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一抔灰吧!
兰雪怀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闲灯却不把兰雪怀这句话当一回事,虽然他总说要闲灯自己解决,但是没有哪一次实现这句话的。
兰雪怀说完,走下舵楼,闲灯也不站在原地胡思乱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等真正遇到麻烦了再想办法解决吧。
不过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考虑,踏上码头的时候,闲灯还是去买了一个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他对码头的面具心有余悸,买之前反复检查了好几次面具是否有问题,确定没问题了,最后才戴在脸上。
二人与王承礼等人告别,往何员外的朋友家走去,也就是孤山路双茶巷西岭书馆。沿路打听,得知这个书馆原是开在西湖边上——西湖正是钱塘一处著名的游玩宝地。现在正值四月踏青的时节,湖里开得早的荷花冒了个小尖,挤挤挨挨的凑在一块儿,湖边人头济济,摩肩擦踵。
闲灯被人群挤的越来越后面,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凌波微步,这可惜不是往兰雪怀身边“微步”,反而越飘越远,以至于兰雪怀回头的时候,闲灯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
“小仙君!”下一刻,远处传来了闲灯声音,他拼命地招手。
闲灯被挤在人海里面,脸上的白色面具十分醒目。
在人群中的修士不少,大家修仙的都自诩与凡人不同,穿得衣服除了各派校服之外,便是怎么特立独行怎么穿,相比之下,闲灯带个面具就显得微不足道。他身边还有一个修士带着幂蓠,白纱被拍上了好几个手印,十分凄惨。
兰雪怀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闲灯,后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挤到了他身边,自言自语道:“太挤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全城的人都出来了吗?”
“你手里是什么?”兰雪怀见他捧了一个黑色包裹,不由开口询问。
闲灯怀中原本是抱着那只大难不死的卷毛小黑羊,现在抱着一个黑色包裹,小黑羊就只能四个蹄子并用,稳稳当当地坐在闲灯的头顶,一脸欢快地嚼着闲灯的头发。后来又嫌弃闲灯的头发太软,转而咬着他固定头发的筷子,专心致志地啃了起来。
“我买了一些干粮,就在湖边买的,看着好吃,你要吃吗?”闲灯连忙打开包裹,递给兰雪怀。
他身上买干粮的钱是问兰雪怀要的。
一开始闲灯把五十两银子乖乖交给了兰雪怀,自己一点也没藏私,结果后来兰雪怀自己在屋中思考了片刻,又觉得对方一个大男人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好像不太合适,若是出去与朋友吃酒请客,拿不出钱来,也太丢面子。于是他前几天又把闲灯叫道屋子里,答应每个月给他二两银子的零花钱,若是花完了不够再问他拿。闲灯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他本来就是个穷光蛋,现在有人免费给他钱,偷着乐还来不及。
细想,反正也没明白过来——这钱本来全都是他的啊!
兰雪怀看他一脸蠢样,不忍再看,转过头叹了口气,心中忧郁的想道:我怎么会被这种蠢货喜欢?以后可怎么办,真是烦死人了。
闲灯津津有味地咬着一块糕点,虽然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挡住,但是还能看到他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兰雪怀。
兰雪怀沉默地叹了口气,心道:算了,凑活过吧,不然他离开我一定会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一路吃吃喝喝,两人一羊就到了西岭书馆。
书馆背靠小华山,正门面朝西湖,地理位置绝佳,风景宜人,是一个好去处。闲灯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许多的学生背着书箱排队等候,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他注意到,西岭书馆门口的学生里,除了有平常百姓家的少年,也有身着道服的修士,并且修士还不占少数,几乎和凡人一开一半。
兰雪怀道:“正门太挤,走侧门。”
闲灯不做多想,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跟随着兰雪怀从侧门进了书馆中。
在西岭书馆教书的陈明玉看到书童递上来的玉佩之后,连忙出门迎接。得知兰雪怀和闲灯两人是何员外的朋友,陈明玉当即安排了房间给他们。
闲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想问陈明玉,他跟随陈明玉到了客厅,待陈明玉招呼他吃茶时,闲灯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陈先生,我见门外有许多修士,贵书院也收修士为学生吗?”
陈明玉道:“收的,不过都是些资质一般的学生。”
他喝了一口茶,为闲灯解释了一番。
西岭书馆门口的少年修士原是打算去拜入桃花逐水,不过那样的大门派,招手弟子的条件非常严苛,一千人报名也许只有十个人进得去。又或者资质不行的,但是家中有钱的,只要给得起钱,也能把孩子塞进去。
像那种家里没钱,资质也一般的学生报名无门,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般的小门派。
听到这里,闲灯问道:“照我说,他们都选择去小门派了,怎么会来贵书院?”
根据闲灯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西岭书馆至多是一个中等书馆,教教凡人倒可以,教修士就有些困难。普通的读书写字也就罢了,修真的练气筑基,找什么讲师来教?凡人也不会这个啊!
陈明玉解释道:“我还未说到这里。我们书馆的老板与桃花逐水中的副门主交好,有时候副门主会派一些门派里的好把手来书馆中给学生上实战课,沾了桃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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