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手指微动,没挣开。
如果放在半年前,谁会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呢。沈思霏想,谁会料到互看不顺眼的两个情敌会在一起,他还怀了对方的孩子,还跟对方领了证就此纠缠不清了呢。
等主持人宣布婚礼结束,才开始上菜。整个礼堂安静了下来,午餐终于开始了。
陈今陪温雅去换衣服,两家父母都在主桌落座。温家爹妈看到沈思霏他们二人,纷纷面露惊艳。
沈思霏跟他们打了招呼,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和贺西洲。寒暄过,陈母问道:“思霏怎么不喝点酒啊?”
沈思霏:“这两天嗓子不舒服,就不喝了。”
陈院长说:“教书费嗓子你不知道啊,这粉笔灰啊什么的对身体都有伤害的。思霏就别喝酒了,好好养嗓子,有空去医院看看啊,我听人说有什么东西可以含在嘴里,对嗓子有好处。”
沈思霏忙点头受教。
另一边的贺西洲气质出众又面容冷峻,温家父母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才鼓起勇气问他的身份。
沈思霏才道:“伯父伯母可能不清楚,这是我的配偶,贺西洲。”
贺西洲面色柔和了些:“伯父伯母好。”
温母笑道:“哎你好你好,我第一次见到贺先生这样有派头的人,都快看傻眼了。长得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俊,请问是alpha吗?”
沈思霏点点头:“对,我是oa,他是我的alpha。”
温母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世界上因为oa稀少,很难碰到,因此温母近距离见到ao恋人,尤其是两人相貌气质都如此出众,顿时惊叹不已。
温雅换好衣服过来,嗔怪道:“妈,您别瞪着眼睛跟没见过似的。”
陈母笑道:“不怪亲家母,思霏是上学的时候哪个老师见了都心生喜欢,要是我亲儿子,我都恨不得把他好好捧在手心里宠大。”
温母点点头,心里感慨又好奇,但在沈思霏旁边那个alpha面色冷峻严肃,看上去是个不好相与的大人物,便打了退堂鼓,不敢多问了。
贺西洲不苟言笑,又沉默寡言气场强悍,不接话,故而也没人没眼色有那个胆子打扰他。他注意力只放在沈思霏身上,面前的饭菜在他眼里只有两类,一是沈思霏能吃的,二是不能吃的。
陈父把他们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放心了许多。
沈思霏的遭遇他看在眼里,心里也心疼的。那些黑暗的欠缺某种温暖情感的过往都已经过去,如果能获得更幸福的未来,毫无疑问是让人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陈今和温雅吃了几口饭菜,又得起来挨桌敬酒。沈思霏见他们一路从礼堂那头,到另外一头,旁边的伴郎伴娘更是忙碌,人群推搡,声音嘈杂,沈思霏顿时庆幸自己没做这个伴郎。
万一中途又有人拉他喝酒,那岂不是很尴尬。
贺西洲专心致志投喂自己的oa,就很满足了。沈思霏说:“这家店做菜做的味道真不错,跟我的手艺有的一拼。”
贺西洲嘴角微勾。当然,饭店老板知道他要来,能不拿出最大的本事来吗。
等忙完回来,温雅又饿又累,本想坐着安心吃饭,可亲戚们都吃完了在走动,时不时来主桌过来说些家里长短的,扰得温雅都吃不下去了。
沈思霏低声对陈今说:“打包点菜,带温姐去房间里吃吧。”
陈今闻言照做了,他们走了后,这些亲戚们还不甘心,干脆和两家父母絮叨,他们频频问:“有没有打算好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看我家孩子都这么大了,早点要孩子,老了有人养。”
温母起初还解释:“没那么快,打算等经济状况好一点……不着急,孩子们还年轻呢。”
再多解释两遍,温母才发现这些亲戚是纯属八卦,面色也有些不耐烦了。
沈思霏也轻轻皱了下眉头,想要离开,可给陈今发消息不回,便不好直接走人。
那些亲戚们早就注意到太过耀眼夺目的二人,四处询问,终于有人扒出来:“那个姓沈的啊,是沈家的长子,他妈是沈总原配,后来被气死了。死了后沈总又娶了个新老婆,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他,还把他赶到了福利院。”
“有爹生没娘养,投个好胎,也不一定能保证是个富贵命啊。”
旁人一阵唏嘘,目光纷纷朝这边望过来。
沈思霏按住贺西洲的手,沉声说:“别闹,陈哥的婚宴,闹得不好看以后让陈哥怎么做人。”
贺西洲掩去眼底暴.怒y-in暗的情绪。
沈思霏:“我从小被人嚼舌根惯了。长大后因此说话也毒,因为我想着我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后来我想通了。这些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第二次,跟他们争个高低,却也会坏了我的好心情。”
贺西洲:“可是已经坏了你的好心情。”
即便他不说,贺西洲也能看出来,那番话确实是戳到沈思霏的痛处。
陈父也听到了,他不悦地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老王啊,听说你家儿子在上学的时候又是逃课又是打架的,你这个做爹的怎么也不树立起榜样来,不学好,尽学人家嚼舌根呢。”
沈思霏垂着眼,心思却乱,一会想着,陈父从小对他就是好的,而这是陈今的婚礼,要都好好的,一会又想生母去世了,外公那边不来往,生父再婚,没人愿意管他。可那又怎样呢?
沈思霏猛地站起身,从桌边随手拿了杯酒,就倒在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头上。
老王身材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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