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祁和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司徒品已经救回来了,他和司徒品的流言蜚语再一次在雍畿甚嚣尘上,这回甚至更多了些类似于“将军生死未卜,公子心痛吐血”的缠绵悱恻。
祁和试想了一下,他要是司徒器,大概也不会乐意看见自家有大好未来的大哥和一个病歪歪的男人这么纠缠来纠缠去的。
试想一下,现代粉丝,遇到男神被碰瓷捆绑了会怎么办?那必然要骂死对方啊。虽然祁和知道司徒器其实并不会骂脏话,但他还是充满期待地跟着门人到了大门口,蚊子腿再小也是r_ou_。
结果……
一开门。
喜提一个负荆请罪的司徒器。
司徒少将军就这么直接脱下战袍,赤裸上身,背上倒刺荆条,跪在了祁家的大门口。眼神坚毅,嘴唇紧绷,一丁点儿被迫的痕迹都没有,因为他真的是心甘情愿,甚至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事有不巧,赶上了他去寻山南给大哥治病,后来又遇到了死士突袭,这才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祁和一脑门子问号,差点连人设都没绷住。
幸好,赶在祁和开口之前,司徒器已经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开始他的道歉了。
“昔日把你棺材踏坏的是我,无故辱骂于你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亦是我……你不仅没有生气,还一直包容我,我大哥这回出事,在危急关头还是你出面,愿用一半的身家换我大哥一命。相形见绌,是过往的我太不是个东西了。
“今日我效仿古人,来与你负荆请罪。
“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知道,我一定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也再不会找你麻烦,谁若对你有意见,就是对我有意见!若有违誓言,我司徒器必当场暴毙!”
司徒器不仅不会骂人,其实也不会说太过文绉绉的话,哪怕是发誓的时候。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他错了,便愿意用一切来补偿。
说真的,被人一遍遍地无故骂狐狸j-i,ng,祁和生过气吗?
当然啊,他是个男人,从没有想过要依靠勾引谁来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容易。他不是那样的人,也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只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气过也就只能算了。
直至这一日,曾经郁结于胸的东西,才总算是彻底散发了出来。他俯身,与司徒器平视。这个他一直以为还是少年的人,眉宇间的青涩还没有完全褪去,雏鹰的桀骜已经续上。大丈夫生于世,从不应该惧怕犯错,不知错、不改错才最为可怕。
他真的,长大了。
“我不会说我没有事,也不会假惺惺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它一直存在,因为你的那些话真的伤过我。”在很早以前。当然对于现在的祁和来说,他倒是巴不得司徒器能把他气出个好歹,不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但你今天很诚恳的来道歉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第20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式:
司徒器惊天动地的所作所为,还没有传入宫中时,司徒老将军正在被人笑着恭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您已经有了那样优秀的大郎,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小郎君也是一个能扛得住事儿的人,怎么能不叫人羡慕。”
“哪里哪里,你要说我们家大郎,那我勉强还能觍着老脸认一下,如果说的是阿荀……”司徒老将军直至这一刻,谈起小儿子的时候,脸上都还是带着笑的,一个典型的家长式自谦。
但就在他准备开口说司徒器这回也出乎了他的意料时,司徒器的那震撼一跪以一个极其戏剧性的方式,传到了宴会上每一个人耳中。有一位嗓音本就洪亮的夫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被吓到了,骤然拔高了声音道:“你说什么?司徒少将军抬着棺材,去公子和家门口负荆请罪了?他不知道公子和又生病了吗?简直是胡闹!”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只有坐在主位上的太子闻湛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他知道祁和是借故不出席的。
司徒老将军愣在当场,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嘴巴,直至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消息灵通的内侍,得到了肯定答案后,这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他的小儿子真的去跪了公子和那黄口小儿。
司徒老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不管内心如何汹涌,在众人看向他时,他依旧可以表现如常,除了握着酒杯的手更加紧了些以外,再看不出他的震荡。他朗然而笑:“没想到阿荀之前与我说的有一件无论如何都要现在去做的事,就是这个啊。”
仿佛司徒器所有的出乎意料,都在他们父子事先的谈话里。
“这孩子之前与公子和有些小误解,我相信大家多少都有所耳闻。这次从寻山南回来,他在他大哥身边学到了很多,终于成长了。就是有些一根筋,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当下就去做,如此心诚又如此着急。”
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件事,也不管司徒器做的到底对不对,反正在司徒老将军的眼里,他能看到的只有代表了司徒家的司徒器,给代表了女天子的公子和跪下了。
这让各路藩王怎么想?
他儿子给一个他掌控了半辈子的玩偶一家低头?
实在是太可笑了!
为了挽回面子,也是因为怒极攻心,司徒老将军在看似大度地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后,便目光一沉,做出了一个决定。
“说起来,”司徒老将军也提高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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