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还得赶紧去追那小姑奶奶。
见人都走了,林诤言无语扶额,道:“你幼不幼稚啊?和小孩子置气。”
常谙起身把房门关上,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我也不是故意逗哭她的,她打断了那么重要的事,我逗两句还不行了……”
看见林诤言眼中的谴责,他又笑道:“你别那种眼神嘛。好吧好吧,等她回来,我给她道歉。”
“……行吧,先吃饭。”林诤言无奈道。
说完,又有些忍俊不禁,斜睨着常谙说:“小草是周老的孙女,你欺负她,当心周老明天做实验的时候报复回来。”
常谙下巴一扬:“不怕。”
结果小草这一晚上都没再出现。
两人吃完晚餐,常谙又陪着林诤言做了些简单的四肢末梢复健。
知道林诤言明天的复健任务有些重,常谙没再闹他,两人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聊了会儿天。林诤言抵不住困倦,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周老就带着三名研究员来到了这间实验住所。
“小王,你带林诤言去复健区的器械室,他现在可以做一些器械辅助运动。午饭后,带他去理疗室休息,顺便下午做理疗,晚饭点儿再回来。”
周老看了一眼时间,安排道:“小吴,小杨,带常少到准备室消毒。上午尽量出诊断结果,午饭后看看能不能进行第一次恢复手术。”
林诤言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周老,小草没事吧?”
周老笑道:“小孩子,一时兴起的,能有什么事儿?看了场动画片,就说今天要去器械室找你玩。”
林诤言礼貌地笑笑,把昨天小草落在这里的手提包带上,出门了。
常谙的诊断过程和第一次神经细胞活化手术应该会很痛苦,周老不想让他待在房间里,林诤言明白这苦心。
他现在已经可以断断续续松开辅助车行走,步速也比昨天快了不少,身体恢复指日可待。
一路跟着研究员小王一起走到复健器材区,林诤言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器材复健。
比起走路,器材可以更好地针对性锻炼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但强度比较高,一天下来也很辛苦。好在有开心果小草在旁边给他加油,林诤言这才坚持完了一整天的复健和理疗。
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林诤言一身汗水涟涟地推开门,正巧看到常谙被两个实验员从浴室里扶出来,那条原本装着义肢的腿部此刻却空空荡荡,只在断口处用无菌织物绑着一道看不出材质的护罩,看起来令人胆战心惊。
见林诤言回来,脸色苍白的长安只微微冲他勾了一下嘴角,就被人扶到病床上躺下了。
“今晚需要观察一下,镇痛先不给你开。”其中一个研究员道:“能忍吗?”
过了好一会儿,常谙才哑着嗓子道:“……能。”
听到他的声音,林诤言靠着门框,微微别过头,有些不忍心听。
两位实验员兢兢业业地帮复健回来的林诤言冲过澡,又将晚饭放在卧室的床桌上,这才带着数据板离开。
林诤言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拿起餐盒,慢慢挪动到常谙床边,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常谙原本闭着眼睛,听到他问话,缓缓睁眼,扯出一抹笑容,道:“你说得对……我觉得……我被周培报复了。”
林诤言在常谙床边坐下,将餐盒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上,俯身去看常谙的脸色。
见他没什么j-i,ng神,皱眉低声问:“很疼?”
常谙扯着嘴角笑道:“……有点儿。”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珠里也遍布血丝,虽然刚刚冲过澡,但额头早已再次被细汗打s-hi,显然不止是有点儿疼的程度。
知道常谙是不想让他担心,林诤言便也没露出端倪,伸手把两份j-i,ng确配比的病号饭打开,道:“吃点东西吧。”
“好。”常谙应道。
林诤言帮他把床头调高,又把餐具递到他手里,两人默默一起吃了晚餐。
收起桌板,将餐盘放在内务机器人的托盘上,林诤言还没回头,就听见常谙的喘息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他赶紧回到常谙床边,急切地问:“怎么了?”
常谙抬手擦了一把汗,勉强笑道:“……突然有点反胃……难道我真的怀宝宝了?”
见他还能满嘴胡诌,林诤言也颇无奈,说:“是疼痛引起的不适,刚才不应该吃那么快的。”
常谙却笑了笑,道:“其实,也有办法止疼。”
林诤言问:“什么办法?”
常谙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林诤言:……
“我发现你越来越幼稚了。”林诤言道:“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啊,都这么熟了。”常谙无所谓地拖了长音,道:“形象包袱就没什么必要了。来嘛,亲一个。”
林诤言凑上前,亲了亲常谙的嘴唇。
常谙笑道:“你知道爱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吗?”
林诤言摇头:“不知道。”
常谙道:“就是我们一起聊天吃饭的时候,我想放屁也不用憋着,放了个很响的屁,你也不会真的嫌弃我,反倒调笑我两句,然后继续聊天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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