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抢他姘头?”
“这又不是能忍住的事儿。”
梁如琢扶着腹上的伤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卧室,翻出一个银色手提箱,把压在枕下的一沓旧画整整齐齐地放进去,第二层放文羚的药,他疲惫地站了一会儿,把文羚穿过的一件睡衣也放了进去。后来又拿了一个大旅行箱,把文羚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塞进去。
“走吧,这个房子得卖了。我去星河湾那儿住。”
“得了,先住我家吧。你哥真会杀你?”
“我不想赌这个。”
回老宅的路上梁在野亲自开车,文羚斜靠在副驾驶,目光呆滞地看着后视镜上悬挂的一个护身符。
这是文羚挂在梁在野原先那辆大g上的。梁在野难得真正带他出去玩一次,谈生意的地方刚好有个知名景点,小孩特别迷信,花钱跟臭和尚们买了个护身符,还他妈是扫码支付。要不是那时候文羚专注地系了半天系成个死扣,怎么也拽不下来,也早被梁在野扯下去扔了。
那辆车撞毁了,护身符也烧焦了半个,幽灵一样黑漆漆地在后视镜上晃荡。
梁在野余光瞥着身边的小孩,见他盯着这个护身符,低咳了一声,目光不大自在,像是不知道该看哪儿。
文羚靠着玻璃,轻声问:“撞过车的护身符应该不能护身吧。”
“怎么了,被门夹过的核桃还不能补脑了?”梁在野哼道。
文羚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望向窗外,稀稀落落的小雪在y-in沉的雾霾里脏兮兮地飘,今年是个寒冬,冷冻天气格外漫长,天好像不会再亮了。
手机还揣在睡衣兜里,他无聊地玩了起来。
微博上的连载很久没有更新了,他看着之前发过的摘星星的微博,用僵硬的手指迟钝地一条、一条地删掉了。
然后发了条新的——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没有。
星星变成流星掉下来,摔得好疼。
咩咩再也不摘星星了。
第42章
梁在野从老宅门口停了车,把钥匙扔给管家,抱起文羚上了楼。
管家被浑身是伤的大少爷吓懵了,让几个佣人追着给少爷上药,梁在野顺手拿了佣人手里的药水,抱着文羚进卧室,把门踹锁了,砰的一声把佣人们关在外边。
文羚一沾床就缩进了角落里,把被子盖到鼻尖。
“先别钻。”梁在野坐过来扒他的衣服,文羚紧紧抓住睡衣衣襟,结果双手腕子都被梁在野攥在手里,强迫着把衣服脱了。
看见他胸前没了翡翠环,梁在野眼神暗了暗。
文羚默默咬着牙,闭上眼睛等着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耳光或者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
没想到梁在野没说什么,而是翻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他没有虐待我。”文羚停止了挣扎,淡淡望着他,“你是他哥哥,他很听你的话。”
梁在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长这么大没听过我的话。”
“我听。”文羚爬起来,卑微顺从地枕在梁在野膝头,口是心非地和他说“我听你的话,别追究他了,正在分遗产的关键时候,弄出案子来对您不利。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梁在野就像一只缠斗过的公猫,浑身的毛都倒竖着,被文羚一点一点抚了下去。
他抱起文羚,粗鲁地亲他的嘴,仿佛要把他身上属于别人的味道全部舔净。文羚无力地扶着梁在野还在渗血的胸膛,他无从抵抗,也不敢抵抗。
梁在野摸上他脊背的乌鸦刺青,把他从衣服里撕出来,迫不及待地确定这具漂亮的身体仍归自己所有。
文羚痛苦地攥紧了他的衣服,软弱地伸手推梁在野的胯骨,指尖冰冷发抖。
“今天不要。”
“为什么。”
“我不喜欢。”
梁在野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没再做下去。
身下的小孩看起来十分虚弱,一种没来由的灰败感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他像一座坍塌的废墟。这笔债梁在野理所应当算在了梁二头上。
文羚的手腕搭在床沿边垂着,手细而修长,握在手里十分柔软,天生就是属于画家的手。
小家伙骨相生得好看,是那种第一眼看去觉得好看,第二眼再看就要据为己有的那种好看。梁在野不自觉去捏他的手,文羚抗拒地把手缩到脸颊前,身体蜷得紧紧的。
“他把你怎么了?”梁在野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放在两腿间,想说几句让小孩觉得安慰的话,“你说我是废他一只手还是弄瞎他一只眼睛?”
文羚打了个寒颤,恐惧地推他,好像想离他远远的。
梁在野就不明白他想要什么了。
“你过来,过来我抱抱……听话,过来!”他用坚硬粗糙的大手把文羚的细腰钳住,小孩越是挣扎,梁在野心里就越生出一股邪气儿,生拉硬拽着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可文羚没有梁二那么结实,不管下多狠的手都能站起来反抗,他手臂的骨头咯噔响了一声,冷汗立刻从额头上冒出来。
“c,ao。”梁在野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给他拽脱了臼,自己也愣了,一下子出了一头汗,僵硬地握住他的肩膀,帮他把关节拧回去。
随着一声骨响关节归位,文羚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力气狠狠甩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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