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影看着这两个人,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什么副业?你能帮我进皇宫?这怎么回事?”
云青月道:“真人,让我和孽……敖影单独谈谈可以吗?”
予霖看着他,云青月握了握他一直扶着的予霖的右手:“信我。”
略微低沉的声音,如它的主人一般,带着一种让人莫名的想去相信的感觉,云青月手心的温度,透过予霖有些冰冷的手指传了进来。
“……嗯。”予霖点头。
云青月笑了笑,潇洒的一展折扇,顺手把手里的耗子扔到了星回的脑门上。
……
“这是要谈什么啊?不是,予霖真人,我家龙王没事吧?”重新变回人形的鼠妖趴在寺庙摇摇欲坠的门上听墙角,可他什么都听不到。
这破庙都震成这样了,布下的隔音结界居然还在。
星回运灵力帮予霖调理身体,强迫自己不表现出也很想听的样子。
寺庙内,云青月和敖影席地而坐。
“你想和我谈什么?”敖影率先问道。
云青月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所说的阿晗,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全名是叶晗吧。”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敖影盯着云青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对,叶晗。猜到其实不难,我知道在你们人类的史书里,他和‘姜砚’总是一起出现的。”
云青月几乎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前凌朝晋国公五子,我朝开国□□皇帝的兄弟,大晋第一任越王叶晗殿下,我不可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他竟然是予霖——予霖真人的弟子。”
敖影:“……臭小子他和我说自己生母早逝,在家里立不住脚,也是被兄长送到了华山想着避开争权夺利的事,才被予霖真人收下做弟子的。”
他回忆起两百年前的叶晗。
姜砚和叶晗,在凌末晋初的乱世中耀眼的两颗星星,史书记载晋国丞相之孙姜砚和晋王的五公子叶晗自幼便是好友,姜家四代供职与晋,每一个都是治世能臣,姜砚更是极为优秀,年仅六岁,神童之名便传遍中原,之后凌灭乱世,更是以未及弱冠之龄独自重整了七零八落的晋国军队,辅佐□□皇帝,不到两年便扫平中原战火,是□□麾下,晋朝建立当之无愧的的第一功臣,世人称其“白衣卿相”,赞他白衣风华,功绩无双。
可或许是过慧易夭,晋朝建朝不过六年,年仅二十七岁的姜砚便病故了,他没有后人,唯一的弟弟继承了他生前的爵位,哪怕是两百年后的现在,舞阳侯府不参与政事,可哪个皇位继承
人若是得到了舞阳侯府的承认,将来继承大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正史虽然如此记载他是因病早逝的,野史说法却是五花八门,什么为情所困殉情自尽的,被政敌下毒毒死的比比皆是。
他和越王叶晗的死因,都是被遗落在历史里无可解的谜团。
敖影道:“你不会就是问我这些的吧?能让我进皇宫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云青月摇摇扇子:“唔,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
云青月推门而出,一直扒着门的鼠妖被终于支撑不住掉下来的门板砸个正着。
予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如何?”
云青月没说话,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白暂的手腕上是一个极为j-i,ng巧的黑龙盘扣。
“他说自己自封本体,虽然难受点,不过一直在我身边待着沾上我的气息到时候会方便些,就让他变成这样了。”云青月道,“而且这样还可以魂魄出鞘不用老跟着我——他应该没骗我吧真人?”
星回松了口气:“好家伙,总算是完事了。”
予霖却没有说话。
云青月觉得不对,刚上前想看看他怎么了,予霖却突然倒下了!
他大惊之下一把接住了那蓝色的身影,只感觉人身上滚烫,予霖双目紧闭,眉心散出了阵阵黑气。
“星回!怎么回事!”云青月喊道。
“我,我本以为,主人身体里的魔气已经被封住了的!”星回有些手足无措。
可予霖不是封住了体内魔气,只是一直硬撑着。
“……先回檀州!”云青月顾不得其他,一把将人抱起。
……
“……你是我的长子,知不知道自己担着多少责任!你若敢去修那虚无缥缈的仙路,便不要再回这个家!”中年男子愤怒的对着面前的少年咆哮。
“真是个对师父忠心耿耿好徒弟啊!可你知道你那全修真界都赞不绝口的好师父干了什么吗?!”倒在地上,浑身染血的青年怒吼,“为了成仙道,他杀了自己的师弟!他自己才是罪无可恕的人!”
“天下是很多事都不公道……”白衣的青年叹了口气,摸了摸少年的头,“等你长大的吧,长大了,就有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了……”
“你疯了吗?!怎么敢在这种时候造下杀孽!你——”
予霖站在一片黑暗的天地间,近乎淡漠的看着已经数次出现在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记忆光影。
……他才是最容易催生心魔的人啊。
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向茫茫黑暗,将那一片光幕留在了身后。
不知过去多久,予霖感觉自己体内终于彻底平静,意识清醒,能控制身体了,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正好对上托着腮坐在他床前看着他的云青月。
四目相对,下一刻予霖想起敖影的事,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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