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火怎么可能睡得着,苏音只能默默属羊,还没数几只,忽然感觉肩膀被推了下,心说难道徐丫丫来道歉了?
苏音决定拿乔,并不搭理对方,就听徐丫丫语气怪异地问:“你知道那老太太是谁吗?”
“没兴趣!”苏音烦躁地掀开被子,见徐丫丫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你知道赌王是谁吗?”徐丫丫锲而不舍地追问。
“什么?”
“赌王陆胜男,福布斯公布的国内排名八十六的富豪,据说靠开赌场发家,但十几年前已经洗白,改经营□□、船务和房地产。”徐丫丫对着手机念道:“可哪怕是现在,特别行政区还有七八家合法赌场都是她们陆家的。”
苏音瞬间想到流氓头子口里的“陆夫人”,不祥之感愈发浓重,难道那位老太太是赌王的家人?
然而事实比她猜得还要荒诞——
“陆胜男就是那位老太太啊,有客人把刚拍的视频传到网上,被网友扒出来了。”徐丫丫再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笑声震天响:“哪家酒店能请得动她当群演?就算阿布扎比皇宫酒店也给不起出场费啊!你知道人家老太太的养女都能跟着国家商务部出访了吗,还群演啊哈哈哈!”
苏音不可置信地抢过手机,傻瞪着着网友们的回复以及大家上传的“石锤”,简直怀疑人生!
“人家陆老夫人都不嫌弃这儿,你比人家还挑剔,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公主了。”徐丫丫受了一天的气,也难免尖酸刻薄:“照我看,全国也没比这里更安全的客栈了。”
苏音死死咬住唇,终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天晚上,全网铺天盖地讨论着赌王一家,却没人知道,他们口中的“赌王”已到了强弩之末。
原来陆熙平推着陆胜男回房后,见对方j-i,ng神头不错,便陪着说了会儿话,直到不久前才服侍人上床休息。
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就感觉不对了——陆胜男睡得很安稳,可气息却非常微弱,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外婆、外婆您醒醒!”
“外婆您别吓我,外婆!”
喊到最末一句,陆熙平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哽咽。
惊慌之下,他抖着手给住在花园房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而他这边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楼上,等谢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下了楼。
可想而知一阵兵荒马乱。
等医生检查过后,面色沉重地拍了拍陆熙平的肩:“通知你几位姨妈吧。”
“外、外婆她……”陆熙平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平日里fēng_liú倜傥左右逢源,此刻却眼眶通红,声音哽得话都说不清。他从小就被外婆抚养长大,对方为了他可谓殚j-i,ng竭虑,付出了所有心血,如今人将永眠,叫他如何平静?
“估计熬不到明天了。”医生同样红着眼,给出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
屋子里一静。
许久,陆熙平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他走到角落里,拿出了手机。
谢翡则静静望着躺在床上老人,一颗心不住往下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熙平终于挂断电话,谢翡不知道电话那头都说了什么,但从陆熙平捏住手机的泛白指骨来看,多半不会让人好受。
他想试着安慰,肩上却倏然多出一只手的重量,谢翡愣愣地转过脸,就见到了他一直惦念的人。
“哥。”谢翡颇为无助地喊了声。
郁离此刻鬓角微s-hi,显然经历了一段疾跑,眉宇间仿佛还残留着在另一座城市染上的风雪,融化成汗珠沾s-hi了睫毛。
他难得温柔地摸了摸谢翡的头,轻声说:“没事,别怕。”
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谢翡霎时不再忧惧,他轻点了下头,眼里满是信任。
随即,他就见郁离冲着医生点了点下巴,语气是一贯的颐指气使:“你出去一下。”
陆熙平却比医生更快有反应,他原本黯淡的双眸一下子亮起来,仿佛溺水者攀上了浮木:“是我外婆还有救吗?”
郁离没吭声,只盯着还处于怔愣中的医生。
陆熙平了然,犹豫着说:“赵伯是我外婆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和我妈小时候也都是他在照顾,可以让他留下来吗?”
他并非突然失去了分寸,而是考虑到如果外婆真的发生了什么异常,总瞒不了私人医生。
“随你。”郁离不咸不淡地说。
而那位姓赵的医生渐渐回过了神,发现自己居然听不懂刚才的对话。
有救?医生怀疑陆熙平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以至j-i,ng神失常——陆胜男多器官衰竭,能撑到今天已经很令人意外了,除非神仙出手,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即便这么想着,赵医生却什么都没说,他不想做个残忍的碎梦者,又或许潜意识里,他也盼望着奇迹发生。
这时,他便听见那个长得像明星一样的小伙子开口:“知道灯塔水母吗?”
作者有话要说:
魏三:过目不忘吗?!
陆胜男:赌王基c,ao。
——
灯塔水母老地方见~
或许是本文妖怪过于接地气,昨天居然有不少读者怀疑苏音是杠j-i,ng转世,竹杠成j-i,ng,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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