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灵媒在梵伽罗面前感应了很久,正想胡诌几句,张阳就笑着提醒:“待会儿说出答案的时候我们是要给你戴测谎仪的,你若是说了半句假话,这些钱就没有你的份了。要么说真话,要么不说,说假话的人什么都得不到。”
这位灵媒只能悻悻然闭嘴,走向元中州。
元中州眼睛一闭,灵魂就瞬间被隐藏,仿佛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躯壳。那人感应良久,除了一脑门的细汗,竟也是一无所获。他走向了朱希雅,而朱希雅体内的蛊王已发出谁都听不见的啸叫。
“啊!好痛!”这位灵媒抱着脑袋蹲下了,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来。他立刻逃离了朱希雅身边,跑向了阿火和何静莲。阿火恶狠狠地瞪着他,用强大的意志力牢牢锁控了自己的心门,那人照旧什么都没感应到。何静莲很害怕,很仓皇,可是正由于这份仓皇,她的思绪竟然像一团乱麻,纠纠缠缠、弯弯绕绕,叫人根本抓不住任何有意义的点。
这位灵媒盯了她很长时间,她的意识和神念就在自己的体外胡乱地窜,仿佛想了很多,实则什么都没想。那人本就剧痛不已的脑袋被她晃得眩晕,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看起来很好捏的软柿子。
他终于走到了丁浦航面前,丁浦航双手c-h-a兜笑得轻松惬意,实则后背已冷汗淋漓。他知道自己的底细,除了读心,他几乎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更不懂得如何c,ao控磁场来保护自己。如果这人用暴力破开他的心门,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回真是栽了!丁浦航不无懊悔地暗忖。
而那灵媒也忽然急喊:“我好像感应到了!他的秘密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快了快了,我快摸到了!”
丁浦航的灵魂在挣扎呐喊,可表面上他却还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对这人的话嗤之以鼻。他不知道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的动力是什么,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动力,而是太过庞大的恐惧让他的身体自发进入了僵滞状态,这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最原始的手段。
他的脑海中划过很多种念头,每一个念头都浸透了两个字——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温和的磁场悄悄蔓延过来,将看似强大,实则脆弱而又无助的丁浦航包裹了,安抚的气息渗入他的毛孔,让他差点就要颤抖起来的身体迅速恢复了平静。这股磁场所夹带的静谧与安详是那么的熟悉,令丁浦航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想朝梵伽罗看去,却又连忙克制住了。
与此同时,那位灵媒的感应也中断了,脸色不由一白,失口喊道:“怎么会,你的灵魂怎么忽然消失了!不可能的!你做了什么?”他放下高悬的手,双目乱颤,嘴唇蠕动,竟仿佛遇见了大敌。他以为丁浦航的实力已超越了神念收放自如的极限,刚才是在故意戏耍自己。若是丁浦航趁此机会反戈一击,他的灵魂定然会遭到重创,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这位灵媒终于知道自己在玩火,其下场除了自焚还有什么?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得腿都软了,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丁浦航也差点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异端,是y-in沟里的老鼠,是钻入别人腐坏的心里以吸食脓血而赖以为生的寄生虫!一旦他的秘密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惨烈!但他万万没想到梵伽罗会救自己,被对方温暖的气息包裹时,他差一点就哭出来!
难怪阿火和何静莲那么喜欢跟他在一起,难怪元中州和朱希雅谁都不搭理,只对他恭敬有加、推崇备至。因为他值得,他做人真的做到了一定境界!
丁浦航心里感动得哇哇大哭,面上却笑得越发fēng_liú倜傥。有了梵老师作为后盾,他自然更不会露怯。
被金钱所惑的那位灵媒什么都没感应到,还差点魂飞魄散,这会儿正瘫在地上痛苦地直揪自己头发,目光却又极度贪婪地流连在那些百元大钞之上。
张阳十分厌恶他的作态,面上便也表现了出来,见别人都不动,于是敲着桌子说道:“你们怎么不应战?是不是嫌钱少?没关系,我再给你们一点刺激!”他拍拍手,一群安保人员就又搬来十个箱子,筹码转瞬增加了一倍。
若在往常,丁浦航早就动心了,但现在,他却觉得张阳有些可笑。金钱或许可以收买任何人,却绝对收买不了梵老师。倘若真的爱财,凭他的能力要什么没有?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现在才会如此安心地站在这里,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感觉真的很好!
梵伽罗果然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元中州和朱希雅闭着眼睛诵经,同样不为所动。何静莲和阿火倒是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那些钞票,但瞳孔里却只有“哇,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的惊奇,却绝无丝毫贪婪。
笑得肆意邪诡的张阳见这些人还是没有反应,脸上的自得与胜券在握终于皲裂了。他咬着牙根喊道:“再给我加码,加!”
又有三十口箱子被抬进来,还有人把成捆的钞票取出,一摞一摞地码放,砌成了一堵鲜红的墙。金钱独有的浓香在录制间里扩散,红艳艳的色彩晃花了所有人的眼,五千万现金组成的围墙,这样的场景堪称壮观,且具备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即便是出身富贵的宋温暖都忍不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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