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毫不犹豫接过来,算准他会给一样。“两根,你自己说的。”
“啊?”薛业傻了可脑袋里全惦记着人鱼线,“不是,这个两根的意思是泛指,我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祝杰转成正面很苛刻地问,“再回答一次。”
薛业喉咙里猛地一咽。“每天抽两根。”
“知道就好。”祝杰嗓音透露出疲惫可这个好字有点上挑,视线到他手里,“又缝了一个?”
“刚缝好的。”薛业此地无银地说,“不送你,就是怕自己睡着了找事干。可是我留着也没用,所以杰哥你要么?”
“不要。”祝杰拒绝得十分干脆。
“哦。”薛业料到这个下场,刚好陶文昌洗好,孔玉擦着头发紧随其后。他趁乱把沙包放在了杰哥的桌上。
陶文昌是真不想看见祝杰,看一眼就火大,路过他桌子的时候倒发现新玩意。“c,ao,小沙包?牛逼啊好久没见过了,薛业这两天缝这个啊,我看看……”
“你动试试。”祝杰光着上身斜靠在薛业床位的梯旁。
“我他妈要动了呢?”陶文昌快速戳了布面一下。
“再动,把你打成沙包。”
“神经病。”陶文昌转身默念,莫生气,莫生气,野逼生气我不气,我若气死他如意。
祝杰在薛业抽屉里熟练地找剪子,剪开沙包,食指在红小豆里搅了搅,熟练地揪出一卷小纸条。
把杰哥摁在墙上亲。
薛业在冲热水,舒服。高中三年送过一百多个沙包,当许愿瓶似的藏小纸条,每次都是同一个梦想。
不过这人生终极目标确实是……订太高了。
下次换成把自己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好了。
有人进来,薛业加快速度洗,两人错身更是拘谨地让了让。一条胳膊从他后腰绕过来,摁了摁他的小腹。
“疼了吧?”祝杰问。
“不疼不疼,我自找的。”薛业摇摇头,杰哥下手一向狠辣何况腹肌还没养好。可是这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手没事吧?”祝杰又问。
“没事,没划破。”薛业热得惊心动魄更不敢回身。
薛舔舔你能有点出息吗?杰哥点你小肚子你就……脐下三寸收敛一点。脑袋里不要总惦记人鱼线。
“那就好。”祝杰说。
薛业听着这个好字仿佛又有些上挑,他刚想开溜,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拿他练起了手艺。
薛业一哆嗦,灵魂撞进杰哥手里直接被钳死了。
闷闷地哼一声,额头抵住冰凉的瓷砖靠数数分散j-i,ng力。
“薛业。”祝杰的声音有些憋不住的嘲讽,“50秒,你在我手里撑不过1分钟是吧?”
啊?薛业打着哆嗦巴不得立刻长眠不复醒。男人的尊严呢薛舔舔,你平时自己弄不是这个水平啊。
是男人就坚持1分钟好吧。
“没有,杰哥你误会了。”薛业苦笑,呼吸急促嗓音沙哑。
“没有?下回让你25秒信么?”祝杰把热水开大。
薛业脚软准备开溜。“信,谢谢……谢谢杰哥,下回换我……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祝杰同样声音沙哑并且惬意地靠向了后墙,“来。”
c,ao,真的么?薛业过于受宠若惊了。“谢谢杰哥……”
c,ao,杰哥真他妈帅。薛业每一次练手艺都要感叹。
这个澡洗得薛业快缺氧了。他晕乎乎爬上上铺,正好杰哥也爬上来。
“帘子拉上,枕头拿过来。”祝杰背向他,支起腿给膝盖喷药。
薛业手脚无力地搬枕头,轰然趴下,光明正大偷看杰哥无可挑剔的背肌,手背那道口子挺可怕的。“杰哥你手疼么?”
“疼。”祝杰简短回答,“你有药?”
“没药,我明天给你买早饭赔罪。”薛业动了动胳膊,戴着金属腕带睡觉十分硌得慌。
陶文昌看着俩人严丝合缝拉起的床帘,抽了张纸巾做球塞住耳朵。上高中的时候经常看见薛业给祝杰揉大腿,俩人躲器材室里鬼鬼祟祟的。
“不用。”祝杰整理好喷剂,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睡觉吧,手链修好了还你。”
“嗯。”薛业第一次在这样近距离下睡觉,心跳加速耳尖通红,忍了又忍还是没敢说晚安。
唉,兴奋剂就兴奋剂吧,只要能把病治好。薛业艰难地翻了个身,鼻尖上方多了一只手。
手背上一道明显的血口。
薛业抬脸往对头方向看,杰哥靠墙侧卧着,右臂伸过来刚好能够着自己的下巴。
这是要和自己说晚安?薛业激动了,蹭着那双手的指尖往上送了送,够了够。那只手扳住他下巴捏了捏,很强硬地向上抬了抬,最后无声地收回去。
再睁眼,天还没亮。时间刚好05:03,还是曾经早训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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