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了阿兄弟,”花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就穿了个你的校服么,又不是穿了你的内裤,你这口水都该淌一地了!”
邵宁心情好得很,根本不介意花熠怎么损他,还格外愉快地回了一句,“穿了我的衣服,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了。”
第11章 十杯甜奶
温扬刚走出教学楼,就吹起了一阵冷风,又吹散了一地落叶,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响。
鼻间若有似无地萦绕着点儿薰衣草的香气,温扬抽了抽鼻子,做贼心虚似的转头看了一眼,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才放心地把身上校服领子拉起来,猛吸了两大口。
果然,就是这件校服香。
味道有些熟悉,温扬恍惚觉得,邵哥身上的味道也是这个,可转念,他又忍不住笑自己魔怔——
邵哥就根本没跟他说过两句话,他甚至从来没靠近过邵哥两米之内,又怎么会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温扬回神,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一个大男生,身上要这么香干嘛...
可这么想着,他却又伸手把香喷喷的校服裹得更紧了一点儿。
......
下周一才能领到新校服,这周剩下的三天,温扬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穿着邵宁的校服了。
中间他还洗过一次,只是洗完了,上面的味道就变了,不再是薰衣草的味道,而是变成了温扬自己熟悉的柠檬香。
温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情变得有些古怪,熟悉的味道让他放松而安心,但同时,好像又生出那么点儿毫无缘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当然了,温扬也没深想,很快就把这些古怪情绪都归结为还是这两天太闲了,差个人好好打一架。
相比起来,邵宁这两天简直就是如沐春风。
基本上一个班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变化。
早读时候,李钰山随手把语文书翻开立在桌子上,缩着头一边吃包子,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同桌钱书,“学委学委,快透露一下,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竞赛了?”
钱书目不斜视地盯着桌子上的高考必备古诗词,推了推眼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什么竞赛?”
前后衔接顺畅的过了分,连个顿号都没有,李钰山一口包子噎在嗓喉眼儿,咳了半天,“哎呦我去,你转话题之前好歹换口气阿!”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钱书才不听他的,“朝成青丝你说什么竞赛?”
“我这不是问你吗,”李钰山放弃挣扎,摆摆手,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神秘兮兮地说,“你不觉得这两天唐神很反常吗?我那天上数学课回头,竟然看见他在笑!”
说完,大概是又觉得自己描述不准确,又补上一句,“也不是笑,就是那种,那种里写的,嘴角微微上扬,关键是眼睛还看着黑板上老郑写得那一手狂草版压轴题!”
老郑是他们数学老师,人未老先秃,写字比医生还草,平时他们看老郑的板书都全凭跟数学之间的心电感应。
“哦,”钱书不以为然应一声,“说不定就是正好想到解题思路了,我要是碰上道很难的压轴题又正好想出来了,也能直接乐上天。”
李钰山觉得钱书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又好像哪里都不太对...
孙俊涛负责巡查纪律,正好走到他们旁边,拍了拍李钰山的桌子,弯下腰探头过来,“什么?你们在说唐神吗?我也发现了,他这两天走路盯着地都好像能笑出来,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捡钱了。”
两人又是一番讨论,心里面这八卦之火欲烧欲烈,可两人又都怂,谁也不敢直接去问,最后,还是把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不怕死的李星宇。
课间,两人目送着李星宇磨磨唧唧蹭到邵宁旁边,低头说了两句什么,就又火速撤退了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李钰山急忙问道,“问出来了没有?”
李星宇苦着张脸,“问出来了。”
“是什么?”孙俊涛也急忙问道,“都问出来了,你怎么还这个表情?”
“认识唐神两年,”李星宇继续苦着脸,“我感觉刚那句话是他跟我说过最长的一句。”
“你快说阿!”两人一起催促。
李星宇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极力模仿邵宁对待他时候的面瘫脸,“没得奖,没捡钱,天上也没掉馅饼。”
孙俊涛跟李钰山:“......”
“真没有?”沈曜一脸兴味地看着邵宁,“同样一碗炸酱面,你吃的速度基本是上次的三倍,这还不是遇上好事儿了?”
邵宁把最后一筷子面送进嘴里,等咽下去了才开口,“我就不能是饿了?”
“得了,”花熠放下筷子拆穿他,“你听他瞎扯,还不就是因为他看上的小孩儿这两天都穿着他的校服,还给他洗过一次,在上面留下了独属于心上人的味道...”
语气r_ou_麻的要命,花熠说完自己先起了一层j-i皮疙瘩,抱着胳膊一通猛搓。
被拆穿了,邵宁也就不装了,还挑衅似的斜了花熠一眼,“搓什么?你连个能r_ou_麻的人都还没有。”
“切,”花熠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突然转头看向沈曜,“阿曜,不然你也穿两天我的衣服,让我也r_ou_麻r_ou_麻?”
本就是句玩笑话,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花熠就觉得舌尖像被什么电了下般,一阵酥麻。
他下意识低了头,也就没看见沈曜僵了一瞬的神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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