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最近见到很多奇怪的事,原本国师大人一身道装,自有股出尘脱俗的清气,教人一见之下,便心生仰慕。
而现在国师大人无论人前人后都头上戴着斗笠,而且身上原本背着的一口古剑也换成了一把红伞。
现在可不是多雨的季节,何况国师大人怎么会怕淋雨,因此马原搞不清楚国师大人换一身雨装干什么。更奇怪的是国师大人还带回来一个整天笑呵呵却不说话的厨子,这厨子做的饭菜着实可口,但他有一个傻子兄弟,一直用白布包着头,只露出眼睛,连鼻子和嘴巴都蒙着。那家伙整天就呆坐着,也不跟人交流。
但他力气真是大,有一次马原瞧见这家伙坐在门口,有一匹过路的马脱缰,马车失控往他那里撞过来,这家伙就伸出手,轻轻地便将马车停住了。
人家下来向他道谢,他也不理,更不说话。
除却这些奇怪的地方之外,马原还发现一件怪事,某日他去国师大人的房间,进门前还听到国师大人在跟人对话,另一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可马原一进门,什么发现都没有。
他想着是不是国师金屋藏娇了,因此不敢多问,可怎么看那房间都不像是能藏住人。马原思忖过,会不会是国师收了一个女鬼。
可他又一想,正常人谁会没事养一只鬼,何况那天还是光天白日。
最奇怪的是,国师大人已经足足一月没有进一滴水,吃一粒饭了。以前国师大人虽然进食很少,吃得亦十分精致,但足月不饮不食,马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京城繁华,马原每次来,都是乐不思凉,纵然心里有些奇怪,亦没有太过关心。直到某一天,马原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坡脚道人。
坡脚道人持一只长幡,上书一卦千金,见到他的马车后,便拦在路前,非要给他算卦。
马原自然当对方是江湖骗子,理也不理。
这道人见马原不理他,也不气恼。
等到马原回到落脚的院子,却发现之前遇到的坡脚道人居然也跟到了门外。
他瞧着马原道:“此宅有妖孽,大人快求我替你消灾解难。”
马原更是不理他,宅子里有国师在,难道国师大人会不知道有妖孽。可马原想到近来见到的奇怪事,不免心里有点发虚,于是便去见国师大人。
季寥听到马原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微笑道:“你不用害怕,此事由我来解决。”
马原听后,松了口气,他突然间发现,不知何时起,国师大人说话的声音愈发缥缈空灵,他明明在眼前,却给马原一种如隔云端的感觉。
不敢多问,马原缓缓告退。
季寥等马原出去后,血伞道:“尊主,外面那家伙不弱诶。”
季寥近来辟谷修行,只等水到渠成丹成。断绝五谷后,他精神愈发的好,感知也敏锐得不可思议,方圆一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既是不见不闻,他好似都能通过感知,如若亲临般“看”到周围一里的事物。
这只是他生出种种神异能力的开始,据说丹成之后,还可以水火不侵,不借助任何外物,凭虚驭空。
因此外面的坡脚道人,季寥亦看到了。
他道:“此人似乎来意不善。”
血伞道:“尊主我们去把他抓来问一问。”
季寥笑道:“能有如此修为的都不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还是将他请进来。”
他的声音徐徐传了出去,只给那个坡脚道人听见。
“道友既然想进来,便进来吧。”
坡脚道人听到季寥不疾不徐的声音后,便将身子化为一道白烟,从外面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季寥的房门外。
季寥还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身体消失又出现的术法,神色微微一动。
坡脚道人傲然道:“我施展的瞬息千里术,如今才略窥门径而已。”
季寥道:“瞬息千里术,听起来是一门很厉害的术法,看来道友是出身名门了。”
坡脚道人淡然道:“本人是易象宗第三十七代弟子李清河,我瞧道友似不是邪魔外道,为何收容妖魔。”
他说话间瞧了瞧血伞,又往了左边一眼,那个方向是佛屠子和夜摩诃所在。
血伞很是不开心道:“我才不是妖魔,我是尊主坐下的斩业。”
坡脚道人道:“异物生灵,一身邪气,你不是妖魔是什么?”
他又厉声道:“这位道友,你速速将你身边的邪魔都交由我发落,否则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季寥深深瞧了他一眼,忽地笑起来,说道:“这位道友真是易象宗弟子?”
坡脚道人神色冷冷道:“你要是稍有见识,便该认得这是什么。”
只见他双手打出一个玄妙的太极八卦气团,黑白流转,十分清晰。随着八卦转动,里面似有万象森罗在变化。
这正是易象宗弟子最显著的标识,没有人敢模仿,而且也很难模仿,毕竟别派修士不似易象宗弟子体内修行有八门异气。
季寥面上波澜不惊,忽地抽出血伞,快若霹雳闪电地往前一刺。
伞尖无坚不摧,无物不破,轻轻松松穿过那太极八卦,竟然刺进坡脚道人的胸膛。他没有流血,整个人居然像是漏气一般,很快地上便留下一身衣服,以及一张人皮。再看远空,竟有一股白烟飞速消逝,显然正主已经跑了。
血伞惊讶道:“这是什么怪物,居然变成道家弟子,还似模似样。”
季寥道:“应该是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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