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眼睛一转,开始小声嘀咕,“以前分隔两地的时候,写信告诉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告诉人家所爱隔山海……现在才相处几天,还没成亲呢,就迫不及待地摆脱我了?果然是远香近臭。”
袁溯溟:!!
阿誉在一旁偷笑,六姑娘真是将他家公子吃得死死的。
袁溯溟先瞥了一眼阿誉,等他自觉走远之后,他伸出大掌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她的头顶,声音无奈,“别调皮别多想。”
周蓁蓁伸出双手,将在她头顶作怪的大掌扒拉下来。
“你再调皮我就留在庐江过年了。”袁溯溟笑吟吟地睇她。
周蓁蓁瞬间禁声,眼神幽怨,坏人!
镇压住了自家未来夫人,袁溯溟心情很好地端起茶水轻啜了两口,连茶水品质粗糙这一点都被他忽略过去了。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庐江城门外的时候,周蓁蓁终于知道了袁公子心情很好的原因。
城门外,周海带着族中一众少年郎前来迎接他们。
怎么回事,那么多族人前来迎接她?周蓁蓁兀自疑惑着。
袁溯溟含笑地看着周蓁蓁被簇拥着往城内走去。
“咱们的祠堂推倒重建了,新祠堂今日落成,我们想让你去看第一眼。”周海笑眯眯地说道。
周蓁蓁吃惊得小嘴微张,她真没想到,从江y-in回来,族人会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他们进了城,然后各自乘上马车。十多辆马车一字排开,从城门直接回周家坊。
他们没有回周氏四房,而是直接去了新祠堂所在。
新祠堂刚落成,还有不少人族人在做一些洒扫等收尾的工作。他们见了与周海同行的周蓁蓁,都笑容满面地欢迎她探亲归来。
周海领着她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
新祠堂坐北朝南,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
这时候的人喜欢围绕着祠堂而居,扩建的时候,经过商议,族中将原先围绕着它的东西两侧的鱼骨屋都被拆了,纳入扩建的范围。
祠堂前面有一块地坪,地坪再延伸过去是一方七八亩地的池塘。
新祠堂在修建的时候,地坪也在重新整理,还有池塘,也被重新清理了一遍,池底的淤泥都被淘了上岸,现在池水清澈得很。
扩建后的祠堂是原先的三四倍大,红墙绿瓦,檐上还雕刻了瑞兽,亭台楼阁水榭,建得特别气派。
上一世,他们周氏一族一直有计划建新祠堂,却一直没有契机。
直到她去世前两年,曾收到过族里发来的邀请函,说是族里新祠堂落成,邀请诸位周氏一族出嫁的姑奶奶们回娘家看看。
周蓁蓁敢肯定,上一世他们所建的祠堂肯定没有现在的好。
毕竟那时的周氏,被沈氏收割去了大量的金银,在往后的数年又一直被沈氏及庐江各大族所压制,族里的产业在艰难地维系着,哪里拿得出来银子建祠堂呢。估计是后来旧祠堂破败得坚持不住了,族里才咬牙重建的。
“为了这新建的祠堂,我们举一族之力,耗时两月,花费近二十万两,其中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特别是族里的五六十岁的老人们,都自发来帮忙,这些都是免费的。”周海说着,整个人都热泪盈眶。
连周蓁蓁这历经三世的人看了,都心情激荡,很是震恸。
这个时候,大家对宗族的归属感是很强的。甚至,族里过半的人家,家里的屋子都不如新祠堂,但他们就是高兴。
周海没将她当外人,和她唠叨着这些事。
咱们周家坊四百来口人,人口钱每人只意思意思地每人捐了二两银子。
因为族中有公中的产业,赚钱了,除去一年公中的开支,如果还有剩余,会留存部分利润,年底都会抽出部分盈利发放给族人的。本来今年新增了贡墨,本应发放更多,但因为要建新祠堂,就没发。
“建祠堂的二十万两,有十五万左右都是公中出的。有近五万两是咱们群里有出息的族人捐的,你先前就捐了八千两。这些银子,动员两侧鱼骨屋的族人搬迁以及后续的安置补偿,用了两三万两。还有祠堂两侧大门的壁画,石头是叫人在黄山深处打的,再请了名家来作画……”周海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建祠堂时的每一处进度和来历。
“海大伯,辛苦你们这些族老了。”
周蓁蓁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知道这么大的工程,他们做起来很不容易。二十万看似很多,但实则分到每一处要用钱的地方,就不见什么了。
她一句话让周海心里甚是妥帖,他罢罢手说道,“我倒还行,就是你五叔公累得很了,你知道他为人较真,凡事都想尽善尽美,所以这两个月他c,ao心啊。”
接着,他说起了一件事,建祠堂到了后期,二十万都花光了,当时还要在祠堂边上盖两间大厨房,方便日后清明重阳时节祭祖的时候烧席面。钱不够了,五叔公去找了小周氏的族长,小周氏和他们周氏其实系出同源,往上数五六代还曾是同宗兄弟,后来不知道因何分了宗。但两处周氏的族人还是有来往的。只是小周氏比起他们周家坊日子要难过一点。
五叔公去小周氏,是去让他们捐点钱的,不多,每个人头一百文吧,作为对老祖宗的心意。小周氏只有不到两百人,这钱捐了都不够修厨房的。海大伯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孝敬老祖宗的机会。
哪知小周氏的族长还没说话,他们族里的妇人们就不依了,说两族现在拜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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