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攥住了臣妾的软肋,决然相逼。”
静徽看她满脸是泪,目光唯有凄楚与绝望,少不得啧啧。“你没有什么恩宠,本宫心里明白。可你也算不得真的没有本事。年倾欢是多么狂傲之人,却能与你多年姐妹相待,这便是你的本事。何况,现下本宫已经不要你尽心效力了。这不是有宜嫔了么!从本宫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皇上会喜欢她。那些日子你可还记得,皇上待她……一如从前待齐妃那般。只可惜就因为你,屡次的靠拢贵妃分薄本宫的势力,才让宜嫔无法办好本宫交代是事。你就不该检讨一下么!”
没有做声,宋代柔知道皇后是鬼迷心窍了。为今之计,只有顺从她的心意,自己与宜嫔才能活。”
“既然本宫已经表明心迹了,也不怕对你多说几句。皇上容不下年家,年羹尧早晚要死。奴才功高震主自古就没有好下场,这一点你应当能领会。再说说咱们这一位年贵妃,皇上多年来对她恩宠有加,却连个封号都没有赐过是为何,你想过么?用着年家也防着年家,宠着年贵妃却也防着她会有忤逆作乱之心。她是有儿子的妃嫔,难保哪一日不会领着自己的孩子走上帝位,而真到了那个时候,年羹尧必然为她保驾护航,危及皇上的性命安危。这么说,你该懂了吧?”静徽的语调里,不仅有悲凉,更有苦涩之意。“这就是将门出身的悲哀了,看着是显赫的不行,然则一旦逢上祸事,神仙也救不了。”
敛息,宋代柔缓缓的仰起头,双手撑着地:“敢问皇后娘娘一句,您到底怎样才会放过筱丽?”
“年贵妃薨逝亦或者被打入冷宫,本宫便会以死为由,送宜嫔出宫。”静徽自然不是真么想的,贵妃都死了,还要宜嫔活着做什么。“到那个时候,本宫依旧可以保全你的妃位,保住你的荣华富贵,你还是能体体面面的活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本宫甚至可以成全宜嫔与那男子的好事,由着他们双宿双栖。”
身子一颤,宋代柔禁不住慌了起来:“娘娘您是说,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噗嗤一笑,静徽摇了摇头:“懋妃,你未免也太单纯了。他可是让宜嫔听话的唯一筹码,本宫岂会这般轻易就叫你弄死了去?他果真死了,你倒是省心了,本宫还有什么指望你说是不是?”
“娘娘,年贵妃娘娘数十年都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在府中在宫中一直与您分庭抗礼。”宋代柔幽幽的叹息:“您与她斗了这么多年,都未能扳倒贵妃。臣妾与宜嫔何德何能,怎么可能做得到。何况今日之事,您能洞悉,贵妃如何就不能洞悉了。此时此刻,您与臣妾在这里说话,指不定谈话的内容贵妃就都知晓了。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再相信臣妾了,臣妾又怎么能暗害于她?”
“你放心,贵妃无暇顾及你我之间的谈话。宫里有让她更为揪心的事情。何况本宫自有把我能牵制住她的人,今日的谈话,法不传六耳,必然不会让人知晓。”静徽忽然凛眉,目光威严,语调森冷:“现在,本宫只问你一句,是否愿意与宜嫔里应外合,替本宫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半晌的沉默,宋代柔除了叹息,亦只能叹息。
“好了好了,弄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了似的。”静徽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便道:“你得自己想清楚,本宫可帮不了你太多。是死是活,只看你怎么选了。”
宋代柔闭了双眼,泪水汨汨的流下来:“娘娘明知道臣妾别无选择。”
“很好,本宫要去为皇上祈福了。你宜嫔,她醒了,便一同过来。虽说出宫是另有事情要办,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始终心系着皇上的安危。皇上龙体康健,咱们活的才有指望。”静徽是真的很担心皇上的龙体,这些日子,不是年贵妃陪着,就是熹妃陪着。皇帝根本就不要她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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