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我有些事要和宁王殿下说。”一进屋,越沉对景琛和燕天瑞的两个侍卫说。
“你们出去吧,师兄在这,我很安全。”燕天瑞吩咐道。
“可是殿下……”其中一个侍卫似乎不太放心,显然是在怀疑越沉是否真的与魔教有勾结,会对宁王不利。
“可是什么?你也怀疑本王的师兄?”燕天瑞似有些动气了。
“属下不敢,那属下就在门口。”侍卫缩着脖子应道。
“滚远点,不许偷听。”燕天瑞摆摆手,又对景琛温和地说:“你也先出去吧。”
“是。”景琛跟着侍卫一道出去了,还细心地为几人带上了门。
“不是说让你顾自己就好,怎么这么不听话?”越沉看着苏槐,却没有责备的意思,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谈笑。
苏槐收了在外面那副护犊子的神情,没好气地白了越沉一眼:“听哪个你的话?剑侍?二师弟?还是千面神君?”
“什么千面神君?”燕天瑞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
“宁王殿下可千万别装不知道。”苏槐说:“在京城拍下天字令牌的时候,你们不是配合的很好吗?”
“配合什么?”宁王依旧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咳,老四,不必替我掩饰了。”越沉说:“我和他说过我过去的旧事,应该是今天有人提起,被他猜出来的。”
“你连那个都跟他说了。”燕天瑞一脸爱莫能助地看着越沉。
越沉摸摸鼻子,倒不似很在意的样子:“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拿我身世做文章。”
“耍我好玩吗?”苏槐兀自生着气。
越沉露出委屈巴巴地表情:“开始不是不能说吗?”
“开始不能说,在竹楼呢?也不能告诉我?”苏槐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他对千面的感情是不同的,有倾盖如故的惺惺相惜,还有点说不清到不明的情愫。所以越沉可以骗他,千面却不能。欺骗,利用,试探,这些词是不该出现在千面身上的,对方不该这样辜负他的信任和好不容易拿出的真心。
“后来……”是不敢说。越沉何尝不知道,苏槐对千面的特别,所以的人里,他唯独不排斥千面的触碰。那块天字令,也被他每天珍重地带在身上。正是因为这样,越沉才越发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对方,害怕看到对方失望的目光。
“算了。”苏槐不想纠结于无谓的情绪:“说正事吧,如果对方找不多凶手,我们只怕是不好脱身。”
“梁书锦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家伙,他说会查,就一定会查了水落石出。”燕天瑞迅速接过话题:“比起这个,我更担心魔教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后手。”
“还有潜伏在山上的内应,就怕他们还有什么后续的行动。”越沉接着道。
燕天瑞:“魔教布置这一手,会不会就是想支开你,然后对苏槐下手,带走他和镂月剑啊?”
苏槐想了想问:“那为什么不干脆对我或者越沉下毒,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呢?”
“醉梦散确实好用,但正因如此,即使在当年也极为珍贵,更别说是忘魂花绝迹以后了。那药包里醉梦散的药量最多只能暗算两个人,要是洒到空中,一个人都未必够用。”越沉回答。
“所以现在倒是不用担心对方用醉梦散暗算咯?”
越沉:“还是要小心,难保对方不会有备用的药包,或者是其他毒药。”
燕天瑞赞同道:“总之在这里就要严加防范,敌人肯定还有后面的动作,不如今晚我们挤一挤,我那两个侍卫,我让他们白天补补觉,晚上轮班守夜。”
越沉摇头:“晚上我来晚上守夜。”
燕天瑞担心道:“你昨晚就怎么没睡吧,身体熬得住?”
越沉:“无妨,下午补眠便是。”
☆、第 32 章
午饭后,越沉与苏槐回到自己房间,房中倒是没有翻得太乱,稍微归拢了一下,便恢复了。
苏槐检查了一下行李,没少什么,镂月剑也好好地呆在包袱里。苏槐取出镂月剑,递给越沉:“先放在你那里吧。魔教想救邵丘,我这壳子和镂月剑里邵丘的魂魄都不能少,镂月剑在你那里,万一我被抓了,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么相信我?”越沉接过剑:“今天你就没怀疑过,万一我真的是魔教的内应?”
“那你当年在京城直接把我交给魔教那两个人不就完事了。”苏槐还对越沉是千面的事耿耿于怀:“我就是没想通,你怎么能凭空长高几厘米,装成另一个人的。”
“是一种缩骨术。”越沉向上伸展,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身高向上拔高了几分:“千面的身高是我正常状态,我摘下面具时,会变矮一点,反正十五岁到二十岁,这五年没人知道我到底长高了多少。”
“也就是说,你在扮做千面的时候,遮掉了长相,在做越沉的时候,又伪装了身形?现在这个真实的你其实根本没人见过。”苏槐说。
“有啊,你不是见过。”越沉凑近苏槐,仿佛是要让他看得更仔细些。
苏槐一脸冷漠:“别离我这么近,骗我的事还没过去呢,我只是暂时懒得理你。”
苏槐话音刚落,却猝不及防被凑上来的越沉抱了个满怀。
正愣神间,苏槐听见越沉用气声说:“听着,等会我会假装睡着,如果有人敲门,不管是谁,你开门前。站得别离门太近,剑带在身上。不要怕,我会立刻起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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