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兰雪怀反应过来,闲灯就一把背起了他。兰雪怀闷哼一声,闲灯连忙问道:“我是不是压到你的伤口了?”
谁知,对方没有回答,竟然是趴在他肩头昏过去了。
恐怕,兰雪怀已经到极限了。
只不过,方才硬撑着不敢晕是什么原因?
闲灯小心翼翼地避开大路,还是自作主张的摸到了兰雪怀的房间,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他拿着衣服,准备给兰雪怀换上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兰雪怀撑着不敢晕的原因——对方的怀中,正紧紧地抱着一卷古书。
闲灯拿起书翻了两页,里面什么字都没有,拿在手上也不像个什么特殊的东西,值得兰雪怀死不松手?
“难道是无字磐石?”闲灯脱口而出,他心中骇然,喃喃自语道:“无字磐石怎么被兰若带出来了?”
罢了,现在兰雪怀昏了过去,要问什么也只能等到他醒来问。
闲灯在房间里匆忙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夜黑,带着兰雪怀翻出了小清洞天。一路狂奔,到了岸边,要出小清洞天,就必须从中这里乘船。闲灯心知自己招惹了麻烦,大船不能坐,只能找一艘小船。
四下一看,东南面的码头正泊着一艘船,船家正躺在码头上面歇息。闲灯先将兰雪怀轻轻地放在船上,然后自己跳上船,船家醒了过来,看到两个陌生的少年在他的船上,立刻惊呼:“你们谁啊!”
闲灯道:“船家,你的船借我们一下!”他往怀中一摸,摸到了一块玉,扔到了船家怀中:“你就当我买了你的船。”
他强买强卖,船家并不同意,站在码头上张牙舞爪地大喊。闲灯恐他招来修士,又召出云鹊将他给拍晕了,小船一路南上,过了一天一夜,靠岸了。
兰雪怀也足足昏迷了一天,上岸时,他终于醒了。
闲灯靠岸,立刻给他买了糕点和水,倒了一杯给他,问道:“你的伤口还疼么?”
一日一夜,都是闲灯在照顾他。
兰雪怀喝完水,吃完糕点,有了力气,道:“多谢。”
“你谢我干什么?你我之间还讲这个。”闲灯顿了一下,道:“此去兰陵还需要三天时间,你伤势没好,我就自作主张,将你带到了骊山。穿过这个镇子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破儿洞了。”
谁知,兰雪怀去不领情,忽然推开上前扶他的闲灯,说道:“你不必帮我,我自己去兰陵。”
闲灯疑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兰若,是我自愿帮你的,我都把你带到骊山了,你却要跟我划清界限?”
兰雪怀的手捏成了拳头,又松开。
“我没有要和你划清界限。”
忽然,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空荡荡的,他脸色大变。
闲灯道:“你在找无字磐石吗?”他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船上有个地方破了个洞,我拿去堵洞了,不然海水进来,咱们俩可撑不到上岸。”
他弯下腰,把卷成了一卷的无字磐石从洞中取出,无字磐石灵力环绕,完全没被打s-hi。
兰雪怀面色一僵,道:“给我。”
闲灯放在手上抛了两下,扔给他,“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受伤的吗?兰若,你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就不要你去兰陵。你现在可以试试你能不能打得过我。”
兰雪怀抬头,盯着他。
闲灯心中有万千疑问,到了嘴边,最想问的还是兰雪怀的伤势。
沉默半天,闲灯道:“好吧好吧,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刚才骗你的,我会带你去兰陵的,只是要等你的伤口好了为止。否则你按照你现在的身体,我看是御剑都难。”
兰雪怀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小清洞天内有人叛变,企图夺无字磐石,洞主死前托付我将无字磐石带出,去兰陵寻我父亲。”
闲灯“啊”了一声,他摸了摸鼻子,道:“节哀。”
没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洞主竟然就这么死了。
闲灯反问道:“叛变的人是元虚子吗?就是你们的副洞主?”
兰雪怀诧异地看着他。
闲灯摆手:“你别以为我跟他是一伙的了,我跟你说,我是看到了……”
他把自己在后山看到的事情全都跟兰雪怀说了,遗憾道:“本来我应该先跟你说的,但听起来像我搬弄是非,我……抱歉。”
兰雪怀道:“此事非你之过,你不用道歉。”
兰雪怀师门内乱,师尊被杀,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义愤填膺的跟着悲伤、愤怒,可是他的心波澜平静。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跟兰雪怀道歉,闲灯摸着自己心口,确实是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
“先上岸吧。”闲灯提醒道。
两人站在船上说了半天,闲灯又把无字磐石给取了出来,船舱里已经积了一小滩水,恐怕再说下去船就要沉了,于是不得不先上码头。
闲灯跳上岸,又伸手去拉兰雪怀。兰雪怀没动,他看着闲灯,说道:“你不怕被我连累?”
闲灯道:“什么连累?”
话音刚落,一则消息出现在码头的公示栏上面,闲灯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说的正是小清洞天内乱的事情,只是犯上作乱之人从元虚子变成了兰雪怀。
闲灯慢慢念道,眼睛越瞪越大:“兰雪怀私藏无字磐石叛逃小清洞天,现与天机变三司二省合力追拿?放屁!”
他猛地抓住兰雪怀的手,将他从船上拉倒岸上,同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兰雪怀罩住——公示栏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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