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曹秋澜看了一眼展厅内各处贴着的符纸,希望这些准备能够阻止展厅里的鬼魂从里面跑出来。只是这样一来,短时间内,除了他和董一言之外,其他人最好也不要再进入展厅了。
旁边,胡小龙正在不知道第几次重头分析米兴为的资料。谈睿德和另外两个小混混的资料比较简单,一查就能查到底,实在挖不出什么东西来。而这个米兴为就比较神秘了,他的来历没什么人知道,听说就连谈睿德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谈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很信任倚重他。
然而调出米兴为的户籍档案之后,胡小龙却发现这个人的过去乏善可陈。
根据米兴为的户籍资料,这家伙是个标标准准的南方人,出于真正的热带的南方,出生在今天简游和叶城讨论的椰子树生长的岛屿上。家里原本是普通的渔民,靠打鱼为生,也种一些椰子。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也没什么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早年他父亲出海打渔的时候,遇到了海上风暴不幸遇难了,母亲也因为疾病去世。家里没人之后,米兴为便外出打工,再也没有回去过。
之后就有一段差不多米兴为的任何生活痕迹了,好像这个人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再有他的信息就是在这座海边的小城市里。让胡小龙感觉违和的是,米兴为之前的档案里,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另外他还调阅了胡小龙小学的时候的档案,也同样没有任何违纪的记录,就是个普通的老实人。
因为知道学生时代的有些档案不会永久留存,胡小龙还特意让人去找了米兴为当年的老师和同学询问,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米兴为确确实实就是那种老老实实从不惹事的普通学生。
米兴为的学习成绩在学生之中也属于中游水平,原本应该是那种让老师无法记住的类型。
也是因为米兴为上学期间,发生了父亲遇难这种变故,才让他的老师们记住了这个学生。但也仅此而已了,米兴为上学时期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老师印象里的违纪大概也只有上课迟早、和同学说说小话、传传纸条之类无伤大雅的事情。他学习好像还算认真,但脑子不太开窍。
米兴为的同学也是,对他的印象不算深,就连当年和他玩的比较好的几个,毕业之后也慢慢地没有联系了。唯一还能让他们记得这个人的大概就是,同学会的时候总是联系不上他。
所有没到要开同学会的时候,他们聊天不免就会问到这个人,询问有没有人依然和他保持着联系,能否找到他之类的话。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米兴为不过是个过客。
还有米兴为同村的邻居,他们对他的印象倒是比较深刻,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村子里对米兴为的评价都不错,说他是个老实孩子,就是命不好。另外一点让村子里颇有微词的就是,米兴为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就连过年都没有回去给他父母扫过墓,在老人们看来不太像话。
但他们倒也没有很激烈的指责,大多数还是认为,米兴为一直没回去,大概是不想回到这个伤心地。米兴为的父母都不在了,在村子里也没有亲近的亲戚,回去又能干什么呢。尤其大过年的,看人家都团团圆圆,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岂不是心里更加凄凉难过吗?
不过,最让胡小龙感觉不对劲的其实是,他们找过的所有人,不管从前和米兴为的关系有多好多亲密,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上米兴为了。从米兴为的性格来分析,他不像是那种会下定决心和过去的一切斩断联系的人,更不想是那种会掺和进杀人这种大事里的人。
当然人的性格也是会变的,所以胡小龙现在也只是感觉奇怪,不敢明确地下什么结论。放下手里的纸质资料,胡小龙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就是觉得一直看着屏幕太累才把资料打印出来看的。然而,当他一遍又一遍他那就的时候,显然就算是纸质资料也拯救不了他的眼睛。
胡小龙才闭上眼睛休息不到一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看,顿时j-i,ng神一振接起了电话,“喂……你说米兴为的右手小臂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疤,确定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确定。是米兴为的邻居说的,其他人也证实了这一点。米兴为很小的时候,跟着他父亲去海边玩,结果在礁石上摔到了,被礁石上的石头还是贝壳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当时还送医院缝了好几针。那道伤疤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留下来的,一直没有消。”
“我知道了,谢谢!”挂断了电话,胡小龙又给另外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你们查一下泾阳港这边的这个米兴为,他的右手小臂上有没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对,在靠近臂弯的位置。”
听了胡小龙打电话全过程的曹秋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怀疑这个米兴为是冒名顶替的?”他也看过米兴为的身份证照片,从照片上看就是一个人,所以他并没有产生这种怀疑。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证件照这种东西,有时候和本人真的可以看起来不那么相似。
胡小龙咧嘴一笑,略带兴奋地说道:“是的,曹道长。虽然查这些东西,我可能没有警察那么经验丰富,但对于擅长伪装人,我以前还真接触过不少,多少有点感觉。那个米兴为,就给了我这种感觉,至于到底我的感觉是对是错,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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