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琢替他揉着摔疼了的膝盖,轻拍着脊背哄他这叫厕所爱情故事。他想让这个心思重重的小东西高兴一点,至少忘记几秒钟身体上的难受。
文羚就眨了眨眼睛,鼻尖s-hi嗒嗒地红着,呜咽着说我没有爱情。如同淋s-hi脸庞的维纳斯,淋漓在向日葵花瓣上的太阳雨,他看起来哭得悲恸,其实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听不见的伤心浸在脸颊上的水渍里。
他说,我没有爱情,你只是想干我。
第15章
梁在野的消息一条一条发了过来,反复在文羚的手机上出现提醒,梁如琢替他拿过手机,发现手机并没有任何密码。
在梁在野的囚笼里他没有隐私可言。
屏幕停留在一条未发的微博上,配图是一支定制钢笔,正在编辑的一行文字是“咩咩的星星会收下礼物吗?”
梁如琢抿了抿唇,替他关上微博页面,心脏里有某些温暖的东西短暂地经过。
他的身体在向下滑,梁如琢不得不用腿接住他,再像抱小孩一样托着腋下向上抱了抱。他分量很轻,梁如琢想着也许这样坚韧的灵魂会让他稍微比同龄人重一些然而并没有。
梁如琢为他脱下衬衫时就像把一只还未成熟的蝴蝶从茧壳里剥了出来,薄薄的一层白皮肤下,肋骨的移动清晰可见。
他不带性欲地抚摸着文羚的侧腰,无声地吻着他发烫的额头:“回国以后我带你去做一次检查,你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能这么轻。”
文羚醉得厉害,在梁如琢手上抓出了细细的指甲印,挣扎着要把身上裹的外套剥下去,西服边缘勾在了他胸前的翡翠环上,把自己扯疼了,埋头在梁如琢肩窝里小声啜泣。又去揉被自己扯红的胸粒。
“疼……”文羚的吻技因为酒醉而变得生涩,薄唇在梁如琢脖颈上讨好地蹭着,躲避危险一般拼命解释,“我好乖,不要打我,我还给您买了生日礼物。”他摸出手机颤着手指找到那张钢笔的图片,品牌定制logo很独特,文羚小声咕哝着说,“用完就扔的东西您应该喜欢的……”
梁如琢愣神的几秒,文羚的膝盖不小心磕到了门板,那孩子的脸色刷地白了,条件反s,he抱住膝盖,有点绝望地看着屏幕上的礼物照片,把手缩进衣袖里保护起来,讪讪地问:“野叔,您生气了吗?”
梁如琢隐约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了一声,靠在厕所隔间的门上,仰起头,喉结隐忍地动了动,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世上没有哪一对亲兄弟天生是互相仇恨的,即使积怨颇深也只是基于孩童时期的争夺思维。但在把这只孱弱的蝴蝶从茧壳里剥出来,看到他辛苦地伸出皱巴丑陋的翅膀那一瞬间,梁如琢恨上了他哥哥。
他要陈宇然去查这个孩子的来历。
对于文羚,陈宇然只知道一些边角的传闻,大约四年前,梁在野叫郑昼彭程他们几位太子党在自己的歌厅里嗨,嗨上头了就想玩儿点脏的,那时候梁在野比现在更不知收敛,那浑货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干干净净的高中生,给他们一群大男人玩儿。
那天文羚背着画具小心翼翼地敲门,问哪一位是梁在野先生。
郑家公子郑昼搂着一位娇艳欲滴的黑抹胸姑娘,跷腿戏谑地学着他的语气问:“你找梁在野先生干什么呀?”
“我、我舅舅说……梁先生找我画几幅装饰画,还付了二百块钱的定金……”文羚像受了惊吓的小狗,往门外缩了两步,后背撞在了解手回来的梁在野怀里。
在场的几位都笑了起来。
郑昼笑得快抽筋了:“你钱都交媳妇儿手里了啊,二百定金是不是还借钱凑的?”
梁在野看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巾擦手上的水,顺便托起文羚的下巴简单打量了一下。
外边下了雨,小孩细软的褐色头发打着绺,大眼睛里装满不安,和宠物市场上待价而沽的满月小狗一样,单纯又害怕地观察着自己没见过的世界。
郑昼把文羚拽过来,挑了杯度数低的:“来点?”
文羚抿着嘴摇头,战战兢兢跑回去躲到梁在野身边,寻求庇护般牵住了梁在野的衣角。
梁在野让人再叫几个漂亮少爷小姐过来,在公子哥儿们的起哄声里把文羚带进了客房。
烟味让文羚警惕地缩到角落里,小心地盯着斜靠在沙发里的梁在野。
梁在野问他:“说吧,怎么回事。”
文羚悄悄用指头卷着画具背带,轻声说:“我想考美术大学,但没有去集训的钱了,舅舅叫我来给您画画……”
梁在野很好奇,什么舅舅能给自己外甥拉皮条,况且他掏了五十万,要找干净小鸭子给兄弟们玩,怎么到小孩儿这就成了二百,这中间商差价赚得也太黑了。
文羚见梁在野不说话,就地坐在地毯上画筒里的纸张拿出来,一张一张铺在梁在野面前,认认真真地向梁在野介绍:“叔叔,这是我的画,您先看看喜欢什么风格,请问是要画壁画吗?画在大厅的话我建议设计成拼接……”
梁在野捡起地上的一幅画看了看,廉价水彩让劣质的纸张起了皱和毛,给他j-i,ng致出色的画工减了分。
画中是一位戴珍珠项链的夫人。
他卷起那幅画收进自己文件夹里,问文羚集训要多少钱。
文羚说三万,他就给了他三万。
“您是要买那幅画吗?”文羚受宠若惊,他只在电视上看见过这么多现金,惊慌失措地推拒,“用不了这么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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