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的感情深浅,又不是按照认识时间长短来定的。”越沉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回忆,眼里带上几分暖色:“他那个人啊,平时端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私底下却是个一疼就到处找糖吃的娇气包。可就是这么娇气一个,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却会挡在我前面,一点都没有做雇主的自觉。我原以为他是怕我护不住他,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心疼我受伤。世人只在乎千面神君的不败战绩,在乎我收下令牌能不能完成任务。他却宁可我任务失败,都不想我带伤上场……”
越沉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说得多了,收了口:“行了,早点睡吧,我有分寸。”
越沉关上门,又拉开一道缝:“对了,苏槐那边,别说漏了,虽然那笨蛋平日里迟钝得可以,但偶尔敏锐起来,还挺难缠的。”
☆、第 26 章
待祁玲珑离开后,越沉又推开方面,熟门熟路地摸黑到了苏槐房门外。
夜色深浓,月亮从云层之后透出一点浅淡的光,苏槐屋里的灯已经熄了。人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越沉那件外袍被他叠好放在桌子。越沉拿起袍子,借着幽微的月色,看见袖口的部分,缝着锯齿状的纹路,来回几遍,针线很密,虽然针脚依然笨拙粗糙,但看得出缝制之人的用心。
越沉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苏槐睡熟的侧脸,白天还一副恨不得把衣服撕了的样子,晚上却偷偷躲在房里,还缝的这么认真。这么心软,真是让人忍不住再多欺负一点。想不停地试探他的底线,想要他更多的关心和容让。想让他的注意力永远在自己身上,就好像,自己也是被对方爱着的一样。
苏槐全不知道晚上的风起云涌,缝好越沉的衣服就倒头大睡了,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才发现桌上的外袍已经被人取走,等到早上吃饭的时候,已经被越沉穿在身上。
“你还真是节俭。”苏槐想起对方花五万两黄金拍下千机阁令牌,应该不是买不起衣服,那只能是越沉拥有勤俭节约的好品质了。
“噗——”正在喝汤的祁玲珑没忍住,呛了一口。节俭?越沉的字典里可能就没有这两个字。要是换个人,就算把他破了的袖子缝出花来,他也未必会穿。哎现在衣服的袖子是缝上了,某人心里的袖子却断得很彻底。
“今天我教你轻功。”越沉心情很好地对苏槐说。
苏槐有些怀疑地看着越沉,一脸“我怀疑你又想坑我,但我没有证据”的表情。他昨天说想学轻功的时候,这个人还连削带损地说怕他飞到半路掉下来,今天怎么又主动要教自己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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