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切莫多说话,还是先养好身子要紧。这位是犬子剑晨,你们年龄相当,以后可以多多亲近!”沫明轩没有让薛文瑞多说话。
“剑晨见过师兄!以后还请师兄多多照应!”沫剑晨风度翩翩,很有礼貌地躬身行礼。
“师……兄?!”薛文瑞面色一愣。
“真是抱歉!是我孟浪了,我看小友孤身一人,想邀请小友加入我门。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我有选择么?”薛文瑞心中黯然,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自然不会放过自己,他不禁叹息一声,随口说道:“谨遵沫门主之意!小生身体有恙,不能给门主行礼,很是抱歉!”
“区区俗礼,不打紧!”沫明轩微微一笑,“薛小友多多休息,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剑晨,他会在这里照顾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
薛文瑞也闭上了眼,他心中愤懑,加上身体又虚,也就没有理会站着的沫剑晨。反正对方若是贪图自己体内的“妖树”,自己也不必曲意奉承,迟早都是一死,又何必委屈自己。那沫剑晨却是不恼,他转过身,在窗户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定,开始闭目炼气起来。
刚刚闭上眼睛的薛文瑞却忽地睁开眼,满眼惊诧,要不是沫剑晨就在身边,他肯定大叫起来。
刚刚他将神念探入体内,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灵海还是依然如旧,只是三根枝条有些萎靡,看来是上次不断冲击禁制、不断封禁那道神念,消耗过大,一时还未缓过来。
可自己的脑中怎么回事!自己的脑中竟然也有了一棵“妖树”,而且也是三根枝条,二十七片树叶!薛文瑞只觉得脑门冒汗,难道自己已经被夺舍了?不像啊!被夺舍之人就像进入一个陌生的房间,
虽然房间是你的,但一切都会感到陌生,而且神念中会有夺舍人的记忆,而且对躯体的掌控也难以收发由心,可自己却一丝这种感觉都没有!难道是这可恶的“妖树”,一处生长还不够,还要在自己身体的其它地方也生根发芽,彻底将自身当作一个养料场?
薛文瑞小心翼翼触碰了下那脑中的“妖树”,“这不是灵力?!这……这是神念!这竟然是神念‘妖树’!?”薛文瑞慌乱了,他再一细看自己驱动的那道神念,竟然是这二十七片树叶中的一叶。
薛文瑞意念一动,那一片片树叶便化作一道道神念在身体中来回穿梭,“这些竟然真的就是我的神念!神念有长成这样的么?”
“不对!这神念怎么是液化的!神念怎么可能是液化的?神念不是无形无色的么?神念化形,不是极个别传说中灵婴境的强者才能做到的么?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难不成自己的神念已经强大如斯,不可能呀,自己专心研习禁制,只能说神念比一般灵气境修士强大一些而已。要是有这么水平,自己凭神念的威压就可以碾压公羊奇思了。”薛文瑞看着脑中的神念妖树,一阵茫然。
“这是什么?”当薛文瑞将注意力放在这神念树干时,他忽然发现这树干与灵海中的不同,这树干中心,竟然有一朵如同小花般的火焰,那火焰几近透明,静静地躲在树心,隔上很长时间才会晃动一下。
要不是那偶尔的晃动,薛文瑞还真难发现它来。“这是花?还是火焰?怎会还有火,火在脑中?!这,魂魄不是最惧怕火的么?难不成我要被这火烧成魂飞魄散的下场”
脑中的巨变让薛文瑞惊骇万分,他胸膛起伏,整个人难以控制的发出思思颤抖。忽然他感觉到身边异样,不由睁开眼来,只见沫剑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旁,正关切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你……你能出去一下么?我想一个人静静!”薛文瑞脑中翻江倒海、难以自已,他想把这些都探寻清楚,自然不希望沫剑晨待在身旁。
“好的!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隔壁!”沫剑晨很有礼貌地拱拱手,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看着沫剑晨离去,薛文瑞再一次探入自己脑中,专研起那棵神念组成的“妖树”来。他尝试着用那树叶状的神念去触碰那道火花,神念一点异样都无,触碰之后反而有种亲近感,就好像自己的左手触碰到了右手,“难道这也是神念的一部分?”如此反复试探了几次,发现并没有危险,薛文瑞不禁疑惑起来。
接下来,他直接将那多火花当成神念一般驱使起来。果然,那火花能够驱动,薛文瑞驱使着火花在体内来回移动,躯体没有一点不适之感,就如同驱动神念一般,只是不能像神念那般感应其所到之处的状况。
“这绝不是神念?!可这又是什么?”薛文瑞疑惑重重,然后,他更是把这团火花驱出体内,让其悬浮在空中,只见那火花还是如同在体内一般,几近透明,若不细心很难发现。
当薛文瑞尝试让这火去“烧”一下床上的帐幔之时,帐幔却丝毫变化都没有,更没有因此而起火。“这原来是假火!”薛文瑞不禁心生一丝失望,但随即莞尔,假火也好,要是真火,留在自己脑中,哪里还有命在。
薛文瑞又指使着火花飞向桌子、飞向桌子上的茶杯、飞向墙壁等等,如此往复地玩耍了一番之后,他确认了这火花的几个特点:首先,这火花确实非真火,对事物都没有伤害。
其次,这火花不但无形无色,而且能够不受物体阻隔,直接穿透而过,就比如墙壁,它可以直接穿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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