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到医院,孟浚哲的助理盛青已经将全部手续都办好了,孟浚哲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是你报的警?”婴诺和盛青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婴诺突然问道。
“不是,我是接到您的电话之后才知道孟少出事了。”盛青看起来很焦虑,孟浚哲出了这么大的事,高虹荔一定会拿他撒气,这份助理的工作没准儿都要被直接lu 掉。
婴诺看出他的不安,稍稍笑了一下:“这次的事不怨你,是我出门在外太大意,才害得孟少被我连累受了伤。”
盛青愕然地看了婴诺一眼,显然也发现了陆之繁这人和过去不一样了,但转念一想,猛然意识到对方现在是孟氏dà_boss的小娇妻,立即移开了视线,垂着脑袋恭敬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我的失职。”
婴诺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孟浚哲进医院的事,你和他妈妈说了吗?”
盛青一脸苦恼地叹口气:“我给夫人打过电话了,但夫人前不久刚去澳洲度假,就算是乘坐最快的飞机回来,也得明天晚上到。”
婴诺点点头,眼里y-in测测的。
“是孟津言的那个叔叔吧,孟献。”
系统:“敢当面和孟津言叫板的人除了他也没谁了,孟献手里的航运公司掌握着孟氏的几条重要的进出口渠道,就算孟氏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转型,进出口贸易却暂时不能动,孟献就是依仗这点,想要在孟氏彻底易主后拿到最丰厚的甜头。”
婴诺在心底冷笑一声:“好歹也是个为人长辈的,竟然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系统淡淡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孟献也许只是为了试探孟津言一下,看他会不会因为这种事轻易翻脸。”
想到那帮人一副要敲得他脑袋开花的样子,婴诺就气得不行。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手术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孟浚哲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还没有醒,婴诺看着男人凄凄惨惨的样子叹了口气,一路跟着医生护士来到了病房。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卧床休养,等伤口拆线就好了。”主治医生说了一下孟浚哲的基本情况,又将术后护理详细地和婴诺说了,盛青工作极为认真,直接拿出小本本记录了下来。
医生和护士都走了,盛青也去走廊里接电话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人事不省的孟浚哲和黑着小脸的婴诺。
“陆先生......”不知何时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婴诺认得他,他是孟津言身边的人。
婴诺声音冷漠:“找我干嘛?孟津言叫你来给我收尸?”
黑衣人讪讪地笑了一下,推门进来,但碍于婴诺的脸色过于可怕,最后只是站在了门口:“现在已经快要到晚饭时间了,先生......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
听到这个婴诺就火冒三丈,孟津言今天明明知道自己被一群坏人暗算了,还命令手下袖手旁观,虽然自己现在毫发无损,但这还不是因为有孟浚哲帮他挨了棍子?万一孟浚哲一时间无暇护着自己,挨那么一下子该有多疼啊!
婴诺气得拔高音量,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就告诉孟津言说我被人打死了,让他去守寡好了!”
黑衣人被守寡两个人噎得差点翻白眼,连系统都忍不住笑喷了。
“刚刚他是如何对待我的,我记得可清楚了,所以他现在也没必要装什么好好丈夫。我今晚要留在这儿陪夜,你走吧。”
黑衣人无辜地叹口气,好言好语劝道:“先生不是不关心您,只是他有自己的计较,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婴诺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替孟津言开解的话,他烦躁地摆摆手,将人赶走了。
一扭头,就看到孟浚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这人虽然躺着不能动,但目光炯炯,看模样像是早就醒了。
“你吓我一跳。”婴诺走过去,坐到男人的床边,“什么时候醒的?”
孟浚哲唇角翘着,说话有气无力:“就在你刚刚为了我埋怨我小叔的时候。”
看来这人早就醒了,一直在这儿装晕呢。
“你晚上真的不回去了?”孟浚哲动了动,把手臂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似有若无地放在婴诺的手边。
婴诺大脑迟钝,全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弦外之音,甚至还安抚x_i,ng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你放心,你妈妈不在,我理应留下来照顾你的。”
孟浚哲眼含探究地盯着婴诺的眼睛,发现对方真的只是出于愧疚,两条眉毛又拧起来:“就因为我帮你挨了揍?”
“不然呢?”婴诺觉得奇怪,眼见孟浚哲又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了他:“刚才医生说让你好好休息呢,你快些睡觉。”
孟浚哲悻悻地“哦”了一声,将放在婴诺身上的目光移开,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陆之繁貌似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醉的原因,他的脑袋里乱糟糟的,曾经和陆之繁在一起的日子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晃,那人隐忍的神态和懦弱的x_i,ng格都令他觉得厌恶,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陆之繁会冲着自己发脾气,还会为了自己鸣不平......陆之繁真的改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招他的喜欢。
等他和小叔的协议终止以后,他是不是还能再得到陆之繁?
孟浚哲认真思考着。
与此同时,位于城郊的别墅里灯火通明,新聘请来的私厨忙碌了一整个下午,此时正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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