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眼前的事儿,故而只道:“皇上……”
碍于情面,胤禛没有发作,面色平和的随着懋妃步入了内寝。“苏培盛,让人进来侍奉懋妃就寝。”只是刚到内寝之中,他便迫不及待想着离开。“朕改日再来看你。”对懋妃低语一句,胤禛欲走。
“皇上。”宋代柔是酒醉还有三分醒,揉了揉眼睛,她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些:“皇上,您好不容易才来一回,怎么就这样心急着要走。难道臣妾就让您这么讨厌么?每每您来咸福宫,都是陪着筱丽,从不来臣妾这里坐坐。今儿您已经进来了,也不愿和臣妾过过话么?臣妾在您眼里,是否真的这么讨嫌?还是……您早就把代柔忘了?从前,您宠着齐妃,宠着熹妃,宠着贵妃,如今您宠着筱丽宠着安贵人,您的心那么大,装着天下,怎么就偏偏容不下臣妾呢?您可还记得,曾几何时,您也为臣妾描过眉,替臣妾绾过发,您都忘了吧?”
耳后脸颊烧的滚烫,宋代柔趁着眩晕的醉意,将憋在自己肚子里这么多年的话,一股脑的掏出来,顿时痛快不少。“皇上,臣妾还未曾入王府的时候,就听人说过,红颜弹指老,未老恩先绝。臣妾从来不信,可为何这些年来,您越发少要让臣妾侍奉在侧了?您真的……就从来都没在意过臣妾么?从前,臣妾每每看您疼爱贵妃,心里都好生羡慕却从不嫉妒。毕竟臣妾没有贵妃的美貌,也没有贵妃的家事,更没有贵妃那么好的福气,能为皇上诞下阿哥抚育在侧。可臣妾待您之心,与贵妃没有两样。是您……您的冷漠,您的薄情,您的健忘,一步一步把臣妾的心掏空了,空的什么都不剩下。臣妾对您,是想要怎么用力去爱,也使不上劲儿了……”掩面而哭,宋代柔的声音悲怆的厉害,只让人觉得满心酸涩。
胤禛立在原地,听着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被懋妃闹得无所适从。
哭了一会儿,宋代柔见皇帝还站在原地,迅速的抹去了脸上的泪:“皇上,您瞧臣妾啊,好不容易您来了一趟,说这些伤心的话做什么。皇上若是不急着处理朝政,就陪臣妾好好痛饮几杯。酒喝多了伤身子,可是暖心啊。喝的多了,臣妾也不觉着冷了。”
“给懋妃满上,让她喝。”胤禛吩咐苏培盛。
“嗻。”苏培盛赶紧将圆桌上的酒杯满上,弓着身子端给了懋妃:“娘娘请用。”
宋代柔颤抖的接过杯子,一口灌了下去:“皇上,臣妾先干为敬。”
“再满上。”胤禛道。
“嗻。”苏培盛赶紧又从懋妃手里拿回酒杯,斟满酒复又敬奉面前。“懋妃娘娘请用。”
再度一饮而尽,宋代柔唇角的笑容又浓烈几分:“好酒就是不同,皇上,您也尝尝。酒不醉人人自醉,臣妾越发觉得这光景真好。好似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皇上可还记得,那会儿咱们就是这样相对而坐,促膝长谈,您有什么话,都愿意对臣妾说。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就不知不觉的变了,您不爱和臣妾多说话了,甚至不爱见臣妾的面儿。到底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您今儿能否给臣妾一句痛快话,啊?到底臣妾,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就变了呢?您可知道,臣妾的心好痛啊!”
猛的站起身子,宋代柔只觉得天旋地转,却歪歪斜斜的走到皇帝面前,握住他的手直往自己的胸口按:“皇上您摸摸看,臣妾的心在滴血呢,皇上,臣妾好疼啊……”
胤禛甩开她的手,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你要朕陪你喝,朕便陪你喝。喝痛快了,你就早点歇着。若是还没喝够,只管抱着这酒坛子,一醉方休。”
言罢,再没有片刻的逗留,胤禛旋身而去。
“皇上……”宋代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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