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今日,也没有发现白可行对顾葭有何过分亲密的行为……
陈传家的回忆拉长到他第一次见顾葭的时候。那年他正处于繁忙之际,刚接手家中生意的他还不能完全控制底下的员工对他臣服,脾气不是很好,长期来往天津与京城间的好友白可行致电几回说要介绍一位新朋友给他认识,他都直接回绝,以至于一个月后才在起士林的餐厅看见和三四个貌美小明星吃饭的顾葭时,他频频走神,在生意伙伴面前第一回 失态的不行。
那场生意没有谈妥,见在女人堆里谈笑风生优雅贵气的顾葭准备离开,说起要带女朋友们去看自己收藏的皇宫里的西洋钟时,陈传家没控制住的站起来,匆匆和生意伙伴道别,跟了上去,一个人不慌不忙的尾随着,跟到了一栋小洋楼的外头。
他站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当天快黑的时候,顾葭才让司机送女朋友们回去,自己则送到门口便扶着大门的门框微笑摆手,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山水画,充满宁他沉迷的温柔诗意。
陈传家站在不远处看着漫天霞光下的顾葭,忽然很确切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心念一动,便也这么做,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摘了头顶树上一只漂亮的海棠花,便走过去,就走了这么一步,便有人叫住他:【欸!这不是陈兄吗?!陈传家!嘿!】
陈传家回过神来,瞬间发现了自己原来也有冲动与愚蠢的时刻,他很快冷静,目光望着站在顾葭旁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顾葭家里出来的白可行,一张白面如玉的脸上也露出了见到熟人该有的笑意:【真是好巧。】
【可不是!找你一个月都不见人影儿。我的陈兄啊,陈大忙人,快过来见见顾葭!他从京城刚到天津卫,只租了这栋小洋楼用以过渡,还没看好房子哩,你是这里的本地人,认识的人比我多,还不照顾照顾他,给他介绍好的房源?】
陈传家大步走过去,早春的风吹过他风衣,扬起他的衣角,他则只看得见那一脸好奇又欣赏的望着自己的顾葭。
他站定在顾葭面前,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人的一切,从之前他不耐烦的白可行的电话里搜出了零星关于顾葭的传言。
——顾无忌的宝贝哥哥。
——有个疯婆子老妈。
——非常摩登漂亮还爱玩。
不过这些话让终于见到顾葭的陈传家来评价,只会得一个不及格,真是白瞎读那几年书,描述得不及真人美好的万分之一!
【你好,我是陈传家,你可能听说过我。】陈传家伸出手,态度不会太过亲热,也不会太过冷淡,是他经过准确计量的恰到好处的问候。
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疏,他伸出去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怒放的海棠花。
他没来得及解释,对面的顾葭就从善如流的接了过去,完全不会让他感到难堪,另一只手则与他相握:【当然知道,我听可行说你如今可是陈氏洋行的经理,不像我和可行还没个什么正经职业。】
【怎么会,我也只是家里的缘故,才会做这一行,个中委屈根本有口难言。】陈传家想拉近彼此距离。
【那也很厉害呀!】顾葭真诚的赞叹,又低头嗅那一支海棠,脸颊仿佛被海棠簇在中间,每一片花瓣都成了他的绿叶,【真好闻,不管你这是给谁的,现在都是我的了。】顾葭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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