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生出一股粘力,恰好涌入柳生刀斋刀光最薄弱的地方。
柳生刀斋如同喉咙卡了一根鱼刺,进退不得,分外难受。
树枝顺着刀光一动,刺中柳生刀斋的肋骨下方。
紧接着化为粉碎。
剑河消失,刀光消失,季寥的半截袖子消失。
他手里还有些树枝的粉末,自己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柳生刀斋怔然良久,最后深深看了季寥一眼,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也不是钱塘君的对手。”
季寥苦笑一声,表示同意。
只有亲历其中,才让他体会到柳生刀斋的刀法境界究竟是何等高明。季寥第一次对力量产生了质疑,因为柳生刀斋并非靠力量粉碎树枝,而是一种奇妙难言的刀意。
但柳生刀斋定然是败给了钱塘君,因为钱塘君传授那一招的蕴意要胜过柳生刀斋的刀意,才能使树枝刺中他的身体。
换做出手的人是钱塘君,此刻柳生刀斋已然不在人世。
无论是柳生刀斋的可怕,还是钱塘君的茫茫难测,都给季寥展示出一种有别于纯粹力量的战力。
如果非要形容,大约是四两拨千斤之类,但其精巧,又绝非这样简单。
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具体描绘。因为季寥很清楚,在力量上自己跟钱塘君和柳生刀斋绝不会有无法企及的距离,甚至柳生刀斋未必在法力积攒上胜过他。
只是他们拥有某种奇妙的东西,使力量在交手中没有成为最重要的因素。
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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