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汀洲也不敢大意,停止洗脸,把手按在了枪柄上。
楚凡不敢转头,借着余光没能看到任何东西,可是刚才的细微的声响是不容忽视的。背后能藏人的点他们两早心里有数,楚凡手指头在身侧比划着,三、二、一。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又是一枪。树丛中走出一人,满身迷彩把枪举在手里示意投降。
楚凡仍旧不敢大意,端着枪示意蒋汀洲上前搜身。蒋汀洲从对方身上搜刮出几发训练弹,一把军用匕首,背包里还有个面包。
“搜完了?我走了。”那人显然没想到自己偷袭不成功反倒是被俘了。胸前训练弹炸开的红色颜料醒目而刺眼。
“等一下。”楚凡慢慢靠近,“还有同伙吗?”
那人表情瞬间愉悦了,隔着厚重的迷彩也能感受到兴奋:“谁知道呢?”
蒋汀洲干脆把那人身上的枪一起缴了背在自己身上,对着被他击毙的人说:“好走不送。”
追捕者的伪装和他们差不多,人数和出没的地方也不一定。
两人更不敢大意,缴获的面包很快被分食。
蒋汀洲拿出指南针再一次校准方向,指针的方向让他迟疑片刻,“要过河才行。”
楚凡看了眼这河,水流不急水也不深,唯一麻烦的就是宽。河水里走不快,行动也会受阻,一但遇上偷袭很难逃脱。
蒋汀洲提议:“你先过,我在岸上守着。等你过岸我再过。”
“行。”楚凡二话不说直接下河。河水浅,刚漫过脚踝。脚底下石头长满青苔,楚凡极力稳住自己的平衡,以最快速度过河。
楚凡刚走到河中间,背后传来打斗的声音。
蒋汀洲在岸上不光要注意身后的动静还要留意对岸。他已经十分注意身后的状况了,还是反应慢了半拍被人从背后扑倒。
身体正面着地,胸口像被石头拍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反手抠住对方的腋下猛一发力,立马把人给掀翻。获得自由后蒋汀洲朝着对方的猛地扑过去,把人压制住。
那人也不简单,很快就摆脱了蒋汀洲的压制。两人来来回回谁也没能彻底制服谁。
蒋汀洲体力消耗大,丝毫不敢懈怠。他极力稳住两人之间的平衡,余光之中楚凡已经端起枪瞄准了有一会儿了。
“楚凡。”他大喊一声,死死锁住对方的双手,把对方的背部露出来。
楚凡接到指令,毫不犹豫一枪直击对方背部致命区。红色颜料瞬间炸开,晕开好大一片。
那人松了劲儿,示意自己已经输了,蒋汀洲这才放开对对方双手的钳制。
蒋汀洲没时间休息,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入水过河。
连着遇到了两个追捕者,两人都绷紧了神经。一路不敢多做停留,径直往前赶。他们是昨天下午进的丛林,到今天早上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
根据蒋汀洲的观察,如今的位置距离他们到终点最多两小时。
后边这段路的他们还挺幸运,风平浪静。楚凡有些不敢相信,再次询问蒋汀洲,“方向确定没问题吧?”
“没问题。辨方向我一向拿手。”
楚凡没再多问,跟上蒋汀洲的步调。直到出了丛林他们都没遇上任何人。只远远挂了个横幅,写着终点。
两人几乎是带着最后的力气狂奔过去,穿过终点楚凡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
这时从一棵树上下来一人,“恭喜恭喜啊,成绩16个小时34分26秒。”
楚凡已经不想管什么成绩了,这串数字听在脑子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休息。
相反,蒋汀洲对成绩相当看中,问道,“这成绩多少名?”
“也就第三吧,不好不坏。第一名一个多小时前就回来了。”
“c,ao!”蒋汀洲一听激动起来,“我还以为怎么着也排六七名去了,不错啊。”
楚凡也挺意外,他本来只是抱着有趣来参加的比赛,没想到直接排进前三。这两天受的罪没白受。
这场比赛带给楚凡最大的改变不是他在全营出名了,而是他被招进了营里组建的特种小队。
从此以后的生活有爬不完的泥潭,睡不完的丛林。
当然,还有蒋汀洲。
☆、番外二
楚凡替朝南找了份工作,在川城大学给应教授做助理。楚凡的工作也调到了川城,俩人在川城租房。房东是没事儿就爱买房子的应大哥应花雨。
应花风研究生快毕业了,每天忙于写毕业论文焦头烂额。应教授发话了,不能因为你是我侄儿放宽要求,相反要求会更高。
就因为这句话,应花风把自己关在图书馆整整一个月查文献写论文,到最后都快发霉了。
难得一个周末,应花风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在公寓里睡他个天昏地暗来弥补这一个月欠下的觉。
应花风正睡得香,被门铃声吵醒满肚子火。
“谁啊?”应花风从被窝里钻出来,裹着件大衣从头到脚。
门刚开一条缝,门外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没有之一。应花风一把把门关上,转身又准备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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