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鲛人皇的下一个目的地明明就是玉明城。”
“鲛人已经在任平城聚集了,定然是在这里。”
“銮驾的方向是无垠海,这是最新的消息!”
祁云晟听了,身体一僵。虽然瞬间就想转身离开,但是想要掌握情报,便只能压制逃跑的想法。
罗贝眨眨眼,看出了祁云晟目前的状态不佳,眼中有着些许的探究。
偷偷听了半天,甚至打入其中聊天,祁云晟也算掌握了一些比较零散的消息。
原来,在前往金阳城兴师问罪之后,回程路上,鲛人皇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开始在东云洲四处游历参观。
如果只是游历参观也就罢了,问题他每到一处,都会有消息大肆宣扬,让人知道鲛人皇的行踪。
他一般会在某地停留一段时间,隔几日就换个地方。每到一处,城主无一不是诚惶诚恐地接下这尊贵的客人。
而这大概是在度过分化期的鲛人皇族最难受的一段日子了。
鲛人皇于他们而言太过强大,光是其到来本身对于他们就是一种压制。更不用说鲛人皇会以考察小辈的理由来指导他们。然后痛击他们的弱点,一点脸面都不给留。
诚然,这样确实能够快很准地让人明白自身的不足,补足缺憾,但是对着处于分化期的鲛人小辈这么折腾,只会让他们将鲛人皇视为心理y-in影。
几乎是将东云洲大半地区逛了一圈后,余渊才算是浩浩荡荡地回归无垠海。
此时的鲛人皇,才算是意识到哪里有点问题。
他本以为,这一世出现差错是金阳城有人在作妖,让云晟选择了逃离。而路上的种种迹象标明,他似乎有了可以依仗的手段。
于是将那座山头削了后,他开始在东云洲里大张旗鼓地行动,为的,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人听到名声,而后来投奔他。
但是等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快逛腻歪了,他的心上人似乎还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很奇怪,余渊记得,明明上辈子那人是主动表示,因为觉得自身一无所有,所以来投奔自己了。
欢迎吗?欢迎!非常欢迎!
只是这和余渊预先想好的安排并不一样。
那时候他的位置算不上稳定。虽然靠着优越的实力差将那些有异心的人死死压住,但是谁是可用之才谁是害群之马,还没有挑拣出来。先代留下的治理之道也需要好好去修习。
他本想着,将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好之后,就能心安理得,以最理所当然的姿态将那人接来,顺道想办法让他的疯母脱离控制。
那个人来得太早,打乱了他的计划。
鲛人皇不能有软肋,不然太容易被针对了。不过余渊并不惧这个,他就是要用最直接的姿态,展示自己对他的重视。
寻常质子被送来后,基本都是在海华城居住,或者发配到海华城周边的小城里,有专人负责照看和监视。只有祁云晟是被送进海宫的。
明明是个人类,明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余渊还记得,当时他下了这个命令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独一份的关照,独一份的优待,他会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切送上去。将人留在海宫保护,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余渊忘了,有的时候信息不对等很致命。身为结果主义者的他不会去管过程之中的问题。而事实上,过程已经出现了太多的问题。
而余渊还沉迷在提升自我之中。
幼年期的那一次吃瘪让他明白,如果不能随时保持强大的姿态,将一切处理得妥帖,那么他想要的很可能不复存在!
一个看起来都快入土了的老太婆,能轻松将他引以为傲的实力压制,并成功偷袭自己。而那些人……那些家伙……
余渊绝对不会忘记,在自己被强制带离金阳城的时候,那个人脸上落寞的笑容。
“别挣扎,受伤了不好。”
“你可以回家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再见了——”
男童话语最后的两个字消去了声音,只能看到唇舌的微动,但是余渊知道,那绝对是见鬼的“圆圆”!
如果自己实力够强,那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留在哪里想留在哪里?
余渊回到无垠海之后,以势如破竹的姿态突破,同时强势地碾压了同族,甚至得了传承,当上了鲛人皇!
谁能想到,当初刺激到余渊,让余渊性情更加爆裂不讲理的源头,是与某个人类的离别呢?
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呢?
话说回来,一开始还好,后来那人就像是在海宫沾染了什么坏习气那般,整日横行霸道,不是破坏这个就是欺负那个。他是无所谓的,那人再任性,有他在就能保住他。
但是为什么到了后来,那人就不是很想和自己接触了呢?明明刚来的时候挺活跃的。
余渊皱起眉。
所以教坏那人的家伙到底是哪个?让他变得任性甚至疏远自己。如果不是真的诸事缠身,他绝对要把那人绑在自己身边,看他还敢不敢疏远自己!
但是想到这个余渊又不是那么下得去手。
人这一次,能有几次初恋呢?看中了就栽了,他认森林木了。
繁华的小镇旁,罗贝疑惑地看着突然开始起跑的祁云晟。
“岛主,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走和刚刚相反的方向?”
“有点麻烦。”祁云晟抱着小女孩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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