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齐耀辉又气又恨,因为这事跟年知非很是发了几回火,哪知最终竟惹地年知非红了眼。可怜齐耀辉向来一见年知非掉眼泪就兵败如山倒,此事也只好作罢。
——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会令年崽如此维护?会令年崽在误杀之后,露出这样震惊痛苦的神色?甚至明知那个杀手绝不可能还有生存可能,明知有众多媒体就在现场虎视眈眈,他也要上去打那一巴掌亲自确认他的生死?
那些留言说“恶心”的看客难道都是瞎子么?网上明明到处都是年崽打那一巴掌的动图,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他当时的表情根本不是快意,而是心痛?
齐耀辉真的很想马上见到年知非,因为他的心底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第一个要问的,只能是:“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起床?”
答案是一个星期,但齐耀辉读作两天。
两天里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给年知非,却都石沉大海。若非年奶奶及时回电给齐耀辉,告诉他年知非一直乖乖呆在家里,只怕他是一天都躺不住了。
第三天,齐耀辉的主治医生终于不胜其扰,开恩给了他三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谢谢,谢谢医生!”来接人的萝卜几乎是喜出望外,话音还留在半空中,她已推着轮椅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齐队,现在就去找年崽?”
这两天,年知非打了那杀手一巴掌的事闹地很大。于局要年知非写检查,哪知年知非竟写了辞职信。如今“芒果冰”的案子、齐耀辉被伏击的案子再加上年知非的这桩意外,半岛分局和刑警总队都乱了套了。
坐在轮椅上的齐耀辉冷静摇头,恨声道:“他就是属蚌的!先去见那个活着的杀手!”
齐耀辉比谁都清楚,只有撬开那杀手的嘴,买凶杀人的罪名才能牢牢地砸在沈微民的头上;只有撬开了沈微民的嘴,才能将制造“芒果冰”的犯罪集团连根拔起,杜绝“芒果冰”这类新型毒品在c国泛滥的可能。而相比这两件大事,所谓博义堂、所谓钟家华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鱼小虾。
同样的,年知非的心结,也只有先见了那名杀手摸清了他的底,才能真正解开。
坐进审讯室,齐耀辉将对面的那名幸存杀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年纪莫约是在四十上下,两鬓有星点的白,微胖,皮肤黝黑,目光狠戾可两边眼角却都有着明显的笑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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