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摇摇头,她的年纪是三人里面最小的,骊山封山的时候,恐怕她还没有开始修行,因此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
祝梓渊道:“我听过骊山,但是只是听过,却从来没看见过。”
韩一树惯喜欢跟小辈嬉闹,一边走一边说:“那你们这次就开眼了,我们要去骊山,让你也见识见识。”
祝梓渊道:“可是我从卷宗上看到,骊山早就消失了,你们要怎么去骊山啊?”
他抬头望去,之间前面几座大山连绵起伏,皆是大雪纷飞,怪石嶙峋,峭壁悬崖,行路之难,难于上青天。别说是要准确的找到骊山了,就算是要准确的找到路不踩空都是一个问题。
韩一树虚浮了一把师妃仙,师妃仙到了声多谢,就听韩一树说:“骊山自然有办法封山,那肯定也是有办法打开的。”
兰雪怀捏紧了拳头。
闲灯连忙拉住他:“不是说好了吗,难道你想反悔吗?”
打开骊山的事情,闲灯是跟兰雪怀商量过的。
唐棋乐口中打开骊山的办法,便是要骊山认他为主,成为骊山之主后,他便终生不得出山,直到命陨此山中。
“不就是待在山里不出来嘛,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我不怕这个。你要是想我,你可以时常来看我。再说了,我就算出去也是要被修真界的人喊打喊杀的,还不如当个山大王来的自在。”
兰雪怀道:“我不喜欢!”
闲灯听完,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小孩子气,现在的事情是你我不喜欢就可以拒绝的吗。”
兰雪怀忽然又觉得十分无力。
人在命运面前通常都显得很渺小,正如闲灯所说,大部分的事情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去做的问题。
闲灯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活的更不如意的人,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死过两次之后,我什么都不怕了。”
兰雪怀道:“什么都不怕?”
“话也不能这么说。”闲灯忽然顿了一下:“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怕你不见我,我怕的还是挺多的。”
兰雪怀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闲灯哈哈一笑,兰雪怀却不让他笑完,忽然扣住了他的手。
闲灯的笑声被自己吞了进去,动手甩了一下兰雪怀,没甩开。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间,连忙将自己的袖子放下去,遮住了二人相扣的手。
闲灯平时的脸皮挺厚,当着唐棋乐的面肆无忌惮,但是现在还有三个小孩在这里,他脸皮挂不住了。
唐棋乐在最前面引路,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韩一树一只手抬起,令师妃仙搭在他的手臂上,三名少年叽叽喳喳地围着韩一树问东问西,竟然和谐的出奇。
闲灯看那三个少年有趣的很,盯久了之后,兰雪怀忽然道:“你很喜欢小孩?”
闲灯道:“还好。我没怎么和小孩打过交道。”
他津津有味地听着几名少年的谈资,忽然记起自己在桃花逐水跟兰雪怀两人传的那一段fēng_liú趣事,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兰雪怀显然也想起了桃花逐水的那段事情,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自己能生吗。”
闲灯满头冷汗:“误会……”
兰雪怀好不容易拿捏住闲灯一回,当即坏心大起,伸手摸了一把闲灯的小腹。闲灯被他这个动静惊的一动弹,像个兔子似的睁大眼睛,猛地盯着兰雪怀。
兰雪怀不动声色道:“摸你一下怎么了。”
理直气壮的。
闲灯也不好反驳,嘀嘀咕咕道:“摸就摸,你就是再摸也生不了。”
“当然。”兰雪怀说:“没行周公之礼怎么生?”
闲灯脚下一滑,险些滚到雪地里。
韩一树听到动静,回头问道:“你怎么了?”
兰雪怀正拉着闲灯,韩一树见状,嘲讽道:“你也太脆弱了吧,走个路都能摔跤。”
闲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苦难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韩一树:“你话多是不是?”
韩一树被他一蹬,乖乖闭嘴。
闲灯心里火烧火燎地羞,连带着脖子到耳根都开始发红。
他心想:兰若是怎么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的!近日来他的脸皮似乎比我还厚?是我的错觉吗?
倒也不是他的错觉,自从闲灯恢复记忆之后,兰雪怀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强势起来,有时候闲灯招架不住。
比如这一回。
二人之间也算是互通了心意,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到目前为止,闲灯都很满意两人的状态。
他只要能跟兰雪怀成日里腻歪在一块,似乎就没什么所求。
但是兰雪怀很显然和他想的不一样,甚至要想的更加深远一点。
这……这什么周公之礼啊……
闲灯觉得自己的脸需要钻进雪堆里面才能降温,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跟兰雪怀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兰雪怀见他脸红的厉害,用手去测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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