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明明和平时无异,谢清歌却总觉有那么点不同,又说不上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么还不睡,在看什么呢?”无月痕坐在一边,看着他书桌上凌乱一片,关切地问道。
谢清歌没想到他会来,随意整理了一下,便抛到一边,“无大哥还不是,明明还是个病人,晚上不知道休息,还到处乱跑。”
“我已经睡了很多天了。”无月痕说的但也是事实,可他这睡对谢清歌来说又和醒着没什么区别。
他正要在说什么,无月痕却先开口了,“虽然睡的不安宁,却也养神了,出来看看这几天住的地方。”
他标志性的笑容,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有碍,谢清歌也是心烦意乱,正好来个人陪他说说话,也不在说什么。
“是么?每逢佳节倍思亲么,睡不着也是常理,马上就跨年了,今年只能委屈无大哥在我这过年了。”谢清歌有一搭没一搭的。
无月痕却是挑眉看向窗外,“原来都快到年根了,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
原本还答应师傅,过年前会和师妹回去的,现在恐怕要食言了,他现在一想起林夕瑶就一阵头痛。
“我人听说,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有人日夜在跟前照顾,谢郎可知道?”
无月痕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谢清歌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林夕瑶在他醒来后邀功吧。’
“不知道。”说着便又到书桌前坐下,闷闷翻开一本书,他才不会像夜魅和秋慕雪那样帮着林夕瑶,谢清涵早就对林夕瑶看不惯眼了,只是一直碍于身份和涵养不说罢了。
更别说谢清歌了,林夕瑶本就在路上就一直与谢清歌作对,到了谢府也不知收敛,原先无月痕醒时,怕他们救不醒人,还曾话里话外的讥讽,恐怕这谢府上下都不喜欢了。
“是么?”无月痕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可我听人说,那个日夜不离,彻夜守候的人,是谢郎你啊,你不记得了么?”
谢清歌被他这么一炸,险些将他来之前喝下去的茶水,都要吐出来了。
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无大哥是说,我?”
他确实有日夜看护,可是说成日夜不离,确实夸张了,除了他这里,不算谢清歌每日都要去谢清涵房里溜达上一圈,和隔三差五的去找找谢父,和被谢父找找,当真算是有日夜看护了,了日夜不离实属夸张,绝无仅有啊。
“而且我的汤药都是那人亲手所煎,既然谢郎说自己不是那人,那我就再去问问别人吧。”
谢清歌想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是。”
“不是什么?”无月痕虽然总是嘴角上弯,可谢清歌却觉得他此时嘴边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等着什么。
“不是,日夜不离实属夸张,”末了,谢清歌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怕林姑娘和秋姑娘,不懂何为‘先煎后下’,把药熬成了一锅不能喝的毒,这才亲自代劳的。”
他要怎么说,毕竟谢府中是出过下毒的先例的,唯恐有外人在谢府出事,赖不掉?还是说自己就是信不过林夕瑶那个猪脑子?还是,就是自己确认无误亲自熬了,亲自送过去,亲自喂他喝下,才放心?
无月痕却是笑而不答,过了许久,这才到,“原来如此。”
“多谢谢郎照看。”谢清歌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我还以为夜晚怕我睡的不好,为我掖被角的会和煎药之人是同一位。”无月痕很是失落的垂下头,叹了口气,“也罢了,想必也不是。”
谢清歌被他这么一提,一句话堵在胸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总觉得说出来怪怪的,不说出来又堵得慌。
“为何就不会是同一个人?”谢清歌突然喃喃一句,无月痕立马看向他,“谢郎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总觉得无大哥这么说,像是早就醒了一般,只不过是一直逗我们玩罢了。”如若说不是当时无月痕在千根针扎下,还一声不吭,谢清歌还真觉着他在逗自己玩了。
“虽说没醒,却也不是毫无记忆。”无月痕不顾谢清歌诧异的眼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总之感觉好奇怪,像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梦,醒了梦里的事虽然记不清了,却对睡着这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隐约有些感觉。”
“什么感觉?”
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太多了,能听到这种事的人也算是一种奇异的经历了,更何况是听亲自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亲口说。
“就是感觉很亲切,对每个人亲切的感觉不同,就像是谢郎,我见到谢郎这种感觉更甚。”
谢清歌脸上微微发烫,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不免让人往男女诉说相思那边想,突然一个声音又在心底炸开了。
‘我……这是被告白了?我这是被男子告白了?确定。不是吧,平生第一次居然是男子?我难道不应该是尴尬么?这股子窃喜是怎么回事?苍天啊,为什么我还觉得……很、很开心?’
“这话,你还对谁说过?”谢清歌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这么没头脑,连他自己都懵了。
“除了谢郎,还未对任何人提起。”无月痕不知道他脸上为什么一阵红,一阵白,现在又有点红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谢清歌心里又是一阵咆哮,周身像是电击一般,从心中发出一种愉悦之感。
他好不容易压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咳咳!以后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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