的,先找一家……”
云青月一侧身挡住了予霖的视线,予霖抬头看他,云青月双眼极亮,十分清心寡欲且有君子风度的微笑道:“眼前的。”
予霖一愣,想了一阵才明白那个“眼前的”是什么意思。
“……你讨打是不是?”
其实予霖早就认清了云青月骨子里是个什么坯子,云某人表面上风度翩翩好像一个“衣冠qín_shòu”,其实就是个流氓加无赖,耍无赖没用了,他就开始耍流氓了。
虽然在有人的时候他还算克制,知道予霖脸皮薄……不过那种事情哪管得了那么多。
云青月知道予霖根本不舍得打他,十分懂得得寸进尺的界限,轻声细语道:“真人要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好,我可以学的,真人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行。”
“……”这张嘴就不能缝起来吗?
“缝起来没用,”云青月好似知道了予霖的想法一般,道,“我会在心里一直想的。”
予霖放弃了,转身向外走去,云青月跟上来,笑道:“我吃糖葫芦也行的,玄英还吃不吃?小玄英可喜欢糖葫芦了,和大的一样!”
两个人折腾半天,终于从巷子里折腾回了街上,修仙者的道袍哪怕最复杂的制式都很轻便,予霖广袖的袖口甚至比腰身还宽些,两人的手被宽大的袖袍半掩,倒也没惹人注意。
而予霖手中还是被云青月塞了一串糖葫芦。
“我就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云青月就着予霖的手咬下一颗山楂,嘴里酸甜交加,他道,“好久没看见星回了,他人呢?”
予霖道:“犯了错,让我罚了变回原形。”
意识清楚的状态下,他其实算是很久没吃这种甜食了,也根本不记得变为小孩子的时候吃的牙都疼。予霖也咬下一颗山楂,熟悉的滋味顿时蔓延在口中。
这世上也就只有云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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