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只是关系疏远的主仆,他只需要在郁沉言背后听从命令就好,没有资格去c-h-a手郁沉言的任何事情。
商鸣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微微地眯起了眼,他想起来电话里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属于谁了。
周家那个最小的儿子,周云辛。
他想起周云辛用那种温柔里带着撒娇的口气叫郁沉言“郁先生”,他心头的火就烧得愈发地旺盛。
他刚从工作室里拿回来的戒指还摆放在桌子上,一方小小的盒子里,六爪型的钻石光芒四s,he,耀眼得无法忽视。
商鸣只思考了两秒,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他是绝不可能放着郁沉言和周云辛单独在一起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宽容大方的人,也不是郁沉言这样把矜贵优雅刻在骨子里的少爷,他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从底端一路往上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骨子流淌的血,让他只会不择手段去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坐进车里的时候,商鸣已经定位到了郁沉言所在的位置。
想来郁沉言是一时间忘了,他的手表里安装着gps定位,而商鸣拥有随时查看的权限。
郁沉言在“蓝舟”,一个私人会所。
这个名字让商鸣的眼神愈发地冷。
-
会所里。
周云辛端着酒杯,眼带好奇地打量着郁沉言。
自打进了会所里,郁沉言就一直沉默地喝酒,好像他只是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松懈下来,求得一场酩酊大醉,其他什么也不用思考。
但是这么多不同的酒喝下去了,郁沉言的眼神却始终留着一丝清醒。
这让周云辛不由暗暗咂舌,这倒是他估计错误了。
郁沉言在外很少沾酒,更没有喝醉过,他还以为郁沉言不胜酒力,却没想到郁沉言酒量这么好。
周云辛的眼睛转了转,视线落在郁沉言沾着酒液的嘴唇上,那双红唇如此饱满柔软,被酒液弄得s-hi润了,在迷离的灯光底下更显得诱人。
“郁先生,你和商鸣接过吻吗?”周云辛突然问道。
听到商鸣两个字,郁沉言的眼神终于有了点变化,但他并没有回答周云辛的问题,可是沉默已经给了周云辛答案。
周云辛不由笑了一声,他往郁沉言身边凑得更近了一点,却又保持着一点距离。
他的头靠在沙发上,周围并不明亮的灯光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具魅力了,那双眼睛很黑,深情得像要把人溺毙。
“郁先生,如果我是你,肯定一早就去勾引商鸣了,”他一开口就让郁沉言心里一堵,可是周云辛像是没有察觉到,嘴角挂着笑意,像是真心实意,“你这么好看,又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凭什么把他让给别人。如果我是你,早就不管不顾地睡了他,一次不够就睡十次。”
郁沉言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云辛继续道,“你不后悔吗?喜欢一个人这么久,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后悔吗?
这句话郁沉言也问过自己。
他垂下眼,又喝了一口酒,还是没有回答周云辛的问题。
他后悔得快疯了,可那又怎样。
周云辛又靠得近了一点,近的已经凑到了郁沉言的肩上,他收起了利爪,变成了一只乖巧的讨人欢心的猫咪,讨好地说着,“他不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啊。郁先生,你要不要和我接吻试试?”
郁沉言侧头看他一眼。
“只是接吻,我保证不做别的,”周云辛赶忙保证,他确实懂得窥探人的心思,一点点去试探郁沉言的底线,“我早说过你活得太死气沉沉了,这世界上除了商鸣多的是可以享受的东西。如今你已经没有为他坚持的理由了,为什么不让自己放纵一下试试?”
周云辛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他的头放在郁沉言的肩上,是那种依偎的姿态,让他显得无害且不带有进攻性,只等着郁沉言垂怜。
可是只要郁沉言的神色里稍微出现一点软弱和破绽,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凑上去,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采摘。
周云辛睁着一双温柔无害的眼,心里却近乎焦躁地想要把郁沉言吞吃入腹。
郁沉言尝起来一定很美味吧,和那些在床上娇气放浪的男孩子不一样,郁沉言会让他体会到极致的征服欲,把这种强大又漂亮的男人压在身下,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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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言沉默地看着周云辛近在咫尺的脸。
这个年轻的男人确实相当可口诱惑,可是这诱惑对他来说,还不够。
可他的视线落在周云辛眼皮上,那里有一道小小的疤上,一寸长,已经很不明显了。
商鸣的眉骨下方也有这么一道窄窄的疤。
那是十六岁的时候,商鸣为他挡一个飞过来的碎片的时候留下的,鲜红的血顺着商鸣的眼角流下来,商鸣却没有在意,只是一双眼像被冒犯的头狼,y-in冷地看着碎片飞来的方向。
而郁沉言被他挡在身后,完全地保护起来。
如今他三十六了。
郁沉言看见周云辛慢慢地凑了过来,用一种温驯的,无害的献祭般的姿态,像是要安慰他,给他温柔和欢愉。
可他的手抬了起来,不轻不重地推在周云辛的身上。
他再怎么落魄,也没有软弱到需要这样廉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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