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1997-2017。
"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心动》
注:偏现实主义,非传统be。
小修,11月发完。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昱童,祁因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盛夏,王昱童被热醒了。
醒来时皮肤粘在凉席上,印出一道道印子,她擦了擦口水坐起来,有点儿发懵。
她家住在一层,她卧室窗户对着一排小小的院子,院子外面便是道路,时不时传来脚步和人语声,从声音她都能听出那是爸爸妈妈的哪位同事。
炎热的光几乎要刺破暗红色的窗帘,王昱童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并不凉快的水泥地上,跑到厨房向正在择菜的妈妈要了一块钱,打算去厂门口的小卖部买雪糕吃。
暑假漫长又炎热,不想做作业,王昱童无所事事。
“别在外面玩,小心又中暑。”
王昱童出门前听见她妈妈的念叨。
“知道啦。”
她穿上拖鞋买了雪糕,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厂门口贴着一张纸,白底的纸面上用黑颜色打了个边框,顶头正中用很硬的字体写了“讣告”两个字。
“我厂大修车间工人祁先军同志于公元1997年7月20日因病在家中过世,享年41岁。兹定于7月22日早八点在厂内礼堂举行追悼仪式,望厂内各位同志、朋友届时参加。
厂治丧委员会哀告。
1997年7月21日。”
王昱童看着讣告,手中的雪糕已经融化都未发现。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仇秀珍在洗衣服,王昱童撑在水池边说道:“妈妈,祁因的爸爸去世了,明天开追悼会。”
仇秀珍手上还有泡沫,听到这话很明显愣了一愣,皱眉道:“哎哟,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去买雪糕的时候看厂大门口贴了一张纸,纸上写的。”
仇秀珍重重地叹了口气,洗衣服的动作更加用力,白色的泡沫从洗衣板边溢出,滴到水池里:“你的小同学也真是命苦,爸爸身体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好,这么年轻就过世了,妈妈也病在床,以后谁来照顾她。”
12岁的王昱童不知道这种话题该怎么回答,只好不说话,撑着身子跳了两下。
仇秀珍想了想,打开水龙头把手洗干净,拉着王昱童走到房间里去。
王昱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妈妈打开床头柜,从黑色的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转回身问她:“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作业本啊零食这些东西?”
王昱童说:“只有一点零食。”
“你拿着钱和零食送到你的小同学家里去吧,算是慰问慰问,看看她家的情况怎么样,需要帮忙的话回来跟妈妈说。”
王昱童看着钱,说道:“妈妈,零食不够了,我再去买点好不好?”
仇秀珍摸着王昱童的脑袋笑:“好好,我再给你点钱你去买。你们小孩子爱吃什么就买什么,再买点水果一会儿送去。要妈妈陪你去吗?”
王昱童摇头:“我自己去就好啦。”
王昱童拿着钱穿了拖鞋出门,走一半又回来,继续洗衣服的仇秀珍看女儿把拖鞋踢在家门口,换了布鞋又走了。
去小卖部买了一堆旺旺雪饼和浪味仙,提拎了一挂沉甸甸的香蕉,她数数钱还剩一点,又加了两根雪糕。生怕雪糕在烈日之下化太快,她拎着袋子快步跑向祁因家。
祁因家和王昱童家住在同一个厂区,但她们爸爸不在一个车间。小城市小地方,走在路上都是熟悉人,两家的孩子还是一个班的同学,即便祁家父母脾气再古怪两家多少也有些交集。
祁因和王昱童经常一块儿上学放学,但她从来不说家里事,王昱童也是从爸爸妈妈的谈话中隐约听到祁因爸爸喜欢喝酒,一喝醉酒就打人,她妈妈被打过,祁因也难幸免。这事儿还闹到妇联去,妇联一大帮人跑到厂里来想调解,祁先军一个酒瓶子飞出来砸破了妇联大姐的脑袋,最后把警察都招来了。
祁先军被拘留也赔了钱,不过打老婆和女儿这事儿后来不了了之,街坊邻里的都说: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两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总会有些磕磕绊绊,外人管也管不过来。
后来祁因妈妈杨素不知为什么从二楼摔下来,命保住了,落下个高位截瘫终身残疾,厂里的领导和同事去看望她,被祁先军拿着刀给吓了回来。
大家都说祁先军疯了,有人说他从小脑子就不太好,又有人说杨素从二楼摔下来不是意外,就是被祁先军打的。
这些人说着说着三年过去了,杨素躺在床上三年,连把轮椅都没有。大家都觉得杨素命不长了,没想到祁先军走在她前面,留下个刚上初中的女儿,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
祁因家在王昱童家边上的那栋卫生所二楼。王昱童不是很喜欢去那里,卫生所给她的记忆全都是要打很痛的针,吃很苦的药,还有难闻的味道,里面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特别严肃,让她害怕。
杨素没瘫痪以前就是在卫生所上班,当年和祁先军结婚的时候厂里给她分配了现在这套房子。
王昱童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找祁因的时候还是晚上。
借着卫生所微弱的灯光穿过锈味很重的铁门,她不小心撞在挂着的铁链上,铛铛作响。王昱童环视周围,紧张地瞧向黑暗深处,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昨晚厂里录像台放的又是香港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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