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的脸色变了变,唇边的肌r_ou_抽动。
这时,冷湫认出这个拦路的女人,指指她,又指指地上的大背头:“咦,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这臭男人非拉着我和任姐强行灌酒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待着。我这双眼睛可不会认错人,怎么,这会儿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吗?”
“哦,我明白了。”任思缈打了个响指,抱起双臂,纤长的手指在胳膊肘上有规律地轮敲,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这起事件从一开始就策划好了,大背头找上我们绝对不是偶然,极有可能是这个女人故意引导或直接指使的。我们跟大背头赌博,要是输了,大背头获得通关提示,她达成目的;要是赢了,我们获得通关提示,她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因为要是没有她主动送上已经攒了四胜的人头,我们根本不可能摸到通关提示的边儿,还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然后于情于理,我们赢了之后该跟她共享情报,要是谈得来,再进一步,大家还能在这个基础上交个朋友,看看,这关系就这么水到渠成地攀上了!啧啧啧,简直是一石二鸟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可惜就可惜在,她处心积虑却算漏了一步——徐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捡了便宜就想走人,并不打算跟她共享情报。
这样一来,她的辛苦就全打了水漂。
还折了一个忠心耿耿的男人。
大背头犹自呻吟不断,痛得面白唇绀,大汗淋漓。
周岐对他忽生恻隐之心,心想,兄弟,色即是空,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念头刚起,他随即自哂,平心而论,徐迟要是哪天也这样算计摆布于他,他会怎么做?
唔,难说。
其他遑论,必先跳起来给两巴掌。
打哪儿呢?
脸肯定不行。
那就打屁股吧。
思绪一不小心兜去了九霄云外,克里斯汀冷下来的嗓音把他硬生生拽回来。
“这么说,徐先生是不打算礼尚往来咯?”
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围上来几名体型壮硕的高个大汉,一眼望过去,肱二头肌一个比一个饱满,鼓起来跟小山丘似的。
这边周岐的气势也不遑多让,他盯着那几个人,半昂起嚣张的头颅,大拇指朝内屈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比完,他原地活动起手腕来。腕骨关节发出喀喇喇的轻响,仿佛开战前欢快挑衅的哨声。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我的同伴差点因为你,失去一条腿,而我并没有就此事与你追究。”徐迟双手c-h-a兜,放松的站姿慢慢挺直。从本质上来说,他与周岐嚣张得如出一辙,只是表现形式略有不同。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礼尚往来,给足了你面子。”
克里斯汀脸上大方得体的笑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露出本来沉郁的面目。
“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再次确认。显然是不想就此撕破脸皮。
徐迟薄唇轻启,说:“没有。”
克里斯汀于是不再多废话,一招手,她的人一股脑儿全冲了上来。
这些人的主要目标是周岐和徐迟,基本没把姜聿和两个女人纳入攻击范围。
而在周岐和徐迟之间,他们又把大部分火力对准了周岐,好像是吃定了只要打趴周岐,这个五人小队就能手到擒来。
周岐被三人围攻,原先并不当一回事,因为对他而言,一打多是常态。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三人都是十分棘手的练家子,现实中的职业不是武术教练就是身经百战的拳手,任何一个人单独拎出来,都差不了他多少。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对他的招数了如指掌。他使出擒拿,招数未老,对方则使出标准的反擒拿;他提膝,对方立刻弓腰躲避;他欲抱摔,对方随即锁喉反制。其间种种,你来我往,这三人反应力之快,预估之准,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能力范围。打到后来,周岐都怀疑对方是不是都他妈j-i,ng通读心术。
处处掣肘之下,周岐只能靠提高速度来打破僵局。
锁定一人,先出左勾拳,意料之中被闪开,分秒不停即出右拳,打中对方胸腹时手腕被擒抓,按常理,此时该砸肘暴击其臂弯,同时提腿猛踹对方膝关节。但周岐没有,他上来就反剪被抓住的手绕过对方的头,那人一时不慎被迫转了个圈,周岐就势一手抵着他肩膀,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可笑的是,那人凸出的肱二头肌反成了扼住自己咽喉的杀器,周岐只没命地往后拉,对方的手臂脱臼,很快就涨红了脸,喘不过气来。
这一系列动作完全遵从身体本能,即所谓的,不带脑子打架。这种平时遭唾弃的莽夫打法今日却奏效了。被勒到濒临窒息,对方手脚逐渐无力,屈膝跪地。此时,背后疾风袭来,另有人抡着椅子朝他本就有伤的后脑勺砸来。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周岐不甘就这么放过,于是只略微侧身,想用肩膀去扛落下来的椅子。
手下那人终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肩上的重击却迟迟未到。
周岐松开人,侧目,之前抡椅子的那人已然不声不响地瘫倒在了地上。椅子就落在他身侧,没了一条腿儿。
没人看见徐迟是怎么出手的,似乎只是一击,但效果却显而易见。
剩下的人眼见同伴只一击就失去战斗力,有所忌惮,纷纷停手,不敢再贸然冲上去。
“这人跟采集到的数据上所显示的不一样。”
“是啊,身手好快。”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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