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丁先生了。”盛易明微笑着,黑色的眼睛嵌在眼眶中,从半阖的眼帘下闪烁着光彩。
李鱼将帕子重新叠好,揣进兜里,“不麻烦。”
他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回头望向盛易明,“算了不抽了,再耽误下去观主他们该着急了,我们走吧,盛先生。”
盛易明,“好。”
此时,唐宋正在听观主给他讲述各种丰功伟绩,对于从前毫不迷信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充满未知的新世界,一听就入迷。
于是直到观主已经停话,他仍旧沉浸在神奇世界中无法自拔。
观主虚掩着嘴咳嗽两声,见唐宋还没察觉到异样,索性借着桌布遮挡,用力往旁边的黑皮鞋上踩了一脚。
唐宋疼得当场站了起来,跟不知何时坐到自己正对面的男人的打了个照面。
盛易明起身,“唐先生,好久不见。”
“是,是好久不见了。”唐松讪讪的笑了笑,招呼男人坐下,悄悄瞪了发小一眼,用气音说,“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鱼无辜,“抽烟碰见的,而且我没有手机。”
唐宋彻底没话说了,他将服务员又叫进来,加了几道新菜,然后主动说起之前,“盛先生,上次道观匆匆一见,没来得及招呼。”
李鱼, “……”
盛易明看了右手方的青年一眼,笑着对唐宋说,“是,当时有事,急着赶时间,就没来得及和唐先生叙旧。”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凌厉的光芒微闪,“恐怕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李鱼一愣,和唐宋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盛易明笑着说,“经丁先生提醒我才想起,之前和唐先生一起投资了一家店,作为最大的投资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时不时去店里看看。”
唐宋,“……”
李鱼,“……”
一个集团老总,在结束一天的集团工作后,还要加班去夜店熬夜,不用睡觉的吗?
而且盛易明也不缺红月亮那点分红,要不前两年亏损的时候,就已经找上门质问了。
李鱼默默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块儿金,会不会是为了他?
可丁联生前和盛易明毫无交集,他这个冒牌货就更别提了。
偏偏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嘴里说的正是心中所想。
“1551,难不成我们盛总,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兼个职?”李鱼问。
1551,“我看不透,得靠你自己判断。”
李鱼也判断不出来,只能将目光重新落回男人身上,仔细观察着。
此时,盛易明已经撇下呆若木j-i的唐宋,转而跟位于他左手边的观主说话。
观主神色放松,落在桌上的一只手却一直攥着拳头,看得出有几分紧绷。
“老观主难得下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盛易明拎着茶壶,替观主的茶杯满上。
观主眼角抽了下,笑着说,“替两位小友解决了点麻烦。”
出于礼貌,一般来说别人听到这儿,就直接揭过去了,可盛易明不是一般人。
他疑惑挑了下眉,脸上多出几分兴趣,“敢问唐先生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介意让我知道吗?”
红月亮的大金主都发话了,唐宋哪敢说介意。
何况他们曾在道观遇见过,侧面反映,盛易明也是信这个的,说不定还曾跟他们遇到过相同的事,所以才结识了观主。
既然唐宋都大度的表示愿意分享,观主也没话说了,只是眼睛在李鱼看不见得地方,抽得更厉害了,说的话也很隐晦,“红月亮出了点小麻烦。”
“小麻烦?”
男人轻飘飘的反问,却让人压力颇大,观主点头,“唐先生的办公室不太干净。”
“哦?”盛易明将满上的茶杯,轻放到观主面前,“这可有点严重。”
观主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是只吊死鬼,就在唐先生办公室的卫生间里。”
盛易明转着手里的半盏茶水,不问办公室的主人,反而侧脸看向李鱼,“丁先生被吓到了?”
李鱼绷着面子,摇头说还好。
盛易明笑了,揶揄道,“是吗,可我看丁先生不像胆子大的人。”
“所以说人不能只看外表。”正巧服务员进来上菜,李鱼将新上的菜转到男人面前,用同样的话回敬,“我看盛先生也不像是会去道观的人。”
盛易明夹了一筷子菜,含在嘴里细细咀嚼。
他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咽下东西,又喝了口茶,还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慵懒的往后靠在椅背上,勾着唇角说,“我和观主算是忘年交。”
观主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说起来也巧了,几年前盛先生的公司有一次组织野游,地点恰好就定在北山山顶上,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李鱼好奇的睁大眼睛,“盛先生在道观里借宿了?”
观主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吃了顿斋饭。”
哦,原来是给道观创收了,估计后来也没少捐钱,所以道观里的小道童才说盛易明是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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