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更谣点点头,捻着佛珠,向右进了男厕所,于塘一甩头,理顺头发丝,向左走进女厕所。一脚迈进,就觉得浑身一颤,好强的y-in...不对,这是s_ao气。于塘捏着鼻子,心里腹诽道:这扫厕所的阿姨多久没打扫了,这味,够足!
于塘左看右看,只见这间女厕所的构造是一个“凹”字型,自己刚一进门,正站在‘凹’字的豁口处。
“啧啧,这种聚y-in气的构造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修建的,想不出事都难。”说着,于塘抬头看看,一大间的厕所,只亮着两盏顶灯,灯罩是白色的圆形,像两只倒扣在天花板上的围棋白子。只不过,年头久了,灯罩上蒙了一层灰,变成了灰白色。本来瓦数就不高的灯泡,透过灰白色的灯罩,撒下来的灯光更是微弱,朦朦胧胧,晦明晦暗。往下看,地砖是r-u白色的,只不过铺在厕所里,擦得简单随便,时间一长,满是黑斑污渍。
于塘看个大概,随后解开斜挎包,这里面都是师兄白常止给自己的比较趁手的‘家伙儿’。于塘把手伸进包里,掏来掏去,掏出一只三清铃。
话说这三清铃是道家的重要法器,又名帝钟、法钟、法铃、铃书,是用黄铜制造,一个可以用手持摇动的大号铃铛。三清铃的手柄上端称作剑,呈“山”字形,是以象征三清之意。
于塘手摇着三清铃,发出‘当啷当啷’的清脆声响,一边往女厕所的通道走去,他绕着“凹”字型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由于女厕所每个隔间都是关着门的,所有于塘毫无发现,啥都没看着。于塘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的说:“这要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去把每个门都推开,可不累死我?”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砰!数声并起。
于塘急忙抬头看,厕所隔间的门不知被哪种力量,一一推开,发出接连不断的撞击声!
先从“凹”字型的中间位置开始,向两边延伸,就仿佛碰倒的多骨诺米牌,隔间的门有序、规律、猛烈的撞开,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两股声音悚然消失,厕所一片寂静,想必是延伸到了最深处。
于塘屏住呼吸,过了半晌只听见厕所最深处的地方,位于“凹”字型最下那条边的中间位置,有一扇厕所隔间的门,不停地摇晃,一开一合。门轴发出尖利且诡异的摩擦声,吱扭...吱扭...吱扭......
☆、我叫白鹭
于塘听的仔细,吱扭吱扭的摩擦声在耳边回荡,摇着三清铃,迈起步子就往厕所深处走去。“当啷,当啷,当啷”。等他走到那扇不停摇晃的门前,将左手的三清铃交付右手,然后伸出左手轻轻搭在门沿,猛的向外一拉,眼前却是空的厕所间,目光所及,空无一物。
突然,肩膀一凉,于塘微微向右一瞥,只见右肩上搭着一条白皙的手臂,手肘抵在自己右肩,小臂横在胸前,五只手指正扣住自己的咽喉,却是没有用力。
于塘不动,那条手臂也没有动,僵持了良久,于塘忍不住了,开口说:“初次见面,迎接的方式有些特别呀?”
那条手臂的主人在于塘身后轻轻靠近,贴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答道:“哥们儿,大晚上的来女厕所,找乐子吗?”
于塘一听,不由得诧异,这...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啊!俺们家先生说了,这男厕所是男鬼,女厕所是女鬼,难不成他记错了?还是说这女厕所里不止一个鬼?
于塘正疑惑着,身后的男鬼又问:“怎么,害怕了?”
于塘嘴角一勾,哼了一声,伸手把右肩上的手臂拉掉,“走开啦s_ao包,败打扰我捉鬼。”说完,继续摇着三清铃,对着面前的厕所隔间左看右看。
“哈哈,你这货真有意思啊,你要找的鬼就在你身后,还瞎找个啥?我看你还是害怕了,要不然咋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于塘这才确定下来,没有女鬼,就有这么一个男鬼,果然是冯先生搞错了。想到这,于塘才缓缓转过身,手中的三清铃却是没停,依旧摇晃着。等他转过身,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孩,大概有一米七八的个头,瘦瘦的,白白净净。上身着一件米色的衬衫,下面是合身的长裤,一双干净的帆布鞋,鞋带系的规整。
再往脸上看,略有瘦削,但五官j-i,ng致,可能是厕所灯光朦胧,照的他眉目晦暗,脸上一片y-in气,嘴角微微向下,似是厌恶的表情。
为了确定面前这个男孩是百分之一百的鬼,而不是人,于塘低下了头,看了看那双干净的帆布鞋,果然,飘在空中。
“喂,你别再摇那个铃铛!”男鬼厉声喝道,食指一挑,指向于塘手中的三清铃,“当”一声,三清铃断为两截,铃铛头掉在地上,于塘手中只剩下手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于塘吓了一跳,看来这男鬼不太好对付,轻轻松松搞坏了自己的三清铃。于塘丢了手柄,一边伸手进斜挎包摸其他的法器,一边说:“你可别乱来呀,我乃是堂堂的三清传人,不怕你的,你叫啥名字,哪里来的?”
那男鬼仔细打量了于塘一遍,似信非信,但却也回答说:“我叫白鹭。”
“白鹭?你这个名字可不好呀”,于塘摇摇头。
“哪里不好?”白鹭问。
于塘:“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西天。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做了鬼,一语成谶啊。”
白鹭:“哥们儿,嘴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你...”,于塘一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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