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怀疑霍冷就是故意这样警告他,警告他若是再提无忌一个字,就当真下手弄来,弄来后,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受内伤,都不是顾葭愿意见到的。顾葭只愿意让弟弟快活的生活,脱离顾家那一大家子后,随心所欲的,畅快生活!
“我没有乱来,宝贝儿,我都是为你好,你想见他……”
“我不想了。”顾葭坚定的说,“你若还想和我好,就别这样做,我也不会再梦里梦到他了,只梦你好了吧?”
霍冷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顾葭以为霍冷还是准备一意孤行,登时忍不住还是采取色-诱的方式去改变对方的主意,虽然这段时间霍冷十分古怪,根本不碰自己,可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住呢?就算霍冷非常人能及,顾葭也表示自己一定要弄到霍冷的‘口谕’,亲口答应他不去折腾无忌!
顾三少爷鼓起勇气满怀色气的来了,刚爬回床上,坐到霍冷身上去时,就被霍冷捏住腰,动也动不了:“你要干什么?非礼我?”
顾葭笑得很腼腆,好像当真对霍冷情根深种一般:“没错,介于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不开心,我腰惩罚你、非礼你、让你一直喊‘不要呀,老公我错了’。”
霍冷顿时笑得乐不可支,配合说:“好,你来吧,不过我们不来真的,玩玩就好,腰保存体力,白天要赶路。”
“我不管,你好几天都不爱我了,肯定是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不然就是在外面把粮食都交给其他人了,待我好好检查一番,当真如此,我就阉了你。”顾葭从不和霍冷说自己要离开,也不表现出要逃跑的样子,因为他清楚这只会浪费时间浪费j-i,ng力,人家霍冷已经明确告诉他,若是不听话就拿弟弟开刀,他开始答应对方听话,又在过程里死去活来的又哭又闹,那太难看了,顾葭做不出来。
而且换个角度想,顾葭又认为去香港或许是件好事。
等到了香港,这边打仗起来,上海的势力分崩离析,弟弟也会去往安全的地方,去到霍冷所不能控制的地方去,到那个时候自己若是想要脱身,便简单得多了。
他只需要拿到一把刀,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霍冷放他走,若不放,那么就算死也是无所谓的,死亡是解脱,日后他带来的这一切麻烦,也不会让弟弟为难,多好?
他这辈子活的够好了,顾葭一面温柔的看着霍冷,一面从床头柜里找来十几卷领带,散在床上,将霍冷的双手绑在床头,双脚也绑起来,弄成一个‘大’字,一面回顾自己的一生。
他自认是非常幸福的了,他有健康帅气的弟弟,有如尝所愿活的好好的乔女士,有无数的好朋友,有一位很爱自己的舅舅,享受过极致的快-感,也和人恋爱过,来这世上一遭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真的没有比他更加开心的人了。
——顾葭从来都看不见自己的苦,或者说是从不在意。
“你绑我做什么?”霍冷虽然嘴上质疑,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像是以为顾葭在同他调-情,任由摆布。
顾葭思索到这里,听见霍冷的声音,却又逐渐清醒起来,说:“我不是说了吗?要非礼你。”说罢,又拿了一条深灰色的领带蒙住霍冷的眼睛,同时心里翻涌着清醒之后的愣神和不甘心。
顾葭还是害怕死去的,凭什么他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呢?
他不想,不愿,不答应,他还有好多好多牵挂……死了之后,谁知道弟弟会不会哭呢?会哭吧?他真舍不得。
——那么如此就无解了吗?
顾葭亲吻着霍冷的眼,隔着一层丝质顺滑的领带,亲吻那眼睛鼓起的部位,双手捧着霍冷的脸颊,学着霍冷曾做过的样子,像是捧着什么摧残的宝石,而后又不经意地捏住了霍冷的脖子……
——不!这个世上所有问题都该有答案,有时候只是找不到那个正确的答案罢了。
顾葭的手捏着霍冷的喉结,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暗,但手指打着转又捏到霍冷的耳垂去,十指柔软地穿过黑发,画面简直犹如白雪与墨交融,十分美丽的样子。
腻歪一个小时后,顾葭玩得差不多,也累得趴在霍冷身上睡过去,打着小小的呼噜,端的是无知无觉的美好模样。遭了大罪的霍冷,其实也可以说是陆玉山,摘下蒙住眼睛的领带后,深深叹息着,亲吻了顾葭发丝一下,手掌又一下下拍抚顾葭的背。在寂静的卧室里听着顾葭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重叠,听着顾葭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重叠,在这些让他感到满足的重叠中,从苦涩的病情真相中抽出一丝甜意,若瘾-君子一般品尝这股甜,然后等待那因为顾葭调皮而不合时宜出现的动摇的退却。
陆玉山享受这等甜蜜的时光,视线却很没办法的看见了角落沙发上坐着的真正的霍冷,霍冷已经一天多没有出现了,每回出现也维持不了多久,和顾葭所知完全相反!
霍冷大概是知道自己快要消失了,因为他的出现只是因为陆玉山那压抑的报复心与强烈的掌控欲,当这两点获得满足,陆玉山也借由他的名义为所欲为起来后,真正的霍冷便毫无用处,实在代表不了陆玉山那完整的令人生畏的黑暗面。
“他刚才好像是想要掐死你。”霍冷毫无顾忌地嘲笑。
陆玉山依旧拍抚顾葭的背,满心都是哄这人睡觉的快乐:“不是我,是你。”
“都一样,就算是我帮你顶了这口黑锅,他也实在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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