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打了一个激灵,问道:“那不跑怎么办?我等下就要被天机变的抓回去折磨致死,对了,还要数罪并罚,我之前把兰雪怀带走的那件事肯定被他们记恨上了。不过,这些原因的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
他和y-in山子到底有什么联系?
闲灯虽然有些粗神经,但不至于到了这一步了都还没察觉出什么。
度星河临死前曾经说过他自己是“一滴泪”,这话是他在幻境中听到的,既然他是“一滴泪”,又是谁的眼泪?
既然现在已经能确定他不是度星河了,但度星河为什么又跟自己长得一样?
他原以为解决了度星河的事情之后,自己就能找回一些记忆。但是他都被童梦那样关在阵法里,也依旧什么都没记起来。
不但没记起来,还多了一把妖刀——自己的那把风雨则是碎成了两截,方才被童梦用传送符带过来时,他眼疾手快地捡起来了。
倘若,他真的和y-in山子有什么关系,那他还有资格跟兰雪怀做朋友吗?
闲灯之前在众人对兰雪怀的评价中,七七八八的听到了一些关于兰雪怀过往的事情。得知对方十六岁的时候似乎死了一次,后来又被明德真君用异法救活,而他死了的那一次,正是y-in山子动的手。
他如果是y-in山子呢?
这个想法,闲灯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因为后果太惨烈,他不敢想第二遍。
——他失忆前杀了兰雪怀?
这件事,光是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片段,他都接受不了,以至于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浑身就能吓出一身冷汗。
唐棋乐沉思片刻,说道:“其实,我也挺震惊的。毕竟那把y-in山子的妖刀从来没跟别人亲近过,但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只有y-in山子能拔.出来的刀,被你拔.出来了,你有什么理由说服大家你不是y-in山子。
况且,闲灯还失忆,看起来……他是y-in山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哎……我——”
闲灯坐下来,叹了口气。
他又怕兰雪怀知道真相之后和他反目成仇,又怕兰雪怀再也不理他。
唐棋乐怪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闲灯没理他。
唐棋乐道:“像跑了老婆还交不起儿子学费的落魄中年男人。”
闲灯道:“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唐棋乐被他一瞪,吓得原地立正,说道:“不敢,你就当我没说过吧。看你这么喜欢他,你干脆就别跑了。说到底你现在还有‘身孕’,是个挂名夫人,兰雪怀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管。”
说起这个,闲灯就来气。
他在桃花逐水编排的这些故事起因,还不都是唐棋乐先开的头!
“你妈的,本来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给我立刻死来!”
闲灯说罢,从原地跳起来跟唐棋乐厮杀在一起,唐棋乐被他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奄奄一息地举手投降。
“我现在的惨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光是自己和y-in山子的关系一事就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他还自己编了一大堆自己跟兰雪怀的风月情.事,搞不好现在都已经被对方知道了。
这算什么?
我这个“y-in山子”把人家给杀了,完了现在失忆之后又遇到人家,开始编排起人家跟自己的爱情故事了?!
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把自己代入兰雪怀想一下,要是杀了自己的仇人忽然声称自己失忆,转而立刻恬不知耻的打算给自己当老婆,而且还沦落成为一个厚颜无耻的“死断袖”,对自己纠缠不休……
“我一定会恶心到吐出昨晚上吃的饭。”他绝望地想道。
思及此,闲灯备受打击,浑身一震,连连退后两步。
跑!必须跑!在兰雪怀打算杀了自己之前跑!
闲灯在短时间之内想出了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y-in山子,唐棋乐,我必须去小清洞天一趟。如果我真的是他,兰雪怀要打我要杀我都随意,如果我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又能怎么样?
闲灯顿了一下,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如果我不是他,我就可以和兰雪怀继续做朋友了!”
唐棋乐埋汰道:“出息。不知道还以为你做仙尊呢。”
闲灯连忙收拾起自己的家当:“做仙尊有什么有意思的,我不稀罕那个。”
唐棋乐说:“那你之后怎么跟兰雪怀解释?他一定不会放你走的,如果是当面商量,劝你死了这条心。”
闲灯道:“那我先躲他一阵子,而且天机变和三司二省都要抓我,他这么仗义的一个人,一定会为了我跟天机变起冲突,我不能拉他下水。等一切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相信他会体谅我的苦衷。”
唐棋乐见他满脸天真,还没意识到自己跑了之后即将面临怎样的后果,不由发自肺腑地替他捏了一把汗,叹了一口气。
闲灯道:“唐兄,你帮我把把风。”
唐棋乐道:“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唐兄了。”
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说道:“那你快点儿吧。等下明德真君那边围观的人散了之后,第一个就来找你。”
闲灯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准备抄一条水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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