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景秀用带着手套的手拔开那块碎瓷砖,然后用镊子把它夹起来一看,“这是……纸?”
……
“啪!”
张易兴的蔷薇鞭挥出,打破了一个低空掠近的小小白影。
待那东西破开掉落在地上后,他走近两步,低声道:“怎么是纸。”
一张被风吹来的小纸片而已,我是不是太敏感了……张易兴摇头失笑,但是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大群纸片从麦田的阴影中冲出来,直扑向帐篷。
张易兴的脸色终于变了,厉声道:“违禁者!”
蔷薇鞭再度变长,抽打着这些纸片,纸片不禁打,一抽即碎,但是碎开的纸片并没有丧失攻击性,而是混在那些大纸片中间将张易兴的蔷薇鞭团团包住。
终于,当带刺的蔷薇鞭全部裹上一层纸屑的时候,张易兴的攻击已经对纸片没有了用处,而这时,一大群千纸鹤出现了,它们煽动翅膀,从张易兴身边飞过,每一只纸鹤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纸片很薄,伤口很窄,可一百多道划伤也让张易兴一时间痛到头冒冷汗,他的神情越来越厉,与平日里的憨厚呆萌简直判若两人。
千纸鹤们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再度俯冲回来,它们要用最残酷的刑罚来对付这个打碎它们同伴的男人,而那个刑罚的名字是——凌迟!
然而。
一把冰冷的铡刀却突然出现,挡住了这些千纸鹤前进的道路。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陆良人。
一刀断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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