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儒取过毛巾,将自己又s-hi了的头发擦至半干,面无表情地看着奶猫,像是自言自语,“没事,总能够教好的。”
毛团子莫名打了个抖。
毛团子被男人那个眼神摄得一晚没睡,等到男人进入梦乡,又开始皱眉后,才将造好的梦境丢给他。
熟悉的妖丹波动,熟悉的化形,毛团子见过自己的化形,现在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目放松,平时轻抿的嘴唇也舒展开,喉结到锁骨一截被被子挡住一部分,看上去有种半遮半掩的朦胧美感。
青年半跪在床上,一双手伸了过去,从男人的额头一直摸到了微微凸起的喉结,心里有种情绪强烈翻涌着。
他把头凑过去,更近距离的看着项儒的脸。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放到化形差不多都是俊男美女的妖界,男人的脸也是好看的。
面如冠玉,鼻梁挺直,不过分阳刚也不过分y-in柔。
是他喜欢的那款长相。
但是他化形却偏偏化了个狗狗眼,看过去只会觉得可爱无辜,像个浑身还带着奶味儿的幼崽,和他想象中的长相差得老远。
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项儒这张非常符合他理想中化形的样貌,有点羡慕又有点酸涩。
怎么我化形就不是这个样子呢!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对着那张好看的,他喜欢却偏偏不是自己的脸咬了一口。
咬完后,气消了大半,青年看了看男人嘴唇上那深深的牙印,略有些心虚,摩挲着就想退开,没退两步,他就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男人握住了。
宽大的手掌握着脚踝,渐渐加紧,力度已经到了青年无法忽视的地步,他回头一看,男人双眼仍然紧闭着,没醒。
青年扯过一点被子,又去掰男人的手腕,好不容易将握着他脚的手掌掰开,便飞快地将那被子一角塞了进去。
握握握,你随便握,最好是握到地老天荒!
青年揉着已经红了一圈的脚踝,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飞快地窜到床的另一边,离项儒远远的。
项儒的梦境中,他依然呆在自己的房间,只是地点由高中呆的那间变成了在学校的书房。
他似乎是躺着的,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始终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有人伸手在摸他的脸。
他动不了,但很熟悉这人的气息,是那个蓝眼睛的混血青年。
对方似乎对他的脸情有独钟,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不停地流连,从额头到下巴,从喉结到锁骨,最后在锁骨处停了许久。
项儒一边猜测一边试图睁开眼,或者动一动。很奇异的是,在想到在他身上胡乱动作的人是那个青年时,他竟然没有产生什么厌恶的感觉。
就在他指尖颤了颤,感觉到自己稍微能够动一点时,青年俯下了身,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他只觉得唇上一暖,对方的唇贴了上来……
颤动的指尖一僵,下一秒,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青年咬了他。
他倏地睁开眼,对上了青年那张无辜的脸。
项儒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一睁开眼,身上那种无形的压制就小了很多,他第一时间抓住了青年放在他身侧的一只手。
青年被他抓住,歪了歪头,依然无辜地盯着他,但身形却渐渐地变得模糊,又像以前一样,很快就要消散不见。
“别走……”你到底是谁?
床上的青年还在揉着自己的脚踝,听到这声音转头看了看睡梦中的男人,发现男人依然沉睡,转过头没理会。
很快,化形的时间到了。
床上,蓝眼睛的青年消失,胖成球的奶猫出现。
毛团子四爪撑地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跑到项儒枕头上,团成球不动了。
第二天一早。
项儒面色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上自己的嘴唇,那上面有个牙印,明显是门牙的那处印记更是无比明显。
他使劲揉了揉,牙印还在。
项儒指尖摩挲着那处牙印,抿唇用上齿咬了咬,下唇微微泛白,随着牙齿的离开,那处的牙印很快就消失不见……
足够他自己看清两处牙印的不同。
他唇上的牙印,不是睡梦中自己咬的。
“你怎么在家里还戴个口罩?”项母看到项儒下楼吃饭还带个口罩,有些奇怪。
项儒咳了一声,“有些感冒。”说完就端了一杯白粥,想了想,又夹了两个r_ou_包,就又上了楼。
“那你房里还有药吗?记得吃点。”项母不放心地叮嘱道。
项儒随口应了声。
易诗语看着项儒的一系列动作,在项儒假装咳嗽时,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回复起何爽。
“啊啊啊你这是在哪儿啊,小猫猫好可爱prprpr”
“我家,你这个时候还没睡?”
“我正准备睡!然后就看到你发的图片了,啊我死了我好想lu 猫啊啊啊啊啊!”
“可是他们见我就跑,好不容易有只不跑的还lu !不!到!”
……
易诗语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信息,想了想项儒的态度,回复道:“没事儿,以后就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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