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前脚刚迈进屋里, 季慵就反手将门带上,将人死死压到墙上, 灼热的气息尽数扑在对方脸上。
周自横耳朵敏/感,半边身体都酥了,头还晕乎乎的,脑袋有些沉,他觉得那些气息从耳朵边一直蔓延到全身。
有些难受, 他伸手想推开面前这人, 手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横横……”季慵第一次这么喊。
要在平时周自横早就说“滚蛋”之类的话,可这次季慵的声音太诱惑,让他没办法开口。
于是季慵又对着小室友的唇覆了上去。
“横横……”
季慵终于松开他,屋里没开灯, 微莹冷清的月光下, 他只能看见周自横一双带着水汽, 有些迷蒙的眼。
那双眼睛,他从好奇到仰望, 再到亲吻。
他一步一步完成了。
季慵嗓音低哑,带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独有的特质,他紧紧盯着周自横的双眸:“你好像也跟我一样了。”
周自横别过眼,脸在暗处看不出红:“少他妈废话。”
就算身体软着也拼命抓住季慵后脑的头发, 两人忘了周遭的一切。从相识到相互吸引,他们用了很短的时间,但季慵却想到多年前小巷子里的惊鸿一瞥。
“嗯~”周自横有些睁不开眼,只感觉季慵的手往不该碰的地方伸去。
他想喊住对方, 奈何嗓子开不了口,直接一头往前栽过去。
“老周?”关键时候呢,对方突然晕倒在自己怀里。季慵把人扶住,不经意碰到对方的额头时才发现温度烫的惊人。
小室友发烧了。
季慵扶着人挨墙顺摸打开灯,才发现周自横脸颊烧得通红。屋里就一间房的门是打开的,他直接一把把人公主抱,走进屋里。
季慵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周自横虽然烧的高,但此时还有点意识。他坐起来,一开口却感觉嗓子跟火烧了似的。
“你快躺下!”季慵给他把外套和鞋都脱了,又把被子展开盖在对方身上,无比温柔道,“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
刚要转身就被拽住衣袖。
他转身,周自横额头开始冒汗,指尖却苍白,“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季慵有些急,然后也不敢跟对方大声说话,只耐心劝着小病人:“乖,吃药才能退烧,我马上就回来,很快的。”
周自横任他怎么说就是不放开衣角,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
“没事的,以前发烧的时候,也没吃过药。”周自横一直盯着他,手也不放,“我没那么娇弱的,睡一觉就好了。”
季慵听了更心疼:“以前都不吃药吗?”
周自横烧得眼睛都睁不开,只鼻子发懵地“嗯”一声。
几秒钟后,季慵终于妥协,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好,我在这陪你,不过还是要吃药。”他反握住周自横的手,在手机上点了退烧药。
季慵看他微张了口,表情有些难受,又往他额头上摸了一下,烫得他吓了一跳。
都怪自己,大冬天都逼着人出来放烟花,以为每个人都跟自己一样皮糙r_ou_厚呢!
药还有半小时才送到,总要帮人降温吧。
于是看过无数集国产剧的季慵,使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毛巾冰敷。
周自横开始咳嗽,每咳一下季慵就心就跳一次。幸亏退烧药及时送到了,季慵在客厅接了点水,拿着药准备喂下去,却发现周自横已经晕得叫不醒。
这样还怎么咽药啊!季慵看着对方已经开始开裂的唇,脑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
他把白色药片放进水里,等了几分钟,药片完全溶解在水里,季慵给自己灌了一小口。
卧槽,好苦。
完了,他咽下去了。
没办法,季慵只得又含住一小口,小心翼翼的往周自横的唇边挪去。
他碰上对方的唇,顺着唇瓣轻轻撬开,将嘴里的一小口药渡给对方,就这样,周自横像一个睡美人一样,纹丝不动就吃下了这两片退烧药。
渐渐的,周自横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呼吸也开始均匀。季慵终于松了口气,没事之后才开始观察起周围。
这……应该就是小室友的房间了。
衣柜旁边是书架,跟自己不一样,对方看的都是些专业书还有化学期刊,甚至还有一部分英文原著。
果然,天才的书架都无法复制。
书架最右边一个深蓝色厚本吸引住了他,外包装挺j-i,ng致,封背上没有书名——可能是个收藏本。
不过没经过对方同意,他不敢乱翻这些比较私人的物品,于是只得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书桌来。
这暗红色的书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台灯落了层灰,估计主人有段时间没使用过它。旁边放了个魔方。
强迫症让季慵拿起那个魔方,三下五除二给转好了。
周自横就在这时候醒了。
“你怎么样?好点吗?”
周自横坐起来,顿了好久才说话:“想听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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