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塘只觉得心里憋闷,心说我怎么变成船夫了,这个胡j-ij-i真是个狐狸j-i,ng啊,天生的就会勾引人。不行,我得把船划到偏僻的地方去,安安静静的,我才能有机会和白凤棠拉近关系,顺便把纯洁的革命友谊升华成不怎么纯洁的。
想到这儿,于塘四处看了下,一眼望去,唯独远处南湖大桥下没有游人小船,于塘记忆中好像是那边不是允许划船的水域范围,过了南湖大桥就出了公园,所以那边很少有人去。不过,没人去正好,我去!
于塘手中推动船桨,小船快速的向前方的南湖大桥下划去。白凤棠感觉到速度快了起来,此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洒脱起来,歪着身子,斜靠着船帮,手垂下水面,任湖水从手掌心流过,偶尔轻轻一握,好像要抓住流水一般,又缓缓放开,涟漪开在手心。
再看胡j-ij-i,更是豪迈如太白,赤脚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眼望前方,嘴角浅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白凤棠回首仰望,“小狐狸还懂诗文?”
“当然,又不是只有他才会。”胡j-ij-i看了正在埋头划船的于塘,揶揄一笑,“棠儿姐,俺给你吟一首诗如何?”
白凤棠摆出一张迷妹脸,“好啊好啊!”
胡j-ij-i的手敲额头,略加思索一阵,便开口道:“湖水春来拍岸平,山光幻出小蓬瀛。幽深未许凡人到,只待君来共落成。”
“好诗好诗。”白凤棠拍手叫好。
“呸!小狐狸啥时候还学会背诗了?”于塘翻了个白眼,“有啥可嘚瑟的,谁不会咋地,看我的。”嘴上说着,手里却没停,一遍摇着船桨,一遍吟诗道:“新开湖水浸遥天。风叶响珊珊。记得昔游情味,浩歌不怕朝寒。故人一去,高名万古,长对孱颜。惟有落霞孤鹜,晚年依旧争还。”
胡j-ij-i哈哈一笑,“俺活了一百四十多年,背过的诗书岂止千百?”说完,又诵一诗:“ 莲渚愁红荡碧波,吴娃齐唱采莲歌。横塘一别已千里,芦苇萧萧风雨多。”
于塘当然不甘示弱,心说我堂堂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还能输给你小畜生不成,张嘴便答了一首《c,ao莲曲》,“锦莲浮处水粼粼,风外香生袜底尘。荷叶荷裙相映色,闻歌不见采莲人。”
白凤棠痴痴望着于塘,“闻歌不见采莲人...等回去了,我一定把这首诗抄下来,挂在墙上。”
再看胡j-ij-i,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眼忘天边,拍手踏足,吟唱一首小词:“溪上秋来晚更宜。夕阳西下处,碧云堆。谁家舟子采莲归。双白鹭,惊起背人飞。烟水渐凄迷。渔灯三数点,乍明时。西风一阵白苹湄。凝伫久,心事有谁知。”
于塘这时候已经把小船划到了南湖大桥下,桥下无人,只有这一艘小船。于塘见胡j-ij-i自己打着拍子唱了一首小词,还别说,真有一番古韵,自己是拍马难及啊,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怪,有风骨,有气魄。可是当着白凤棠的面,自己不能认栽啊?胡j-ij-i这小子也不知今天犯啥毛病了,突然正经了起来,这下可好,在白凤棠面前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
于塘眼珠一转,心说平时都是你不正经我正经,今天你正经了,那我就不正经吧。想到这,说道:“j-ij-i小同志唱的不错,勾起了我的雅兴,我也给大家献唱一首吧。”
白凤棠带头鼓掌,“好,快快唱,我最爱听男生唱歌了。”
于塘清了清嗓子,“嗯哼,咳咳...妹妹你坐船头噢噢,哥哥我水里游。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歌声一落,于塘自己给自己鼓起了掌,再看那一女一妖,满脸写着懵逼。于塘尴尬的笑了笑,放下手,开始故意转移话题。眼望四周,此时天色渐晚,残阳铺在水面,染红了云霞,两岸杨柳繁茂,偶尔有两只水鸟飞起,波光粼粼,水面上游客大都上岸,只留一片寂静湖水。
于塘轻声问:“j-ij-i,咱们仨当中,你活的年头最久,看过的风景也属你最多,此时此刻,这一草一木,这一舟一水,可算美景?”
胡j-ij-i坐在船头,看看天边红日西垂,看看身边白凤棠,看看眼前于塘,两个人的身上镀了一层红霞,仿佛穿上了红妆婚袍一般,似是一对新人。
胡j-ij-i从心底喜欢面前的这两人,想要把他俩凑成一对,便说:“草、木、风、水,对俺来讲,年年岁岁皆如此。倒是你们俩,才子佳人,坐在一处,便是美景。老话常说,眼前人即是有缘人,要俺说,干脆你俩好了吧,反正是妾有情郎有意,在一块儿生个小玩意儿,俺给你们带娃。”
白凤棠听了这话,也不知是害羞红了脸,还是落日余晖,总之脸色泛红,低着头,没言语,好像是在等于塘主动说话一般。
于塘听了胡j-ij-i的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接话,把目光从白凤棠身上移开,想要稳定心神,便远眺岸边柳木杨林。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原本暧昧羞涩的心思突然断裂,一阵心慌神乱。
原来,于塘发现此时两岸的杨柳越来越远,自己身下的小船随波而动,此时已经从南湖大桥的桥下漂过,到了桥的另一边。另一边是更深的水域,也不再是公园水域的范围。原本桥下是有铁索和浮漂的,可以拦住公园内的游客小船,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浮漂没了,铁索好像也断了,沉下了水底。
于塘感觉不妙,急忙手握船桨,想要把船划回来,不过船却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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